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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痛恨宴南玄沒有給自己一場正經的婚禮,讓她連反駁白宴都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沒有合適的措辭,她干脆就不斟酌措辭了。
直接道“不可能。”
白宴自然不樂意接受這個結果,“為什麼?
我知道,我比不上國師大人,但他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你如果擔心昭陽的話,我可以對他視如己出,幫你好好將他養大,有你在宮中,郁家只會蒸蒸日上……”
白宴說了許多郁青入宮為後的好處,可郁青卻依舊不為所動。
直到白宴說完了,她才道“跟這些無關,我拼死拼活這麼些年,不是為了換個牢籠把自己囚禁起來。
如果只是這樣,大宴新朝,眾神之巔的頂峰之位全都空缺,我自己當個皇帝不好嗎?
從我放你回遺失大陸,讓麒麟軍助你奪位的那天起,你就應該知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皇位也好,中宮之位也罷,于我不過是束縛罷了……”
“那你想要什麼?”
白宴激動道“只要你說出來,我便替你尋來。”
他沒辦法對才喪夫不久的郁青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再滿足于奪回皇位,替母族報仇雪恨。
更想站在高處,得一相對優勢的資格可以和她比肩而立。
可沒想到,他竭盡全力得到的一切,拱手送出去,郁青卻渾不在意。
他迫切的想知道郁青究竟想要什麼,想著哪怕有一線希望,他也要將郁青想要的東西捧到她眼前,她應該能為自己駐足片刻。
卻不料,郁青搖了搖頭,道“如今遺失大陸天下大定,你暫時不想登基也無妨,我就不妨礙你的決定了。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就當我欠你個人情……”
這話題轉移的生硬,但白宴在郁青面前總是強硬不起來,只能順著她的話題道“別說什麼欠人情的話,有事就吩咐。”
郁青說了讓岳氏布莊提供宮里需要的布料的事情,白宴直接點了頭,“這算什麼事,喬爭,告訴內務府,直接派人與岳氏布莊對接。”
喬爭忙應下,郁青這邊也起身告辭。
白宴頓時有些後悔答應的如此爽快了。
他不死心的道“中宮之位,當真不考慮一下嗎?”
郁青毫不猶豫道“不用考慮,你的中宮之位,歸誰也不會歸我,再說我就讓老爺子聯名朝中大臣給你選後了啊!”
“你還真是,一點念想都不給人留。”
白宴搖頭苦笑,“我不逼你了,想必你這回也不會在帝都停留太久,走的時候傳個信兒,我去給你踐行。”
不提讓她入主中宮的事情,郁青還是很好說話的。
爽快的點了點頭,辭別了白宴和白鳶兄妹就出了宮。
接下來的幾天,郁青一直忙于尋找聶歡兄妹的事情,沒怎麼顧得上宮里的消息,等尹明珠找到岳氏母子時,她身上就又多了一重身份。
“青凰女帝是什麼鬼,我什麼時候答應他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一群下屬站在下面瑟瑟發抖,尹明珠戰戰兢兢道“和那份《告天下書》一樣,都是臨時張貼的皇榜。
現在全國都知道您是天武第一位女帝,要和白宴一起二聖臨朝,您就算不認,也晚了。”
誰也沒想到白宴居然來了這麼一出,就連郁青自己也沒想到,當初那個為了奪皇位不惜與虎謀皮的人,如今竟然將到手的權力直接分了一半給她。
皇榜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是皇帝親自許下的承諾,若是白宴敢出爾反爾,天下百姓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郁青正暴躁的不行,剛從宮里回來的老爺子便一副無奈的表情道“青青,白宴這次是鐵了心要跟你綁一塊兒了!
他連龍袍都準備了你的份兒,登基大典你去與不去,都給你留著位置。
要不你還是認了吧,再扛下去,也太不給咱們這位新帝面子了!”
“是啊青青!”
郁棠的母親洛氏自從郁棠去世後就一直留在郁家大宅,如今算是郁家大宅的女主人。
聞言也忍不住搭腔道“我知道你與皇族素有仇怨,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何況,女孩子能稱帝,你遺失大陸幾千年來唯一的一個啊……”
一群人你唱我和,恨不得現在就替郁青把龍袍穿上。
郁青冷靜的听著,直到他們都說完了,才道“他準備了龍袍我就得當女帝,那他若是準備了鳳袍,我是不是就得如他所願當了那所謂的中宮之主了?”
“當皇後也沒什麼不好的呀!”
洛氏小心翼翼道“新帝後宮無人,你又是新寡,錯過新帝,恐怕……”
“恐怕什麼?”
郁青厲聲打斷洛氏的話,“我當寡婦我樂意,誰若是有意見,大可以滾出郁家,我絕不強留!”
……
一場鬧劇以郁青的大發雷霆告終,直到登基大典到來,再沒有人在私底下見到郁青一面。
就連尹明珠也是救回岳氏母子後,才得以和郁青見面。
郁青把自己關在鴻蒙天塔里一個多月,不知怎的,尹明珠覺得她比原來憔悴了許多。
憂心道“主子,您沒事吧,怎麼瞧著瘦了?”
“我減肥。”
郁青毫無誠意的敷衍了一句,直奔主題,“不是說人救回來了嗎,人呢?”
“在外面呢!”
尹明珠擔憂的眼神依舊看著郁青,語氣有些為難道“聶夫人似乎不太相信屬下是聶姑娘的朋友,說是想回聶家看看。”
郁青神色晦暗不明道“把人帶進來。”
本該光鮮亮麗的聶氏主母和嫡公子這會兒卻穿的像個山野村婦和野小子,眉宇間和聶歡有著幾分相似的男孩兒怯怯的躲在婦人身後,連面都不敢露。
倒是那婦人還大膽一些,客氣的服了服身,強作鎮定道“妾身見過郁大小姐,多謝郁大小姐救命之恩。”
“伯母客氣,我救您和小公子,全是受聶歡所托。”
因為不明白聶歡母親的立場,所以郁青對她既未太客氣,也沒擺架子,很坦然的受了她的禮,順便提出了聶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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