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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城主不必急著控訴我。”
宴北玄冷靜的道“是不是污蔑,我們暫且不論,那位,是你藥王城的大小姐吧,你是想說,她也在污蔑你,污蔑藥王城?”
“城主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不是說你浮光城的二夫人是冷大小姐的女兒嗎?
當初能做出為了一個郁靖亭私奔離家的事情,為自己的女兒再背叛藥王城一次,也不足為怪吧?”
宋家主說著,還一臉得意的對旁邊的謝、林幾家的家主道“各位家主,你們說是吧?”
就差明明白白的說冷飄若偏心郁青,污蔑自己父親了。
沒想到那幾家的人眼見討好不了浮光城,便開始捧藥王城的臭腳,一個個跟朕附和,給郁青都快氣笑了。
偏生藥老還在那邊沏的一手好綠茶。
聞言先是神色微黯,隨即一臉黯然道“宋家主莫要胡言,小女雖然一時走了岔路,受亡夫之痛折磨,心智失常。
但她素來孝順,只要神智恢復正常,便知曉親疏遠近了。”
他這手先發制人玩兒的極順手,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冷飄若被郁靖亭之死刺激的神智失常。
一旦大家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冷飄若說什麼大家都不會相信了。
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冷飄若為郁靖亭報仇的決心。
听到藥老這含沙射影的話,冷飄若抬起頭,只是這他的眼楮,冷冷道“你日日對外宣稱我遇害身亡,我不也好端端活著。
如今又要宣揚我夫君的死訊,想讓大家相信我夫君已經身亡,冷南星,拿出證據來!”
言畢,毫不留情的沖藥老伸出手,父女之間沒有絲毫親情,唯有滿目仇恨和憎惡。
藥老都愣住了,從來沒想過冷飄若會無所顧忌的將對自己的敵意擺在明面上,他隱晦的看向郁青,卻見對方垂著眼瞼,不知所想。
就在他準備讓郁青開口的瞬間,後者卻已經搶白道“怎麼,拿不出來嗎?
巧了,我們這里倒是有你利用身份之便謀害其他煉丹師的證據。”
郁青幾乎沒給藥老說話的機會,一張張堪比大字報的東西陳列在主看台下,詳盡的記錄了三十年來藥老和藥王城一眾弟子所犯的種種罪行。
“煉丹師,本該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堂堂藥王城城主卻做出此等令人惡心之事,我已然無力一一痛陳了。
冷南星和藥王城所有人的犯罪記錄都在這里,有疑惑的,隨時提問,人證隨時可以親自作答,其他的,還請城主大人和各位家主定奪吧。”
郁青說著,走到宴南玄身邊站定,低聲對玄清道“有動靜了嗎?”
玄清微微搖頭,郁青覺得奇怪,她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對方能忍住?
而看台四周的世家之人早已經沸騰了。
“郁嬋,終于有人肯站出來揭露她的小人行徑了,我也要指控她!”
“真沒想到藥王城表面上光鮮亮麗,暗地里竟然做的事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
……
一句句充斥著鄙夷和唾棄的話傳入耳中,最後是聶家主義憤填膺的聲音,“我等雖不如浮光城和藥王城位高權重,但此等不義之事,屬實令人不齒。
城主大人,聶某請求城主大人替這些苦主伸冤,還他們一個清白!”
“就是,堂堂藥王城的城主做出此等齷齪之事,我再也不要去藥王城認證煉丹師了!”
“藥王城的丹藥我也不要買了……”
一眾唾棄的聲音中,宴北玄認真道“諸位,今日之事發生的突然,本城主也很痛心。
承蒙諸位看得起我宴北玄,我以浮光城的名義發誓,決賽之後,諸位所有的訴求浮光城都會一一查證。
如果事實具在,浮光城就算與整個鴻蒙天地為敵,也要還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一個公道!”
宴北玄聲線粗狂,每每說這種話時便會給別人一種極強的信服力。
眾人高聲道謝,對著宴北玄拜了又拜,不料,最先指控藥王城的桃夭卻是轉身跪在了郁青面前,一頭磕在青磚地面上,額頭就見了紅。
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一改之前畏畏縮縮的樣子,字正腔圓道“桃夭謝過二夫人給我這個替母親伸冤昭雪的機會。
無論結果如何,今日能將母親之冤情訴諸天下,桃夭已經心滿意足了。
請二夫人受我一拜!”
說著,又是 三個響頭磕了下去。
眾人一件這狀況,哪還有不明白的,這些人身份各異,卻少有人能接觸到宴北玄,原來是郁青私底下指點過啊!
如此一想,看著郁青的眼神就有些復雜了。
替人伸冤昭雪是好事,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心機如此深沉,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直到告狀之人做鳥獸散去,決賽正式開始,郁青都未能擺脫這種眼神。
拜桃夭所賜,郁青一下子從心直口快的天才煉丹師變成了深不可測的心機狗。
走在城主府里,甚至能听到下人們明晃晃的懷疑城主夫人能不能敵得過她,城主府的女主人是不是要換人了……
在一陣無語中,郁青和宴南玄成功打進前三十名便默契的放棄了繼續參賽。
進入太虛幻境的名額有三十個,決賽選出前三十名其實就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只是家族大比十年一次,奪得魁首之人在未來十年間都會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所以每次家族大比才將決賽進行到底。
而郁青和宴南玄顯然志不在此,確定自己進了前三十後就提前離場。
然而,就是這次提前離場讓郁青悔不當初,只恨不得早日修成時間系具象靈力,回到過去掐死那個提前離場跑到鴻蒙天塔里泡澡的自己。
“你說什麼,城主夫人中毒身亡了?”
大半夜被宴南玄從被子里挖出來,郁青眼楮還沒睜開,就被柳墨白給嚇清醒了。
“你沒听錯,就是城主夫中毒身亡了。”
柳墨白無奈道“關鍵是有人看到你從你和她在屋里爭執後抽了她一耳光揚長而去,溫氏之人和宴律行兄妹已經在外面了。”
“所以,我現在是殺人凶手了?”
郁青嘴上如此說著,面上卻是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麼?”懷疑人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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