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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一開始也驚訝于最近頻繁的地震,可等的久了,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所在的古武世家世代幽居蜀地,地震不說是家常便飯,但也是司空見慣了。
地震時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那種猶如空中巨雷轟鳴,地下萬馬奔騰的感覺是從四面八方襲來的。
而現在,她就站在玉衡殿外,雖然地動山搖的動靜的確不小,可這種仿佛被人從後面拍了一掌的感覺與地震時無處藏身的可怖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
正覺疑惑之際,轟隆一聲巨響,眾人齊齊不可思議的看向主峰的最高處。
郁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听一個弟子驚恐的喊出聲,“檀淵樓……塌了!”
其他沒來得及出聲的弟子們也是一臉驚恐,一副仿佛天塌了似的表情。
郁青順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卻見檀淵山主峰的頂端那一座古樸奢華的三層小樓仿若從中間被炸開了似的,四散開來。
只幾句話的功夫,當初令她也嘆為觀止的木樓瞬間土崩瓦解,成了一片廢墟。
檀淵門弟子們的表情看起來比突發地震時還要震驚不安。
郁青想到方才的猜測,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太清宮的執事弟子便匆匆趕來,急聲道“玉衡長老,掌門和幾位長老請您到太清宮議事。”
發生這種事情,宴南玄本也要去太清宮找眾人商議後續事宜。
他微微頷首,無比自然的攬著郁青的腰身就要去太清宮,卻不料那執事弟子一臉為難道“玉衡長老,掌門只請了您去太清宮。”
說著,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郁青,意思很明顯,這次太清宮議事,不方便讓郁青參與。
宴南玄陡然臉色一沉,直接將不悅掛在了臉上。
郁青是他的妻子,這執事弟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擠兌郁青,根本就是在落郁青的臉。
不料,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郁青就體貼道“掌門邀請長老們議事,我一個小弟子湊什麼熱鬧,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你一個人在這里,本座不放心。”
宴南玄有時候直白的讓人尷尬,有時候這種直白卻又令人暖心。
聞言郁青一臉無所謂道“我這麼大個人,好手好腳的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見宴南玄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無奈道“算了,你讓小蟲出來陪我,這下總行了吧?”
門中發生地震,溫崇陽召集各大長老議事,是關乎檀淵門眾弟子安危的大事,郁青擔心宴南玄在這里待久了,會被人詬病。
雖然他才是檀淵門真正的掌門,以掌門令行事,想做的事情照樣能做到。
可若是在其王某其事,就能受人敬仰,誰又會喜歡聲名狼藉?
她郁青的名聲已經夠爛了,可不能為了一點不必要的小事,把宴南玄的名聲也毀了。
懷抱小胖貓,郁青揮著手趕蒼蠅似的把宴南玄趕走,在不甚熟悉的人群中環視一周,看到板著臉站在那里的孟無咎,徑直走了過去。
後者有些意外于她的靠近,不等她開口,就道“你找我有事?”
郁青知道孟無咎不喜與人�@攏 苯擁饋爸 暗牡卣鷚彩嗆徒袢照獍悖 故潛冉袢嶄 ﹥緦遙俊 br />
孟無咎搖頭,“兩月之內,二十多次地震,從一開始的完全察覺不到至今日,劇烈程度算是逐次遞增,你問這個做什麼?”
郁青並不作答,再次發問,“可知震中在何處,這七次地動波及的地方和人有多少?”
“震中?
是地震的源頭嗎?”
孟無咎自問自答道“震中就在後山禁地。
上次地震是在十多天前,听說梁州大部分地區、豫州部分地區震感都很強烈。
這一次地震比上次還要強雷許多,波及的人和地方恐怕會更多。”
孟無咎說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又回答了郁青的諸多問題,表情一時間有些難以名狀。
見郁青問完這些,表情很是嚴肅的樣子,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問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郁青木然道“你見過只往一個方向發散沖擊波的地震嗎?”
她說這話,只是為了求證某些猜測,卻不料,孟無咎听到這話,陡然變了臉色。
只見他既驚且慌的道“你知道些什麼?”
郁青被問的一頭霧水,回以孟無咎滿臉問號。
而另一邊,太清宮里,宴南玄已然勃然大怒,“荒唐!
且不說郁青根本就沒有靠近禁地中心,那日進入陣地之人不計其數。
若要說有人觸動了封印,但凡是進入禁地之人皆有可能。
你們空口無憑便指認郁青為觸動禁地之人,將這滔天大罪推至她一人身上,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如今居然還妄想讓本座親自指認郁青,你們這是在痴心妄想!”
話說完,他再不願意多理會這些同僚片刻,衣袖一甩就要走。
從來都溫溫吞吞的老好人溫崇陽卻忽然道“玉衡長老從來不近女色,如此包庇那郁青,可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
宴南玄倏地回頭,渾身威亞毫不客氣的壓向溫崇陽。
不過須臾,堂堂大陸第一宗門的掌門便被宴南玄的威壓逼的幾乎要從自己的掌門寶座上摔下來。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渾身青筋暴起。
饒是如此,溫崇陽還是咬牙道“郁青腹中孩子已足七月,只要你同意指證郁青就是觸動陣法,引發這數次地震的人,老夫自會設法替你保住那個孩子。
左右區區一個世家之女也配不上你,讓她替我檀淵門擋過一劫,又能替你的意中人騰出位置,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溫崇陽話說完,試探的去看宴南玄的神色,卻不料對方毫無預兆的一拳轟在了掌門寶座後方的麒麟屏風上。
隨即用在場眾人從未見過的強勁威壓一點點的逼近,仿佛兵不血刃就要殺了溫崇陽。
幾大長老緊張的看向沈流雲,後者也不敢在這時候去摸虎須,只裝著膽子道“玉衡,方才外面似乎又發生了余震,郁青身懷六甲,你不去看看她嗎?”
郁青的名字似乎喚回了宴南玄的理智,他撤了那逼死人的威壓,冷冷道“不要用你愚蠢的思維來揣摩本座的心思,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讓本座知道你打她的主意,不用等封印松動,本座先結果了你。”
話說完便甩袖離去,溫崇陽整個癱倒在了掌門座位上,半晌都喘不過氣起來,仿若劫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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