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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里只叫大姐,這會兒改稱郁嬋,便是在以郁氏家主的身份說話了。
郁氏弟子頓時啞口無言。
郁嬋滿面難堪道“家主說的是,這次是我輕敵了,願賭服輸,郁神醫,你贏了!”
畢竟是一個四級煉丹師,區區天葵子她不會不認識。
輸給郁青,實在是急于求生,大意了。
郁青渾不在意的對藥老道“可以開始第二輪了。”
氣氛實在太尷尬,連緩和的辦法都沒有,唯有盡快揭過。
郁靖城遞上兩張丹方,“這是郁氏收藏多年的一張丹方,本家主特地找了一個完全不懂煉丹的下人隨意劃去其中幾味藥,並改了幾味藥。
不過你們二位手中的丹方是完全一致的,現在,請二位填充修改。”
為了方便二人修改,兩張單方都寫在空白的書本上,書寫起來很是方便。
這回郁嬋沒敢粗心大意,將丹方整個看了一遍,確定是自己熟知的單方才改起來。
郁青一拿到丹方,便認出這是一種名為獸言丹的丹藥。
因為作用僅僅是讓未開靈智的魔獸開口說話,丹藥級別卻是很難煉的六級丹藥,所以少有人知曉。
她也是在覺得新奇才掃了一眼,就記了下來,如今倒是佔便宜了。
只要熟知丹方,修改、補充幾味藥都不難。
郁青才寫完,那邊郁嬋也落了筆,兩人異口同聲道“是獸言丹。”
藥老走過來拿起二人答案一看,表情復雜道“恭喜二位,都答對了。”
“竟然是平局?!”
眾人都驚呆了,“這個郁神醫到底什麼來頭?
就算她是藥王城的人,可也才十幾歲,她怎麼可能贏得過大姑奶奶呢?”
兩輪切磋已然結束,郁青一勝一平,若是第三輪郁青也贏了,那郁氏的煉丹宗師可就顏面掃地了!
弟子們比郁嬋自己還驚慌失措。
郁媛媛見狀,怒道“都給我閉嘴!
誰說她贏了?藥王城的人多認識幾樣藥材、背得幾個丹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身為煉丹師,最要緊的還是煉丹術,別忘了姑姑可是八級煉丹師!”
于是弟子們聞言,頓時冷靜了。
“是啊,煉丹師,最重要的還是煉丹水平,藥材,丹方都是死物。
煉丹術才能體現一個煉丹師真正的水平,大姑奶奶加油!”
一群暫時不用上場的弟子們歡呼著給郁嬋加油。
郁嬋也是信心滿滿,她就說,之前認藥材是粗心大意了,這不,補丹方,她比之藥王城老祖的關門弟子也不差。
郁青出身藥王城,不也是和自己一起改完的丹方?
至于最後的臉蛋這一輪,她就不信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能應了她去?
殊不知郁青其實早已將獸言丹的丹方背的滾瓜爛熟,只是毛筆字實在寫的不順溜,在書寫上耽擱了時間。
不過這就不用跟眾人說了。
于是眾人理所當然的迎來了最關鍵的環節——煉丹。
郁靖城揚聲道“這一環節,最為簡單,也最為復雜。
為保證公平,誰也不干涉你們二位所煉制的藥,現在,請二位擬寫出你們需要的藥材,交給彼此,由你們二位去藥房給對方準備藥材。”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這哪兒是讓她們給彼此找藥材啊?
分明是給她們機會,明目張膽的給對方出難題吧?
郁青和郁嬋對視一眼,迅速低頭開始準備列出自己所需要的藥單。
很快,兩個人列好藥單,果斷交換。
藥單不等于藥方,上面沒有劑量,也不按照順序來,不深諳藥理,看了也沒用。
至少郁嬋是沒看出來郁青要煉什麼丹藥的。
不過她料定郁青也看不出自己要煉什麼丹藥,拿了藥單就向藥房走去。
郁青慢悠悠跟上,郁靖城見狀,吩咐道“四長老,你跟上去看看。”
四長老是郁氏幾大長老中唯一的煉丹師,也是一個五品煉丹師。
別的不說,至少兩個人有沒有在藥材上動手腳是看得出來的。
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挑戰享譽鴻蒙九州的煉丹宗師,郁氏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以至于二人去拿藥,眾人的注意力也沒分給擂台上苦苦切磋的小輩幾分。
倒是郁氏大長老好奇道“家主,郁神醫當真能治好您的頑疾嗎?
她雖是藥王城的人,可也太年輕了些吧?”
大長老深得郁靖城信任,說話也比其他人少些顧忌。
見他開口,幾個長老都湊了過來,郁靖城也不惱,語氣甚為愉悅道“事實上,已經開始治療,並且早見成效了。”
話說完,他卻語氣一變,冷然道“事實上,郁神醫告訴本家主,本家主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且這種毒並未罕見到完全查不出來的地步,可本家主這些年找遍名醫,都不曾看出來。
你們說,這是為什麼呢?”
他上一刻還面帶笑容,在與眾人說笑,下一刻,卻滿臉肅殺,藏不住的疑心。
幾個長老齊齊把心提了起來,大長老壯著膽子道“家主是懷疑,這些年一直有人不讓那些大夫給您解毒?”
一個長老不解道“可家主身居高位,誰能左右給家主看病的……”
話說到一般,那長老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閉了嘴。
大長老是個急性子,當即追問道“當初給家主看病的怎麼了,你把話說完啊老二,說一截留一截,你也不想憋得慌!”
二長老連連搖頭,“沒什麼,我就是不明白,有誰能在太歲頭上動土?”
大長老嗤道“我們要是在知道,家主何必等到現在?”
“是啊!”
二長老心不在焉的附和。
郁靖城若有所思的看著二長老,這些年,他求醫時從不敢讓外人知道。
一般都是身為煉丹師的長姐作陪,偶爾母親作陪,所以他從未懷疑過什麼。
看到二長老的表情,他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沒來得及思慮清楚,卻見郁青和郁嬋回來了。
兩人各自端著一個托盤,上面蓋了干燥的竹席,走上前。
郁靖城心思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姐,宣布道“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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