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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大婚,自是聲勢浩大。
迎親隊伍從宮里出發,聘禮抬了一石又一石,打頭的新郎官兒都上山了,後面的聘禮還沒出城,如郁青所說,當真是轟轟烈烈,風風光光。
“這得多少聘禮啊,青凰女帝這一成親,國庫都得填滿了吧?”
最後的聘禮還沒走完,送親的隊伍帶著嫁妝出城,一石一石的聘禮和嫁妝幾乎要把整個宴京城圍起來。
沿街的百姓看的眼花繚亂,書都數不過來,“別光盯著聘禮,你再看看女帝陛下的嫁妝啊!”
明明自己也是錦衣華服的路人像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似的,看的兩眼發光“寒宵殿主這娶了咱們的青凰女帝,都夠養活好幾個寒宵殿了吧?”
“要不怎麼說是強強聯手呢,這二位一成婚,至少他們活著的時候,咱們大宴哪,穩了!”
“這話說的不錯,青凰女帝連魔族都能拿下,還能有什麼牛鬼蛇神來給咱們搗亂?”
“寒宵殿主也不差呀,當初修羅大軍攻城,寒宵殿主可沒少救人!”
……
一陣陣的議論聲中,兩股隊伍合在一起,浩浩蕩蕩的進了宮。
郁青和宴南玄成婚,早在一月前就將喜訊昭告天下,新娘子進門,遵循古制,一應程序走下來,每個人都嚴肅的跟什麼似的,賓主盡歡什麼的,完全就是做夢。
郁青被送入洞房後,急吼吼道“快快快,幫我把這鳳冠卸了,脖子要斷了!”
喜娘忙阻止,“萬萬不可,陛下,這蓋頭要等新郎官兒來揭的,鳳冠也得等揭了蓋頭再拆啊……”
話說到一半,就看到宴南玄走了進來,示意她下去。
尋常人家成親,新人的一切都要听喜娘的,規矩大過天,可這是青凰宮,沒有人能大的過這兩個人去。
喜娘也有自知之明,將那些習慣性要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默默退下。
宴南玄屏退左右,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珍而重之的將蓋頭揭開,郁青妝容精致的面容就映入眼簾。
明明就是那個朝夕相處的人,可在這種特殊的時刻,特殊的環境里,他還是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像個毛頭小子一般,盯著郁青,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仿佛一眨眼,眼前人就會不見了似的。
郁青比他也沒好到哪里去,素日里,被滿城百姓盯著也不會心慌一下,這會兒被宴南玄看久了,兩頰就止不住的泛起熱意來。
含羞道“看夠了沒有啊,我脖子都要斷了,再看下去你就要成鰥夫了!”
話才說完,宴南玄的手指就抵在了她唇間,嗔道“洞房花燭夜,莫說這等晦氣話。”
兩個人之間雖然有了一個孩子,還有數年夫妻之名,卻始終是有名無實,就算後來心意相通,也是發乎情止乎禮。
郁青自己都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個動作,就給她弄的臉紅心跳的。
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奈何頭上鳳冠太重,脖子一歪就直接倒了過去。
宴南玄看的一驚,連忙伸手扶住她脖子,郁青滿頭珠翠,這要是躺下去,腦袋上都得戳幾個窟窿。
這一趟一扶,兩人都給折騰的沒脾氣了。
郁青無力苦笑,“快幫我拆了吧,再頂著這滿頭珠翠,還不知道會倒霉成什麼樣兒!”
宴南玄把人扶起來,“這里不好弄,我扶你到梳妝台前。”
大婚的發髻梳的極其復雜,郁青坐在梳妝台前還有些擔憂自己的頭發,“這可是精細活兒,你行嗎,不行我找梳頭丫鬟來吧?”
“不用,我來。”
宴南玄眉眼微動,淡定的很。
郁青在那兒戰戰兢兢,已經想好了宴南玄萬一來個暴力拆發髻後自己要如何挽救這一頭秀發,宴南玄卻已經拆下了一大把簪子。
郁青看的眼楮都直了“厲害啊國師大人,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呢?”
宴南玄微笑著摁住她腦袋,“別亂動,仔細扯到頭發。”
郁青忙穩住腦袋,笑嘻嘻道“這活得久就是好啊,連這麼復雜的發髻都會拆,那你會梳發髻嗎?”
宴南玄聲音里帶笑,“會一些,要試試嗎?”
郁青也跟著笑,“或許,可以一試。”
……
再復雜的發髻也有拆完的時候,等拆完後,再回到滿目喜慶的婚床上時,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尷尬起來。
滿屋紅色既喜慶,又曖昧,郁青就像是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一般,而現在,這個禮物拆了一半,就放在自己面前,宴南玄覺得自己有點煎熬。
不過,想到什麼,他雖然心下緊張,卻不再猶豫,俯身親吻上郁青眉心,貪戀的從眉心吻到眼瞼,再到唇畔,一點點的描摹著自己用眼楮觸摸過無數次的珍寶。
郁青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與人如此親密接觸,緊張的幾乎要閉過氣去。
宴南玄見她如此,自己反倒是不緊張了,雙手貪婪的將人禁錮在自己懷里,貼心的分散注意力。
“知道今日我為何一眼就能認出你嗎?”
郁青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含含糊糊道“我都忘了,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柳墨白今天沒有騙宴南玄,那找新娘的主意的確是郁青出的。
本來只是個小游戲,但宴南玄那麼果斷的找出自己,讓她一點游戲的體驗感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改郁悶了。
宴南玄輕笑,“你的身體,是我親自丈量過的,又怎會認錯?”
話說完,不用听也知道郁青想說什麼,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將她所有呼吸的機會都剝奪去,強行與他共舞,再不能思索任何他意外的人和事。
……
屋內燭火搖曳,濃情蜜意,屋外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你爹娘洞房花燭夜,你搗什麼亂,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嗎?
我跟你說,大家就是被你這乖寶寶的老實樣兒給蒙過去了,今兒要是讓你娘知道你干了什麼好事,非得把屁股給你打爛不可!”
柳墨白提溜著昭陽的後脖領罵罵咧咧,身後一群人跟著。
花楹夫人見狀都懵了,“不是,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好好地你干嘛這樣拎著孩子,多難受啊這?”
說著話就要去拯救崽崽于水火,卻被柳墨白給避開,“花姨你別管,這臭小子今兒要是不揍一頓我對不起他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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