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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很快去而復返,“這血液中並無本源邪氣,之所以邪氣如此濃郁,概是因為此人以他人之精血為引,修煉邪術而來。
毫無本源邪氣卻邪氣侵體至此,他手上的人命怕是一個極為可怖的數字。”
血月和狗子雖然是雙魂一體,但各自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識。
狗子時常和血月抬杠,連郁青都沒想到,兩只狗子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形成了默契的得到了同一結論。
雖然入郁氏是為了對付郁嬋和宋氏,卻也沒想到郁家主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想到自己吹出去的牛皮,郁青這會兒是一點都不心虛了。
狡黠的對血月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暫時壓制邪氣入體帶來的癥狀,不用太好,讓我混過家族大比就可以了。”
郁家主若是個好人的話,她自然可以想方設法救他一命。
但這種喪心病狂之人,那她還是愉快的送他去見閻王吧,救了他,她怕遭報應。
聞言,一旁的狗子積極道“簡單,只要幾顆清靈丹就可以了,千金方里不是有嗎,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書啊?”
郁青沒想到自己到了另一個時空還要因為讀書被狗子鄙視。
叉著腰憤恨道“我若是將這些東西全都記在心里,還要你有什麼用?”
話說完,她自己都覺得說的太對了,理直氣壯道“丹方呢,給我找出來?”
狗子無語的看著莫名自信的郁青,怕怕的跑去翻了丹方,果斷找出清靈丹的單方慫唧唧的呈到郁青面前。
郁青䱇䱇瑟瑟拿著丹方也不急于研究,跑到九天息壤上修煉了一夜。
翌日一早,郁氏才出鴻蒙天塔,就听到尖銳的女聲帶著戾氣道“你敢攔我,這郁氏上下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給我滾開!”
隨即又听到略微耳熟的聲音道“三小姐恕罪,這里住的是郁神醫。
家主親自下令,除了郁神醫相邀之人,任何人不得擾了郁神醫清淨的。”
“狗屁神醫,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狐媚貨色竟然讓我爹軟禁了祖母?”
女子說著,寬大的袖子衣擺,下人托盤里放著滾燙熱水的銅盆便 當一聲砸在了郁青的房間門上。
適逢郁青听到動靜出來查看,那一盆滾燙的開水差點就潑在郁青身上。
所幸郁青眼疾手快,反手一揮,連盆帶水全都落在了那女子身上。
“啊啊啊……”
尖銳的尖叫瞬間響徹客院上空,郁青不耐的掏了掏耳朵,選擇性眼瞎道“出什麼事了?”
下人本來驚慌不已,聞言,為難的不知所措。
一邊是家主的座上賓,一邊是家中備受寵愛的嫡小姐,他可為難壞了。
不過還好,很快他就不用回答這個令人為難的問題了。
因為那女子緩過來後,立即對郁青出手了。
只見數條長滿了倒刺荊棘的青藤化作鞭子張牙舞爪的朝郁青襲來。
青藤上明明還長著粉嫩嫩的小花兒,可幾朵小花兒的漂亮遮掩不了青藤鞭揮舞著朝人襲來時那種升騰的殺意。
“木系靈修?”
郁青不以為意的運氣揮出去,一道肉眼可見的風刃席卷過去,將所有的青藤卷入其中。
不過須臾,那看起來猶如數條青蛇一般的青藤斷成了一截一截的,撒落一地。
噗的一聲,紫衣女子猛然吐出一口血,來不及擦拭,便驚怒的痛呼道“我的百枯藤!
你竟然毀了我的百枯藤,你給我去死!”
紫衣女子說著捏了一個復雜的指決,雙手聚氣朝郁青一揮,密密麻麻的冰錐仿佛雨滴似的砸向郁青,赫然是想要了郁青的命。
郁青頓時怒不可遏,想到之前在鴻蒙天塔里修煉已久的心法,怒而出手。
成團的火焰從天而降,紫衣女子的冰錐箭陣瞬間化作一團霧氣飄散在空中。
“你是兩系靈修,不,這不可能!”
紫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著郁青,舉劍沖向郁青。
只是劍鋒尚未抵達郁青面前,就被一道強勁的力量制住,郁家主沉聲道“媛媛,休得放肆!”
言畢,郁家主才對郁青拱手道“小女無狀,讓郁神醫見笑了。”
“爹!”
郁媛媛不可置信的看著郁家主,全然不敢相信重來對自己寵愛有加府父親竟然會幫著一個外人說話。
郁家主只冷冷道“媛媛,听話。”
轉而又對郁青道“郁氏上下只她一個嫡女,這些年被大家寵壞了,還請郁神醫多多包涵,我回頭定會嚴加訓斥她。”
這種場面話,別人或許會給些面子,可郁青現在操的是高冷神醫人設。
所以她無所畏懼道“既知道寵壞了,那便嚴加約束。
她品性如何與我無關,但是在我還在郁氏的期間,我不願再看到她。
若是再有人如此無腦挑釁,我不確定她還能活著。”
郁媛媛目呲欲裂,幾乎要舉著手撓到郁青臉上。
郁家主卻一邊以眼神鎮壓郁媛媛,一邊客氣的對郁青道“郁神醫息怒,我定嚴加約束她,絕不讓她再冒犯了郁神醫。”
見郁青點頭,郁家主才又讓人伺候郁青洗漱,之後二人才回到主院,開始診病。
經過一夜深思熟慮,郁青早就專門為郁家主準備了一套治療方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一點都不心虛。
“邪氣之事,極為復雜,一時半會兒我也難以治愈,須得從長計議。
至于丹田之疾,倒是有治愈之法,只是涉及丹田,治療過程極為凶險。
稍有不慎,輕則丹田被廢,一身修為損毀,重則性命危矣,治與不治,全看郁家主。”
郁家主一听,整個人都不好了,自我冷靜了片刻,才道“郁神醫可知我丹田里的異物究竟是何物?”
郁青點頭,表情復雜道“是一種名為沙赫滕的劇毒之物在你的丹田里扎了根。
其沙赫滕根須細如牛毛,繁衍能力卻極強。
如今早已經順著丹田附著在了你的奇經八脈里,一旦要想拿出,幾乎可以說是將你的丹田和全身的經脈全都動了一次,這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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