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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童哪兒見過這陣仗,
真言丹他們不知道,可連長老的慘叫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個一直像個影子一樣不出聲,不動作的小童見狀已經有些動搖了,
可就在他想開口之際,那個出手偷襲郁青的小童卻忽然尖聲道“你少糊弄人了!
這世上哪有什麼真言丹?
你是不是給連長老下毒了!
你最好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修士聯盟是不會……”
啪的一巴掌抽的那小童一個仰倒,郁青面無表情的擦了擦手,
冷酷道“你偷襲我的賬還沒算呢!
還在這里給我多嘴,有你說話的份兒?”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道,小童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饅頭,
原本白嫩的臉蛋兒一片紅腫,
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嗚嗚咽咽的咒罵著什麼,
郁青嫌惡道“狗仗人勢的東西!
修士聯盟養的若都是你這般的廢物,趁早關門大吉算了!
你,還要開口嗎?
這會兒不說,那就永遠也不用開口了。”
說著,便拿出翻天印在那兒一掂一掂的,
看在那小童眼里,便是郁青沒了耐性,馬上又要用板磚拍人了,
想想傳聞中被拍廢了的宋時宜,再想想方才被連環拍死的七個麒麟軍將士,
這個女魔頭對自己人都下那麼狠的手,又豈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小童頓時崩潰了,
哭著道“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別拍我!”
連長老和那個被郁青一巴掌抽翻的小童恨恨的瞪著小童,
然而小童早就被郁青的殘暴形象嚇破膽了,哪兒還顧得上他們啊?
哭唧唧的求著讓郁青饒了自己,
郁青故意晾了他一會兒,才幽幽道“第一,他究竟是不是修士聯盟的長老;
第二,是誰指使你們來麒麟軍中搗亂的,幕後之人這樣做是什麼目的;
第三,關于幕後之人和這個蠢貨,知道什麼說什麼,
但凡有一絲隱瞞,我立馬拍死你!”
她說著,還故意掂了掂手里的翻天印,成功嚇得那小童打了個哭嗝兒,
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撂了。
“我們的確是修士聯盟的人,但不是什麼長老,只是一個普通的管事!”
小童第一句話就讓全場的麒麟軍將士都炸了,
他們為了一個所謂的入檀淵門的名額打的你死我活,
結果這長老居然是假的!
那個小童還在繼續,“幕後之人我不認識,但我听連長老、不連管事叫他宋大人,
是他說只要我們在麒麟軍中鬧事,給郁家主定一個治軍不嚴之罪,
就可以安排我們入朝為官,還可以一人得一顆破厄丹,
連管事瓶頸在八品靈師已經許多年了,所以他才答應的,
我們只是幫他來沖排面的,
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個宋大人和連管事見面也不常帶著我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小童連連磕頭,不一會兒腦袋就見了血。
郁青也不惜的與之浪費時間,揮了揮手,“滾吧!”
小童連滾帶爬的跑了,
郁青重新回到連管事面前,卻聞到了一股異味兒,
看到連管事身下的一攤濕潤,原是對方痛到失禁了,
嫌惡的皺了皺眉,“怎麼樣,想好要不要開口了嗎?”
連管事痛的說不出話來,只嗚嗚咽咽著點頭,
郁青冷冷道“那就說,你只要說了實話,自然就不疼了。”
連管事聞言,張口就道“那個混賬是騙你的,他是陳副將的人!”
項崎當即但“末將去把人追回來。”
說完,不等郁青說話,就追了出去,
連管事開了口,疼痛也隨之消失,只是之前的余韻尚在,整個人倒在地上大喘氣兒,
倒是把周圍的將士們看的挺稀奇,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真言丹這種神奇的丹藥,可真神奇!
連管事被疼痛折磨的再也不想回憶那種痛苦,
是以沒有郁青開口,他也不敢停下來,
“指使我的人的確是姓宋,對方不但要我在麒麟軍中鬧事,
更是要逼的麒麟軍對我們動手,
而後讓我們以修士聯盟的名義向朝廷控告麒麟軍其他百姓,
郁家主治軍無方,
到時候,會有許多像我這樣的受害者出來作證。”
連管事說著,不免有些心虛,
雖然是為人所指使,可如果事情真如他們的計劃進行下去,
那等待麒麟軍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所以,這七個人,或者說我還沒有發現的更多人,
也是被你們收買了的吧?
為的就是激化矛盾,把事情鬧大,是嗎?”
郁青指著地上那死狀如出一轍的七具尸體,連管事不敢否認,
只能甩鍋道“這個是陳副將安排的,你應該知道,我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這些人的。”
郁家主對郁家旁支眾人歷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對軍中之事,從不含糊,麒麟軍鐵軍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連管事的話不無道理。
郁青卻更氣了,“說到底,還是沖著麒麟軍,沖著郁家來的,是吧?
第一大家族、十萬麒麟軍,多惹人眼紅啊?
有人設計陷害,你們就巴巴兒的將把柄給人送到手上,
才七個人,我看是死的少了!
杖責三十,八十,依我看,杖斃都不為過!”
僅僅是半個時辰,之前親眼看著郁青出手殺人的將士們這會兒再也生不起氣來了,
一個個慚愧的低下了頭,
愧聲道“少主息怒,我等知錯了!
甘受少主懲罰!”
有一人開口,其他人便跟著道“干受少主懲罰!”
郁家主和修士聯盟在帝都的會長到軍營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奇異的景象,
一群狼一樣的將士此時乖乖低著頭站在郁青面前,乖的像被拔了牙的貓。
郁青敏銳的察覺到郁家主的視線,
正想出聲,郁家主卻示意她繼續,
郁青想了想,事情到如此地步,郁家主出面與否,也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便朗聲道“懲罰不是目的,我只要你們記得,你們是麒麟軍,
是天武最後一道防線,
郁家可以沒有你們,沒了你們,大不了就丟了世家之首的風光,
可只要我還在,郁家的門戶不會倒,
可天武的百姓不能沒有你們,想想你們曾經在西北、在南邊拼命殺敵的時候,
沒有人比你們更清楚,蠻夷入主中原,
天武百姓會是何等淒慘的下場,
是,你們的軍餉糧草皆由郁家提供,
可沒有那些百姓,僅憑郁家一家之力,如何養得起你們十萬虎狼之師,
可你們,一听到有更好的去處,不惜自相殘殺也要爭那一個機會,
不說這人就是找招搖撞騙的混賬,
即便是真的,打傷那麼多同僚,甩下這一營的將士和天武數千萬百姓入了檀淵門,
你們就不會覺得心虛嗎?”
郁青一番話說的酣暢淋灕,下面的將士們也听既熱血沸騰,
又滿是汗顏,
就在這時,郁家主朗聲道“說得好!”
粗狂的聲音讓人渾身一震,
郁家主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擂台上,
“不愧是我郁家嫡女,青青,你無愧我郁家兒郎的骨血!
郁家有你,爺爺甚是欣慰!”
麒麟軍將士們齊齊將左手放在胸前,齊聲高呼“參見將軍!”
這是天武最高的禮儀,足見這些將士對他們的主帥的尊重了。
郁青見狀,跟著將士們一起給郁家主見禮,
完了也不謙虛,俏皮道“爺爺輕點兒夸,我會飄的。”
小姑娘可可愛愛的語氣和表情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麒麟軍的將士們忍不住一再的擦眼楮,
眼前這個嬌嬌軟軟沖老將軍撒嬌的,
真的是那個當著他們的面拍死了七個人還一臉冷酷逼供的女魔頭嗎?
“郁小姐飄也無妨,有你這樣的孫女,郁家主早就飄了。”
跟著郁家主來的修士聯盟帝都分會的會長笑呵呵的接了郁青的話茬,
隨即卻是話鋒一轉,道“听說有人冒充我修士聯盟之人,在麒麟軍大營中放肆?”
“冒充?”
郁青一听這兩個字可就來勁了,
“之前說是修士聯盟的長老,後來又說只是個普通管事,
至于是不是冒充,還要請于會長親自過目了。”
郁青慶幸,她雖然臉盲不認人,但幸好經過世家大會後,勉強記得這位會長姓于,
否則可就尷尬了,
她話落後,圍在一起的將士們迅速後退,將那連管事的臉露了出來,
對方听到于會長親自駕臨,早就心虛的低下了頭,
恨不得直接鑽到地縫里去。
郁青見狀,冷喝道“把頭抬起來。”
後者條件反射的把頭抬了起來,于會長感慨著郁青不愧是將門虎女,
看到那人的臉後卻愣住了,“是你!
你不是喬長老身邊的連勝,怎會跑到帝都來,
還做下如此荒唐之事?”
于會長和郁家主來的路上正遇上出去抓人的項崎,
後者已經把大致的情況都與二人說了,
于會長還信誓旦旦的向郁家主保證,修士聯盟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敗類,
沒想到這人不僅真的是修士聯盟的人,還是個小有地位的人物,
一時間又是氣惱又是尷尬,只恨不得把連勝給殺了。
後者也是感覺到于會長的怒意,忐忑道“是龍長老,他競選內殿長老敗給了岳長老,
大家私底下都說是因為岳長老的弟子是檀淵門的大小姐,又是八品靈師的天才,
門客之中也是高手如雲,
所以盟主和長老們都選了岳長老為管事長老,
龍長老听到後雷霆大怒,將我等都趕了出來,
又不讓我等把這事說出去,
您也知道,我們這些門客除了修煉,什麼都不會做……”
“夠了!你不用說了!”
于會長憤怒的打斷連勝的話,
再說下去,修士聯盟的臉都要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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