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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這倆人斷斷續續在聚靈塔里待了半年,卻一直未能爬上九層。
今日也是被郁青一路狂奔上九樓的變態行徑給刺激到了,蕭望津就想拖著厲天寒出來透氣。
誰承想一出聚靈塔就和前來找郁青的譚主任撞了個正著,一看到二人就問道“看到郁青了沒?”
看譚主任這臉黑的,眼里的殺氣藏都藏不住。
蕭望津不由驚嘆,原來小師妹說有人追殺她不是開玩笑啊!
蕭望津腦內小劇場泛濫成災,還好厲天寒腦子還算清醒,正經回道“才和郁師妹踫過面,她上九層了。”
譚主任听到郁青上了九層,臉色又黑了幾分。
蕭望津這個沒眼力見兒的還在那兒拱火道“對啊對啊!
郁師妹說要沖刺頂層,譚主任您要找郁師妹的話趕緊去,不然過幾天您可能要去頂層找她了!”
譚主任氣結,他若是能上頂層,早就追進去了,何至于在門口等著?
正在這時,一身玄衣的宴南玄卻徑直走到幾人面前,無視了譚主任,直接對蕭望津道“郁青在九層?”
“啊!”
蕭望津傻傻的應了一聲。
宴南玄于是徑直走近了聚靈塔里,腳步都沒有絲毫停頓。
這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像一個無聲的耳光,抽在了譚主任臉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眼看蕭望津這個缺心眼兒的馬上要笑出來了,厲天寒忙把這混蛋玩意兒拖走了。
他還想在天武學院待幾天,可不想被被天武學院除名了,罪名還是不尊師長,想想就冤得慌!
聚靈塔九層,和其他的基層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
只不過因為無人來過,就更顯空曠。
郁青找了一處向陽的地方坐定,還沒開始運氣,就听熟悉的聲音道“怎麼,闖了禍就打算在這兒窩著?”
“國師大人未免管得太寬了吧,我在哪兒,還需要向您匯報嗎?”
郁青狐疑的轉身,一個藍色的小毛球飛快的竄向她。
郁青幾乎是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胖貓肥碩的身體就那樣壓在了她伸出來的胳膊上,壓的郁青胳膊一沉,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胳膊會斷。
手忙腳亂的將胖貓抱好,抬頭就見宴南玄俊秀的眉頭微攏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郁青莫名覺得心虛,用胖貓肥碩的身體遮住自己的肚子,底氣不足道“國師大人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宴南玄卻突兀道“本座沒想與你搶孩子。”
郁青愕然半晌,慢半拍的裝傻充愣,“國師大人在說什麼?
孩子早就沒了,還說這種話有什麼用?”
“孩子若真沒了的話,你又何必處處護著肚子?”
宴南玄聲音低沉,態度卻無比強勢,“那日課後人潮洶涌,你明明不喜與人接觸,卻寧願與那些學員摩肩接踵也不願意讓他們擠到肚子。
方才也是,小蟲的重量並不足以傷到你。
而且你那麼喜歡它,可在它沖過來的時候,你卻差點將它揮到地上。
孩子沒了只是你一句話,可你的言行舉止無處不在保護這個孩子。
你讓本座如何相信孩子沒了?”
郁青沒想到自己以為的天衣無縫,在這人面前竟然是漏洞百出。
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來替自己辯解。
沒想到宴南玄卻一改強勢的態度,一邊緩緩靠近,一邊道“這個孩子的到來,于你、于本座都是個意外。
但你從一開始留沒想放棄它,本座也是。
而且本座從未想過將它從你身邊搶走。”
郁青愕然看著他,不知道他怎會猜到自己心中關于孩子最大的隱憂,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說這個?
宴南玄不太熟練的對她勾了勾嘴角,帶著些許的生疏,對她道“本座知道,以你的身份實力,養活一個孩子綽綽有余。
本座也是,以你我的身份實力,無論是誰,都不會缺了孩子的吃穿。
可無論是你一人將孩子養大,還是本座將它帶在身邊悉心教導,他的生命始終是不完整的。
我們一起撫養它,用你我畢生之心血給它一個完整的家,不好嗎?”
郁青撫著自己的肚子吶吶低頭,“怎麼可能呢?
你我又不是夫妻,日後你會有自己的妻子,我或許也會有自己的丈夫。
到時候,它被夾在兩個家庭中間,不是更為難嗎?”
宴南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卻在郁青說出那句“我或許也會有自己的丈夫”後只覺得心中一陣煩悶。
他無法想象會有一個男人站在眼前這個小丫頭身邊,與她拜堂成婚,生兒育女的場景。
一顆沉寂多年的老心髒像是掉進了百年陳醋里,宴南玄幾乎是失智一般的說了句“那你和本座成婚不就行了?”
話說出口,郁青目瞪口呆,宴南玄卻是豁然開朗。
對啊!
他和郁青已經有孩子了,郁青舍不得孩子,他也想要唯一的骨血,誰都離不開誰,成婚不就好了?
人類的男女不都是那樣的嗎?
只要成婚,男人和女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生兒育女,繁衍血脈。
宴南玄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他甚至在脫口而出要成婚的一瞬間已經想好了在何處舉行大婚!
他一定要給郁青最盛大的婚典,最漂亮的嫁衣,和最奢華的聘禮……
然而,郁青一巴掌抽在國師大人亮堂的腦門兒上,成功打消了他所有的美好幻想。
回過神就見听郁青雙手叉腰,凶神惡煞道“醒醒,天還大亮著呢!
空口白牙就要老娘嫁給你!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死直男,有多遠滾多遠!”
里啪啦一通臭罵,宴南玄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郁青從聚靈塔的窗戶里丟了出去!
天武學院的師生們眼睜睜看著一個黑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從聚靈塔里飛了出來。
眾人都以為是什麼天地至寶,興沖沖跑過去看。
跑到聚靈塔後面,卻見國師大人道貌岸然的坐在聚靈塔後面的養心池里打坐。
一群人興沖沖而來,躡手躡腳而去,笑話,誰敢打擾國師大人清修?
不過國師就是國師,連去修煉的方法都和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
眼下可是四月初,按時間來說,雖然已經入夏了,但冷諷一吹,還是拔涼啊!
那養心池可堪比寒潭,國師大人就不怕冷嗎?
一眾師生小小的眼楮里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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