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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城主府內所有人都在和自己失心瘋的同僚、看不見形貌的幻靈蟲蠱做斗爭。
連遇害重生後就沒再露過面的城主夫人都支了宴律行兄妹來打听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同于以往明里暗里的試探,這回是情真意切的在關心宴北玄兄弟二人和郁青的安危。
都是千年的狐狸,虛情假意分的清楚。
宴北玄听得兒子的話,眼神微變,隨即動容道“歌兒回去陪著你娘。
阿律,既然來了,就隨我和你二叔二嬸一起去看看,你這浮光城的少城主不能只掛個名,也該開始管事了。”
宴律行怔然看向自己的父親,眼中驚訝不做掩飾。
母親犯下那麼眼中的錯誤,他最近也才知道溫氏利用她母親母族的關系做了多少好事,他其實早就做好少城主之位拱手讓人的準備了。
想著如果是他的二叔繼承此位的話,他也沒什麼不甘心的。
左右二叔不是心量狹小之人,怎麼也能給他和母親、小妹留一席容身之地。
卻萬萬沒想到,他的父親會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讓他正式插手府中事宜。
要知道,一個掛名的少城主和真正插手了府中事宜,名副其實的少城主,雖然都是少城主,意義卻是千差萬別的。
宴北玄大大咧咧,完全沒看到兒子意外的表情,直接對宴南玄和郁青道“我們現在過去?”
事實上,城主府大局已定,地牢那邊也不用他親自出馬了。
但溫若雪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在地牢里說消失就消失了,還把好好一座城主府搞的烏煙瘴氣的,宴北玄氣的不行。
一定要親眼看著宴南玄和郁青把問題徹底解決了才肯罷休。
一行人回到地牢,因為郁青用的是火系靈力,而非明火,這里和外面煙燻火燎的現場不一樣,地牢里看起來並無大火燒過的痕跡。
柳墨白熟門熟路帶著郁青一行人進入地牢,指著一間鐵鑄的牢房道“喏,就是這里,溫若雪從事發後就被關在這里。
昨天晚上我還來看過的,雖然有點慘,但人還是在的。
下午我來提人的時候忽然就不見了,侍衛們也都沒見她出去過,那時候還沒什麼幻靈蟲蠱,等小嫂子和南玄來,就又不一樣了。”
“對方是料準了溫若雪一旦憑空消失,我和南玄至少其中一人回來查看。”
郁青四處轉了一圈兒,除了些許幻靈蟲蠱被燒焦的尸體,再無其他痕跡,轉身問宴南玄“你可有何發現?”
“應該是空間系靈修。”
宴南玄語出驚人,郁青倏地瞪大了眼楮,幾步走到他面前,“你從哪兒看出來是空間系靈修的?”
宴南玄指著牢房一角的縫隙道“空間系靈修並非真的可以打破一切空間局限,若真有完全密閉的空間,他們也是逃生無門的。
所有看似憑空出現或者憑空消失的空間系靈修不過是將空間法則利用到了極致。
說白了就是縮小空間本身對自己的影響力,就像這里,有條縫隙,他就能來去自如,但對方學藝不精,這縫隙比之原來,還是有所變化。”
“有嗎,我看看?”
柳墨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去看,卻是一無所獲。
倒是跟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乖寶寶宴律行低聲道“縫隙的確變大了。”
一句話引得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宴律行頗不自在道“當初地牢是我和賀驍一起監工的。
我記得當時負責地牢鑄造的煉器師說地牢這種東西,太大,且也沒必要用太高級的煉器技藝,所以牢房的四角都有一些餃接不暢的縫隙也是正常的。
但那縫隙中間都用鐵水澆鑄過,所以縫隙都是斷斷續續的,這里鐵水鏈接的地方斷裂痕跡還是新鮮的。”
郁青走到牢房另一個角落一看,驚嘆出聲“還真是,這麼說,區區溫若雪還真的驚動了一個空間系靈修?!”
柳墨白狐疑的嘀咕“空間系靈修罕見,你驚訝我可以理解,但小嫂子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郁青一本正經道“大概是我太孤陋寡聞了?”
她如此自嘲,柳墨白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還有正事在身,幾人便重新投入到了對地牢的勘察中,郁青這才松了口氣。
沒注意到宴南玄格外意味深長的眼神,她似乎對空間和時間系的靈修的確過分關注了,為什麼呢?僅僅是因為新奇?
……
六月初一,太虛幻境正式開啟的日子終于到來,九大世家所有人都摩拳擦掌準備在太虛幻境中大放光彩,然而,到了城主府,卻懵了。
一進門就看到宴北玄坐在城主府前院的廊檐下,藍衣侍衛們手持殺威棒從廊檐下排到門口。
看著正襟危坐的宴北玄和舉著殺威棒氣勢洶洶的侍衛們,膽大耿直的聶家主忍不住好奇道“城主大人,今日不是要送小輩們入太虛幻境嗎,您這是做什麼?”
聶家主一開口,眾多世家之人便紛紛附和。
宴北玄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即揚聲道“諸位稍安勿躁。
今年家族大比期間,浮光城內出了許多事。
本城主本想過去的事情既然弄清楚了就一筆勾銷,可偏偏有人不願意,那就休怪本城主越俎代庖了!”
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他究竟在說什麼,宴北玄便朗聲道“來人,把人都給我帶上來!”
沉重且雜亂的的腳步聲響起,眾人聞聲望去,赫然看見曾經被控訴欺世盜名的煉丹師郁嬋。
謀害城主夫人的溫家主、聯合諸多心思不正的煉丹師為害四方的藥王城城主冷南星以及一群在這些事中扮演者不同角色的幫凶全都被押了過來。
人群一下躁動起來,“這些事情不是早都過去了嗎,城主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對啊,太虛幻境馬上要開啟了,他總不會是要在這時候給大家主持公道吧?”
……
種種竊竊私語宴北玄盡數收于耳中,他卻面無表情的只說了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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