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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郁青所說,老爺子只是氣郁青幾年都不回家,才一時使性子,萬萬沒想到,昭陽鬧脾氣要走,郁青就真的不欲停留了。
郁青臉上還帶著笑,眼楮卻紅紅的搖頭,“不了爺爺,我只有昭陽了。”
前世的爺爺奶奶兄弟姐妹也好,這一世的父母也好,宴南玄也罷,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由放棄她。
只有這個小崽崽,無論她做什麼都堅定的牽著她的手,盡管自己氣的直噘嘴,也從不放手。
活了兩輩子就遇到這麼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她,喜她之喜,憂她之憂,怒她之怒的小寶貝,她如何舍得讓崽崽失望?
郁青的一言一行都是發自內心的,卻不想,這些話和眼神全都化作利刃,扎進了緊跟著她而來的宴南玄心里。
從昨日到現在,忐忑了一路,他甚至想好了如果郁青還怨他寫下和離書的事情,他要如何向她認錯,告饒。
可就在現在,他忽然發現郁青或許根本是不怨他的,郁青不怨他、不怨郁家主和逆天改命,拿她給自己的親生兒女擋災的郁靖亭夫婦。
她只是,把自己封閉了起來,除了昭陽,她誰也不在乎了。
準備好的豐厚大禮全都收了起來,他沒有讓柳墨白等人出來,也沒有貿然沖出去和郁青相認。
看著郁青和昭陽從郁家的小門走出去去後,悄然跟了上去。
卻意外看到郁家那個女管家也跟在了郁青身後,郁家滿堂歡喜,和高牆外巷子里的冷清形成了鮮明對比。
宴南玄看著那個女管家屈膝道“主子,奴婢請求離開郁家,重回三生樓。”
郁青出了郁氏就知道身後有人跟著,以為是郁家主讓人來追自己,看到是凌楓有些意外,听到這話,就更意外了,“怎麼,郁家不好嗎?”
當初讓凌楓幫著打理郁家時已經告訴過對方,要留在郁家,就要與以前割裂開來,一切從重新開始,也不能輕易回三生樓。
對方是同意了的,忽然提出要回去,她實在是不解。
凌楓聞言,沉默了片刻,道“主子可知,您在這世上,還有一位兄長?”
“好像听人說過我二伯父家的堂兄在梵淨山修煉,怎麼,你要離開跟他有關?”
凌楓面上的不愉毫不掩飾,“這位郁少爺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您的身世,從西疆帶回了一副骸骨說是真正的郁家三公子的骸骨。
那副骸骨上面全是刀劍傷的痕跡,那位郁少爺痛陳三公子受的罪,還說郁家三公子本可以不死,是郁靖亭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謀害了三公子。
他拉攏了許多郁氏族人,說動郁家主,要將那副骸骨葬入郁氏祖墳……”
凌楓的話有所保留,郁青卻明白了,“爺爺信了?”
見凌楓點頭,“所以,我現在是郁家的仇人之女,是嗎?”
凌楓再度點頭,“從半年前開始,郁家主就在慢慢的收回之前賦予屬下的掌家之權,只是礙于您的身份和威信,不好直言。
事實上,屬下這個管家早就名存實亡了。
就在方才,您從小門出來的時候,郁家主帶著白宴到前廳會見賓客去了。”
所以,什麼因為她三年沒回來,所以生氣冷落她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那老爺子,其實是寧願她沒回來吧?
郁青明明都已經準備好要走了,帶著崽崽尋一安居之所,讓崽崽融入人間煙火,不再和自己一樣四處飄零,可這一刻,她怎麼又想逃了呢?
喉頭涌上一陣腥甜,郁青不想嚇到孩子,可還是忍不住,噗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娘親~”
昭陽嚇得小臉兒血色全無,小小的身子卻堅定的撲過去,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郁青。
斜刺里伸出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郁青,宴南玄一手抓住郁青的手腕探脈,卻又听得昭陽一聲慘叫,宴南玄低頭一看,郁青已經昏了過去。
打橫將人抱起來,小孩兒一雙猩紅的眼楮等著他,像是被惹怒的小獸一般,奶凶奶凶道“放開我娘親,不然我殺了你!”
凶狠的語氣讓凌楓和跟著來的玄霄都為之一顫,宴南玄卻柔聲道“莫怕,你娘親沒事,她只是累了。
你若是不放心,便隨本座一同帶你娘親回家,我們一起陪著她,等她醒來,好不好?”
許是父子血脈相連,昭陽對宴南玄的態度並沒有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般生疏。
聞言,惴惴不安道“家?”
“是,你和你娘的家,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是我們的家。”
小孩兒機靈的很,沒有胡亂答應什麼,而是警惕道“我年紀小,你別騙我,你先救我娘親,等她醒了我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宴南玄溫柔點頭,“好。”
隨即對凌楓道“既準備要回去,就把該收拾都收拾好了,別留尾巴。”
言畢,召出元鳳,一手抱著郁青,一手抱著昭陽和玄霄一同飛上天空。
許久未出現的元鳳飛在空中,一下子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首當其沖的就是郁家來祝壽的賓客。
“國師大人的元鳳在這里,國師大人是不是也來給郁家主祝壽了?”
“按理說國師大人是郁家主的孫女婿,來祝壽是理所應當的啊!”
一群沒想到來祝個壽還能看到元鳳,激動的不得了。
然而,元鳳卻在他們希冀的眼神中振翅飛走了。
“誒,怎麼走了?”
賓客們不明所以,就在此時,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朗聲道“多謝諸位來為家祖賀壽,府上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請諸位入席就座……”
郁家主也上前,祖孫倆幾乎是強行將賓客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主位上的白宴看著遠去的鳳凰,總覺得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再看看這熱鬧的郁家,也沒有了待下去的。
都沒等酒過三巡,就與郁家主告辭離開了郁家。
藥王城,青凰宮內,郁青躺在榻上仍不見醒來的跡象,花楹夫人正在為其把脈。
一群人守在屋里急的不行,其中數柳墨白最大膽,推著宴南玄追問,“到底什麼情況,不是說讓我們去郁家提親嗎,怎麼人還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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