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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排的竹篾上擺好了郁青準備好的丹藥,神農鼎像一口巨大的鍋擺在小院兒中央,郁青的本源之火在丹爐下方熊熊燃燒,滿園的藥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冷飄若忽然就不急著去和郁青相認了,而是安安靜靜坐在一旁觀察起來。
越看越覺得心驚,郁青煉丹的手法、控火的精準度、乃至藥材的處理幾乎可以說是她見過的煉丹師中最完美的。
這還不止,就在藥材的香味最為濃郁的一瞬,天空中烏雲滾滾,緊接著,電閃雷鳴接踵而至。
“丹雷?!”
冷翩若驚愕的看向郁青,卻見對方早已經是一副春辱不驚的模樣,絲毫沒有為即將到來的丹雷分神,全部的心力都在丹爐上。
在一旁自覺為郁青護法的玄清見狀,不由得與有榮焉道“郁夫人不必如此驚訝,我家主母早就可以煉煉制靈丹了。
雷劫而已,主母突破靈宗之時就已經經歷過,後來煉制歸元丹又有一次,想必早已經駕輕就熟了。”
“她已經是靈宗了嗎?”
冷飄若怔怔看著引雷浩大雷劫卻寵辱不驚的郁青,怎麼也無法想象當初那個只會羞怯的躲在公爹後面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是怎樣修煉成如今的靈宗高手,煉丹大師的。
不過很快她就顧不上這些了,因為漫天的烏雲終于迎來了震天的天雷。
轟隆隆的巨響中大腿粗的閃電從天而降,一個陌生的紅色身影突兀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冷飄若還以為是有人趁郁青渡劫之時來搗亂,正欲沖上去,丹雷中心卻傳來了郁青亢奮的聲音,“花姨加油,扛過這道雷劫,你就是女修中的戰斗機了!”
玄清連忙一把扯住沖到一半的冷飄若,哭笑不得道“郁夫人稍安勿躁,主母是要幫花楹夫人丹雷淬體,我們貿然上去,怕是會幫倒忙。”
事實上冷飄若听到郁青的話後就沒打算沖上去了,聞言,怔然道“花楹夫人,可是檀淵門前任宗主?”
玄清猛點頭,眼楮卻死死地盯著天雷中心的郁青,娃娃臉上烏溜溜的兩只眼楮亮晶晶的看著郁青。
丹爐開啟的瞬間蹭的一下跳起來,拳頭揮打在虛空中,驚喜萬分的叫出來“成了成了!
一顆、兩顆……七顆靈丹,我去,七道天雷,要死了要死了,主上酷愛來啊啊啊啊……”
玄清看著七顆靈丹從丹爐中沖出來,激動的原地起跳,一只黑色的靈蝶飛了出去。
彼時,正在主院和葉、白、柳、聶幾大家族的家主商議用洗髓丹臨時提升弟子實力的事宜,事情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就被突如其來的轟鳴聲驚到了。
桌上的杯盞都被震的搖晃不止,梁州白氏的家主驚道“這動靜,是要下雨了?”
“明日就是六月了,雨季將至,打雷也……”
話梅說完,賀驍便急匆匆沖進客廳,不顧諸多客人在場,急道“城主,二爺,南苑降天雷了!”
眾人驚的齊齊跳起來,“城主府有人突破?”
另一邊,黑色的靈蝶落在宴南玄肩膀上無聲消散,宴南玄幽幽道“是青青在煉丹。”
幾位家主面面相覷,同為煉丹師的越州柳氏家主吶吶道“洗髓丹能引來丹雷?”
“別人不能,她能。”
宴南玄自信道“各位,可還要再猶豫?”
“是啊各位,靈丹級別的洗髓丹,可不是隨隨便便能遇到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宴北玄笑的像個狼外婆。
可最初一听到要臨時提升弟子修為的幾大世家之主這會兒卻齊齊沉默了。
半晌,聶家主忽然道“不知二夫人這靈丹級別的洗髓丹要價幾何?”
宴北玄一愣,他還沒開口,怎麼對方就開始問價錢了?
正在回憶市面上同等級的丹藥價值,就听他那位寡言少語的弟弟一本正經道“拙荊煉丹不為賺錢,只為替浮光城出一口惡氣,各位只出藥材的那一部分就好。”
宴北玄怔住,這走向,好像不太對,不是說弟妹是個小財迷?
正狐疑著,就听宴南玄道“看這丹雷數量,靈丹估計不多……”
話沒說完,聶家主就急急道“錢不是問題,只是宴二爺能否與夫人商量一下,賣一顆靈丹級別的洗髓丹給我聶氏……”
“姓聶的你什麼意思,我葉氏差那點錢嗎,我也要靈丹級別的洗髓丹!”
葉家主一開口,白家主和柳家主也不甘落後的爭奪起來。
丹雷尚未結束,這邊幾位家主已經將郁青煉出來的丹藥瓜分殆盡。
價格更是自發的番了幾倍,宴北玄一算,好家伙,比同級別的靈丹高出了將近兩倍。
只這幾顆靈丹的價格就足以買回成倍的藥材了,不由沖自家弟弟豎起了大拇指。
南苑,丹雷還在接連落下,七顆靈丹像是脫韁的野馬在虛空中肆意奔逃。
郁青一邊躲避丹雷,一邊抓跑出去的丹藥,很是辛苦。
成功將七顆靈丹全部收回爐中,郁青尋得一處開闊地,盤腿一座,開始打坐。
玄清傻眼了“主母她這是做什麼?”
丹雷尚未結束,郁青卻坐在那里不動,不是等著被雷劈嗎?
正猶豫著要不要沖上去替她擋一道雷劫,宴南玄走了過來,“上次突破靈宗,她懵懵懂懂把雷劫都給躲了過去。
未經天雷淬體,後續修煉速度跟不上,這次剛好補上,莫要去打擾她。”
“是,主上!”
玄清看清來人,恭敬的應了聲,隨即推至一旁。
三道天雷齊齊落下,穩穩的劈在郁青和花楹夫人身上。
就在此時,宴南玄果斷上前,對著郁青的後背輸入一道靈力,天雷轟鳴的瞬間一道金色光芒順勢鑽入郁青體內,轉瞬即逝。
冷飄若眼尖的看到這一幕,疾步上前,厲聲質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宴南玄涼涼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等她認你這個母親,你再來質問本座也不遲。”
說完,繞過冷飄若,幾步走到郁青面前,拿了一件衣服將郁青整個虛虛攏起來,另一邊韻娘也拿了衣服對著花楹夫人照貓畫虎。
冷飄若站在那里,看著玄清對郁青和花楹夫人噓寒問暖,二人笑著作答,仿佛自己就是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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