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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是你托付在長嫂那里的,若非事出有因,兄長應不會擅自將昭陽交給玄霄。”
宴南玄牽著郁青的手熟門熟路的走在寬敞的青石板路上,猜測道“兄長估計是得了什麼消息,來無法及時知會你我,才做了這決定。
不過,兄長此舉,倒是歪打正著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兄長此舉也給了我們一個名正言順脫離眾人視線的借口。
如此,我們才能看清楚與我們為敵為友的,究竟是怎樣一群牛鬼蛇神?”
郁青不無贊同道“方才听玄錦的話我就想問了,水雲間與浮光城雖然相距不遠,但如今的情形,想傳遞個消息也沒那麼容易吧?
浮光城里,還有內鬼在?”
宴南玄挑眉,“夫人不妨猜猜?”
郁青氣定神閑的吐出幾個字,“是溫家?”
跟在旁側的玄錦驚道“主母如何知道內鬼出自溫家?”
“這有何難?”
郁青神氣的叉腰,“葉、白、聶幾家的家主和年輕一代都立場鮮明,嫉惡如仇的,以他們的性子,讓他們與魔族為伍,只怕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至于宋、林、謝、溫幾家,按照他們的行事風格,隨便哪一個成了叛徒我都不足為怪。
不過,宋、林、謝幾家的家主若是真有那背叛整個人族,與魔族為伍的勇氣,也不至于混成如今這幅德行了。
只有溫家,本來可以背靠浮光城扶搖直上,偏偏出了一個溫若雪,一手好牌打的稀爛,他們能甘心?”
玄錦依舊不可置信,“只是這樣,主母就猜到叛徒出是溫家人了?”
他和下面的弟兄們盯梢盯的眼楮都快成斗雞眼兒了才發現的重要情報,主母就這樣猜到了?
玄錦覺得有點被打擊到。
郁青噗的笑出聲來,“哪有那麼玄乎啊,我瞎猜的!
而且,你說內鬼出自溫家,那就說明,徐州溫氏,目前還沒有背叛世家聯盟了?”
玄錦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很是一言難盡。
若不是郁青身份特殊,他估計掄著拳頭就上了,說的神乎其神的,讓他以為遇到高手了,白白浪費他感情!
神情扭曲了一下,玄錦努力恢復正常的表情,正色道“目前鎖定的是溫若雪的堂妹溫若愚。
不過,據下面的弟兄猜測,溫氏新上任的家主溫成林對溫若雪的舉動也不是全然不知,倒是有一些放任自流的意思。”
郁青听的咂舌,玄錦雖說是下面弟兄們的猜測,但能報到她和宴南玄面前來,說明消息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她饒有趣味道“若真如此,溫氏這位新上任的家主可夠有意思的啊!”
“他是想兩邊都押寶。”
宴南玄嗤道“人族贏了,和浮光城共存亡的徐州溫氏自是名利雙收。
魔族贏了,還有一個溫若愚可以替溫氏兜底,他也能僥幸躲過一劫,這如意算盤打的太響了。”
郁青不無贊同的點頭,“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她可不相信,宴南玄跟著她離開浮光城,真的只是為了給她找一處容身之地。
“等。”
宴南玄氣定神閑的吐出一個字。
郁青急的想打人,“等什麼?”
“等魔族定下的十日之期。”
宴南玄倒不是故意賣關子,只是看郁青急的直搓手的樣子,就下意識的放緩了語速吊人胃口。
“浮光城的城防大陣固然厲害,但于善戰的魔族也不是堅不可摧。
魔族更不可能善心大發讓浮光城上下的人多活十日,所以,十日之期,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就看這十日之期到來之前,人族、魔族和修羅族誰先坐不住了。”
郁青不是很擔心魔族大舉進攻浮光城,大不了就是打一場,她只是有些不太放心“爺爺和聶歡他們,在浮光城里,不會有事吧?”
之前說好的老爺子和聶歡他們都在寒宵殿里,安然無恙。
結果一回頭,就跟她說人都被冷飄若挾持了,雖然及時救了回來,郁青還是嚇得夠嗆。
如今幾人在浮光城里,她卻被趕出了浮光城,郁青就更不放心了。
豈料此話一出,宴南玄還沒開口,一旁的玄錦忽然跪在了她面前。
語氣自責道“讓郁家主和主母的幾位朋友被冷飄若挾持,是屬下失職,請主母責罰!”
“責罰不責罰的先不重要,你能告訴我,他們是怎麼落到冷飄若手里的嗎?”
玄錦面色倏地一變,詢問的眼神看向宴南玄,後者未來得及表態,郁青就冷冷道“怎麼,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嗎?”
“當然不是。”
宴南玄果斷道“本座說過,只要入了寒宵殿,你就是這里的女主人。
玄錦,傳本座命令,從即日起,夫人的話,便是本座的話,含笑道內所有人與事,皆不得向夫人隱瞞。
夫人的命令,皆不得違背,如有人違背此令,沈流雲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屬下遵命!”
玄錦應了聲,才對郁青道“回稟主母,一開始,郁家主和聶小姐他們在莊園里很是怡然自得。
但不知道冷飄若從何處得到了郁家主的行蹤,寫信給郁家主說主母您遭人追殺,需要郁家主前去相救。
那信上附著您的貼身玉佩,屬下們未敢拆閱就送到了郁家主身邊,沒想到竟差點還了郁家主……”
後面的話不用說完,郁青也能猜到了。
老爺子受環境所限,修為雖然不高,但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樣樣精通,加之寒宵殿的人對他不設防,想出去並不難。
更何況,老爺子估計也是沒想到,多年不見,他稱心如意的兒媳婦會喪心病狂到用他的性命去威脅自己的女兒。
沒想到,冷飄若這一次還真沒騙她,想到冷飄若當時得意洋洋的神情,郁青只覺得一陣寒涼。
“此事不怪你,你起來吧。”
郁青示意玄錦起身,轉而苦笑著對宴南玄道“你說,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能遇上這樣一個不可理喻的母親啊?”
“造孽的是冷飄若。”
宴南玄心疼的掰開郁青握的青筋暴起的手指,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狠辣的話來。
“本座知道她不配做你的母親,但弒母的罪名太重,本座舍不得那樣的罪名壓著你一輩子,所以,冷飄若這個人,讓本座來替你收拾,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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