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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柳氏弟子面上一窘,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開了口,“敗軍之將,沒臉求饒,我等是來謝過二夫人救命之恩的。”
“謝我?”
郁青這下可是真不明白了,“你們沒搞錯吧,我,郁青,帶兵攻打越州城,要佔你們的地盤,你們還謝我?”
她指著自己的鼻尖,一副“你們腦子沒毛病吧”的表情,成功讓那幾個柳氏弟子尬上一層樓。
玄卿和周圍的寒宵殿、三生樓的弟子,乃至白宴麾下的將士們都跟著一臉尷尬。
半晌,玄清才清了清嗓子,上前道“主母,他們大概是想說,柳氏之人知道火山噴發帶來的後果,卻還是枉顧附近柳氏弟子的安危強行啟動了萬獸陣。
我們本是敵人,卻在危急時刻救了他們的性命,敵人出手相救,比尋常的救命之恩更讓人心懷感激。”
那幾個柳氏弟子唯恐郁青再說出什麼噎人的話來,忙不迭點頭附和,“沒錯沒錯,就是這位侍衛大哥說的這樣。
兩軍交戰,危險之時二夫人還能寬宏大量救我等性命,我等感激不盡,請二夫人受我等一拜!”
說完,對著郁青 磕了幾個響頭,是真的磕出聲音的那種,听的郁青直咧嘴。
待人家拜完了,她才表情復雜的道“自然災害面前,大家都是受害者,沒什麼救不救的。”
她說著,忽然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來,“不過,現在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了,不投降,就殺了你們!”
那幾個柳氏弟子登時傻眼了,虧他們還迫不及待的磕頭謝恩,這不是才出了狼窩,又入了虎口嗎?
饒是玄卿等人也沒料到郁青的這一波騷操作,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莫名對這些柳氏弟子生出了些許同情來。
對上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母,也是夠倒霉的,不過,倒霉的不是他們就可以看熱鬧了,美滋滋!
一群人抱著手臂做好了看好戲的準備,沒想到那幾個柳氏弟子只傻眼了片刻,為首的弟子便果斷道“我們投降。”
話說完,他轉身對身側的柳氏弟子們道“諸位師兄弟,我們生在越州,自幼受柳氏教導,理應為柳氏出生入死。
若是死在戰場上,哪怕是擂台上,我都無話可說。
可你們也看到了,柳氏根本不拿我們的命當回事,我們差點死在那滾燙的岩漿里,此等窩囊的死法,我不甘心,你們甘心嗎?”
都是同樣的境遇,他不甘心,其他柳氏弟子自然也不會甘願被岩漿燙死,果斷附和道“不甘心!”
那為首的弟子聞言,又對郁青道“在下柳相如,願率師兄弟們向二夫人投降。
還請二夫人看在我的師兄弟們手上未沾人命的份上,從輕發落,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在下和弟兄們感激不盡!”
那人說著,又是 一聲,腦袋磕在了地上。
郁青咧了咧嘴,懷疑道“你們手上,都未沾人命?”
說著,詢問的眼神看向玄清,後者立即道“回主母,這些都是柳氏的內府侍衛,的確未有機會與我們的人交火,是以,手上還算干淨。”
“那就好。”
郁青頷首,隨即看向那叫柳氏弟子,“你叫柳相如,是柳氏之人?”
那人點頭稱是,“回二夫人的話,在下的確出身柳氏,不過是旁支弟子,勉強有些天賦,才被分家送到本家當了外門弟子,又選入了內府侍衛隊。
柳氏對內府護衛隊很是看重,選用的不是柳氏旁支弟子,就是各位夫人娘家的弟子,我身邊這些師兄弟也無一例外。”
郁青一一掃過去,這些柳氏弟子大多在靈將、靈王水平,相貌端正,看得出來是精挑細選過的。
她滿意的點頭,“如此說來,你對柳氏、對越州城的情況很熟悉了?”
柳相如謙虛道“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也是知道一些的,二夫人想知道什麼,盡管吩咐,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面上雖然謙虛,但那無形中挺起的胸膛卻告訴眾人,他就是對越州城、對柳氏一族了如指掌。
郁青圓滿了,轉身對玄卿道“你帶來的人中有能負責越州城接下里的恢復重建工作的嗎?”
後者輕輕點頭,“有的,得了夫人命令,屬下立即挑選了一批人出來,保證讓夫人後顧無憂。”
郁青聞言指了指柳相如,“這人送你了,盡快讓到手的城池恢復正常狀態。
要錢要糧找玄霄,我希望在接下來攻城略地的過程中不會听到這些地方傳來任何不好的消息。”
說完,不給玄卿開口的機會,直接對柳相如道“記住了,火山噴發時救你,是出于人道主義的本能,但現在,你們還是我的俘虜。
你和你這些師兄弟日後過什麼日子,是死是活,全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明白嗎?”
“在下明白,謝二夫人肯給我們這個機會!”
柳相如的態度無比誠懇,從郁青說出“你們現在是我的手下敗將,不投降,就殺了你們”的時候,他就沒想過郁青是在開玩笑。
因為易地而處,他就根本不會救自己的敵人,就算是戰場上的俘虜,如果不听話,沒價值,他仍然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那些俘虜。
特殊時期,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閑錢養那許多閑人。
所以,當郁青問他是不是對越州城了如指掌,給他安排任務的時候,他反倒松了口氣。
這至少說明,他目前還是有些價值的,他的腦袋還能在自己脖子上多長些日子。
一切安排妥當,白宴也來了。
恢復正常人類模樣後,他便換了一身銀色鎧甲,要加挎著佩劍走上前,對郁青虛虛抱拳行了一禮,朗聲道“主子,越州城徹底拿下,弟兄們正在統計傷亡情況。
粗略估計殲敵一千五,俘虜三千余,還有一些散兵游勇四處逃竄,下面的將士們正在帶人追。”
“如此算下來,偌大的越州城,守城大軍只有五千人?”
郁青不太相信的看向柳相如,“越州守城軍就這麼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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