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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是謝瀾秋!”
郁棠眼尖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同樣開始渾身抽搐,還沒來得及口吐白沫的謝瀾秋。
郁青二話不說沖了過去,後者見到郁青,眼楮都亮了。
郁青見狀,安撫道“別慌,能說話嗎?”
謝瀾山艱難的搖頭,不過是幾步路的功夫,她也開始口吐白沫了。
好在有之前郁青幫謝瀾山的人情在,她倒是不抗拒郁青的接觸。
郁青給她診脈,她也配合的很,這讓郁青輕松了許多。
郁青診脈沒花太多時間,可診完後,整個人臉色卻難看的可怖。
她拿出銀針迅速扎在謝瀾秋身上的幾處大穴上,轉身對謝瀾秋身邊一個女學員問道“你們來的路上遇到什麼了?”
自己身邊的同伴一個個變成這副模樣,那個女學員嚇壞了。
聞言一個勁兒的搖頭,“沒有啊!
大家從四面八方而來,在前面的山坳里宿營,沒遇到什麼啊!
怎麼會這樣呢?”
女學員慌亂的搖著頭,話都說不清楚。
身邊一群人生死不明,郁青懶得在她那里浪費時間,幾針下去,謝瀾秋停止了抽搐,也不再口吐白沫。
郁青拿起自己的水囊給她喝了兩口,冷聲道“你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需要弄清楚毒源才能對癥下藥,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能做到嗎?”
相比起那個怕的前言不搭後語的女學員,謝瀾秋可就冷靜多了。
虛弱的點了點頭,還主動詢問道“我們是不是中毒了?”
這麼多人同時出現相同癥狀,中毒的事情並不難猜,郁青直接道“我雖不知你們中的具體是什麼毒,但是其中一味關鍵藥引生效有大概三個時辰的潛伏期。
回憶一下,三個時辰前你遇到了什麼?”
“三個時辰前?”
謝瀾秋忍著體內的難受細細回憶了一番,卻是更疑惑了,“三個時辰前正是凌晨,我們都在睡覺啊!”
說到中毒,正常人想到的都是病從口入。
但誰也不會大半夜的爬起來去吃東西,也難怪謝瀾秋如此疑惑了。
郁青指了指滿地打滾的學員們,狐疑道“這些人也都是?”
謝瀾秋點頭,“都挺眼熟的,應該是昨晚一起宿營的。”
她說著,指了指為數不多的幾個沒有中毒癥狀的人,“不過,他們幾個也是,可他們卻沒事。”
郁青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謝瀾秋扶起來,一邊在她背後運氣,一邊拔針。
噗的一聲,謝瀾秋吐出一攤污血,腥臭難聞的氣息令人作嘔。
謝瀾秋自己都沒忍住干嘔了好幾下,然後驚訝的發現被污血沾到的地方,連地上的草都枯萎了。
“這……”
“這什麼這,沒事了就起來幫忙救人。”
郁青說著將水囊遞給她,轉身又去找人,一邊找一邊道“有沒有帶了解毒丹的同學,拿出來救救急。
有會針灸之術的來搭把手!”
“我有解毒丹!”
“我也有!”
……
很快,先後有學員拿出了自己的解毒丹,但卻沒有一個會針灸的人。
甚至有人狐疑的問道“針灸,那不是普通人治病用的嗎?
哪個修士會去學哪種低劣的技藝?”
郁青無語,連翻白眼兒的心情都沒有,埋頭檢查收上來的解毒丹。
然而,郁棠帶來了更糟心的消息,“青青,那邊又有好多人,全都跟他們一樣。”
郁青手上動作不停,口中問道“有多少人?”
“加上這邊的,少說也有幾百人吧。”
怎麼也想不到天武學院的考核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郁棠明顯有些慌。
郁青也有些意外,驚愕道“這麼多學員出事,沒有老師出來主持大局嗎?”
關鍵時刻那些帶隊的老師死哪兒去了?
郁棠搖頭,“我們幾個都找遍了,方圓五里內沒有一個老師。”
中毒的學員們听到郁棠的話,絕望道“只有老師有和學院聯系的通靈玉牌,現在老師們都不在,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誰說的,不是還有一個辦法嗎?”
葉昭將自己搜羅來的解毒丹全都交給郁青,氣喘吁吁道“我們每個人的身份牌都可以聯系學院,向學院求救,你們忘了嗎?”
安靜,詭異的安靜。
葉昭這話說完聚集著幾百人的山間只余下風過林梢,鳥鳴啾啾的聲音。
沒有一個人出聲。
半晌,才有人道“可是,捏碎身份牌,就相當于被淘汰了。”
幾千人的競爭中最終只有三百人能進入天武學院。
這才是第三天的早上,能在這個時候抵達這個地點的人都是有望進入天武學院的。
讓他們在這里捏碎身份牌,他們如何能甘心呢?
葉昭驚愕的瞪大了眼楮,“不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考核呢?
活著難道不比進入天武學院更重要嗎?”
那個學員被葉昭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的不舒服,梗著脖子道“既然如此,那你捏碎身份牌聯系學院的老師們來救我們啊!”
葉昭都被氣笑了,“我憑什麼要捏碎身份牌,我又沒中毒!
你搞搞清楚,我們幾個只是出于人道主義而對你們施以援手,還真以為我欠你的啊!”
那學員也意識到自己言語失當,不過,他還是不甘心捏碎身份牌,放棄進天武學院的機會。
手一伸,指著郁青道“她不是會醫術,能救人嗎?
我們的解毒丹都給她了,讓她救我們啊!”
這一句話像是烈火濺了水,那些學員們全都激動了起來,“對啊,你不是能救人嗎?
為什麼還要讓我們捏碎身份牌,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既然救了謝瀾秋,為什麼不能救我們?”
“一個天武學院的名額就這麼重要嗎?
為了讓我們放棄名額,居然見死不救,你的心思也太惡毒了吧!”
……
郁青還在為學員們挑選可用的解毒丹,充滿惡意的指責和控訴來的毫無防備,郁青都愣住了。
郁棠氣的眼圈都紅了,擋在郁青面前怒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尖銳的吼聲讓那些學員們下意識的停止了無理的指責。
郁青眼眶通紅道“青青方才怎麼救的人你們是眼瞎看不見嗎?
又是施針又是靈力輔助,一人兩人尚且可以勉強相救。
這麼多人都等著她一個人來救,你們是想累死她嗎?
說她自私,你們不妨照照鏡子,看看你們這咄咄逼人的姿態有多令人惡心!”
那些指責郁青自私的學員們臉上都訕訕的,可竟然還有人不以為意道“什麼呀!
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懶那瓷器活兒啊!
又不是我們求著她救,還不是她自己愛出風頭!”
如此厚顏無恥的話竟然引來了不少人的附和。
葉昭幾個听的怒火中燒,恨不得掄著拳頭上去揍人。
卻不料,郁青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一臉冷靜道“你們說的對,是我太喜歡出風頭了。”
這話說的眾人都愣住,不明白郁青怎麼會接受這樣的侮辱。
然後就見郁青將裝解毒丹的藥婁遞給謝瀾秋,一臉正直道“多謝你們提醒,我再三思索後,決定痛改前非,不出這風頭了。
勞你幫我把這些解毒丹給他們還回去。
還有,你體內的毒素只是被我暫時壓制了,若要徹底解毒,還得盡快就醫。”
謝瀾秋怔住,“你這是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
我不治了。”
她攏了攏散亂的頭發,笑的矜持又端莊,“我和我的隊友們又沒中毒,治什麼治?
走了!”
沖郁棠幾個招了招手,轉身朝既定的方向走去。
郁棠幾個怔了怔,連忙跟上去,那些中毒的學員們卻傻眼了!
“快攔住她!”
一群中毒的學員沖著部分癥狀較輕的學員吆喝,為數不多的幾個沒中毒的學員反應過來也連忙沖過去追郁青。
唯獨得郁青相救的謝瀾秋無動于衷,捧著藥婁一個個的開始還丹藥。
和謝瀾秋同組的隊員嫉妒又憤怒的瞪著她,“你干什麼?
你現在也要胳膊肘往外拐,幫著郁青那個蛇蠍女人來看我們的笑話嗎?”
謝瀾秋清冷的語氣和郁青如出一轍,“你們自己作死,還能怪別人?”
郁青一開始分明是要救他們的,詢問毒源、打听癥狀、收集解毒丹,郁青是想救每一個人的。
是他們自己自私自利,把人推開了,如今又想把人找回來救命,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而這邊,郁青被一群學員攔住,面上再無最初看到學員們中毒時的冷酷。
只一臉漠然道“怎麼,想跟我來硬的?”
那些許願又不傻,郁青靈將的實力可是震驚了所有新學員的。
于是一群人不敢出手,只是固執的攔住她的去路,蠻橫道“你不能走。
那麼多人危在旦夕,你不能見死不救!”
“笑話!”
郁青冷笑,“我要走,你們誰能的攔得住我?!”
她說著一掌將幾人揮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那些學員的視線。
郁棠激動的揮拳頭,“青青你早該如此了!
這些人從來都是這般的不知好歹!
救他們還不如救一只魔獸,魔獸好歹還知道感恩呢!
這些人,只會惡心人!”
“郁棠說的是,這種自私自利之人,不救也罷,我們……”
聶歡附和著郁棠的話,對郁青的行為很是贊成,只是,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腳步也停了下來。
郁青幾人狐疑的看過去,就見聶歡面部開始抽搐,那癥狀,和那些中毒的學員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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