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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皇城一腳,坐落著一處韻味十足的小院,
整座小院陷在郁郁蔥蔥的竹林中,鬧中取靜,頗為清幽。
然而,這份清幽隨著郁青的到來卻徹底被打破了,
“王八蛋你放開我!
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打你了,顏狗也是有尊嚴的!
天下美男千千萬,我又不是非得在你這一棵歪脖子上吊死,
你再不松手我就……”
後頸上的力道突然一松,郁青陡然失重,
想要穩住身形,卻發現與地面太近,根本來不及動作,
臉朝地面栽下去,郁青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膝蓋等重要部位,
卻不料地上的竹葉松散的很,這一沖擊,竹葉飛了滿天,
還有幾片樹葉調皮的鑽進了郁青嘴里,
“呸呸”
吐掉嘴里的竹葉,郁青便听那凍死人的聲音道“你便如何?”
歪脖子樹是在說他?
“你這不是松開了嗎,我便不如何了。”
郁青非常的能屈能伸,
事實上,她倒是想干點兒什麼,
可這男人的實力強到沒天理,她被對方捏住後脖領竟然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郁青干脆不去費那功夫了,
只想盡快離開這莫名其妙的男人,
好脾氣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好奇道“這是哪兒?
國師府嗎?
你看著挺有錢的樣子,怎麼這宅子看著這麼秀氣啊?
你若是沒錢的話,我給你置一座宅子金屋藏嬌,怎麼樣?
嘿嘿,或者你跟我回郁家也可以啊!
我的院子還挺寬敞的,你就住我院里也可以,
還離的近,隨時隨地都能見一面,
這個主意不錯,回頭我就找我爺爺商量,
就說國師宅子走水,暫時在我們家借住一段時間。”
“走水?”
國師嘴角抽搐道“本座的宅子並未走水。”
至于他有錢沒錢,也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
被她這一提醒,倒是想起當初被搜刮走的東西了,
銀錢不必說,那中間還有一件挺重要的信物呢,看來是時候要回來了!
“哎呀這不重要!”
郁青渾不在意的擺擺手,“等你想去我家了,它自然就走水了嘛?”
她邊說邊在院子里瞎轉悠,
見國師並未主意她這邊,抬腳就朝來的方向溜出去,
不料,沒跑幾步,膝蓋一軟她就噗的一下摔趴在了竹葉上,
“進了本座的院子,本座不說走,誰也跑步不出去,
別白費那功夫了,
安生點兒,本座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放你走了。”
淦!
居然被發現了!
“跑?誰要跑了?”
郁青故意裝傻,“好不容易和神秘的國師大人同處一室,我怎麼可能跑呢?
我這不是好奇這院子的布局嗎?
不愧是國師啊,連個小破院都暗藏玄機,
我們方才進來的方向是乾位吧,現在變了嗎?”
她伸長了脖子朝某個方向躍躍欲試。
國師倒是有些驚訝,“你還懂得奇門八卦?”
“哎呀小意思了,也就是一點皮毛而已,乾坤八卦什麼的,不是常識嗎?”
被抓回來一次,她反倒不急著跑了,一雙眼楮滴溜溜轉著觀察院子的布局,
卻逐漸入了迷,
“奇了怪了,明明是按照乾坤八卦布置的,怎麼會找不到呢?”
凡是陣法,都會有一個生死門,只要她找到生門,便能不驚動國師,悄然出去,
結果看了半天,別說生死門了,就連陣眼都沒找到,
“不應該啊!”
郁青郁悶的捶胸,“難道我之前潛心學習的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都白瞎了?”
國師見她都氣的捶胸頓足了眼楮還死死的盯著竹林,
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心中頗為好奇,
她在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方面的造詣有多深,便也不打擾她,只在一旁靜靜看著。
半晌,郁青卻突然回神,“國師大人,之前你用來澆我的那水是從哪兒來的?”
她也是突然想起來,賽場就在皇城中央,附近並無水源,
可當時澆在自己和國師身上的水卻不算少,
方才被國師捏住命運的後皮頸,光顧著掙扎逃跑了,沒想起來,
這會兒在這竹林中看出了些門道,才想起這回事來。
國師真的是第一次見思維如此活躍之人,
好笑道“這個不著急,先說說,這竹林中的陣法,你看出些什麼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你不就是把八卦倒過來了嗎?”
郁青跳上竹林中的吊床,悠閑自在的道“八卦陣通常以乾門為生門,坤門位死門,
你剛好把這兩個給反過來了,我一時半會兒沒看出來,
不過,你最厲害的還是陣眼的設置,
無人觸踫,這竹林就是個尋常的竹林,可一旦有人闖入,闖到里面的人就成了陣眼,
生門也是死門,死門便是絕路,
除非里面的人實力強到能以一己之力毀了這個陣法,
否則,就會被永遠困在陣中,
國師大人,看來你這身份倒也算是名副其實啊!”
“沒看出來,你懂的還挺多。”
國師長身玉立,站在郁青面前,
“不過,這也不能抵了你吐本座一身之過!
說吧,這賬該如何算?”
“哈?”
郁青瞪眼,“不至于吧,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也向你道歉了,
你堂堂一國師跟我一個小丫頭計較這個?”
國師大人極其淡定的道“本座說至于,就是至于。”
“也罷,那我就以身抵債吧!”
郁青說著,忽然伸出手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
國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閃避,
等反應過來就見郁青身形化作一道虛影,朝竹林外飛去,
劍眉微挑,很快郁青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朝後方摔過來,
在接與不接之間遲疑了片刻,國師大人還是決定給郁青點教訓,便站在原地沒動。
郁青狠狠摔在竹葉上,緊接著一只毛色純藍,四只腳卻雪白的胖貓就蹲在了她旁邊,
揮著喵爪指指點點,口吐人言,“主人都說了不讓你走了,
非要跑,這不是自討苦吃……哦草!”
胖貓說到一半,郁青撐著地面就開始干嘔,
親眼目睹主人被吐了一身的胖貓嚇的一機靈,趕緊跳到一旁,
不待它繼續吐槽出聲,郁青卻是什麼也沒能吐出來,反倒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主人,她不會是死了吧?”
胖貓小心翼翼的喵爪去拍郁青,卻莫名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狐疑道“主人,她身上這股氣息和你好像啊!”
國師也沒想到郁青說暈就暈,忙彎腰探脈,
這一探,卻是嚇得他差點直接松了手,
仿佛郁青是個什麼燙手山芋似的,連退了好幾步,
“怎麼了這是?”
胖貓下意識的去摸郁青的脈,卻被國師一巴掌拍開,
“走開,別踫她!”
“喵!”
無故被拍的胖貓發出一聲凶狠的叫聲,
國師才不管她,兀自上前重新為郁青診脈,
再度摸到熟悉的脈象,國師受的驚嚇還是不比之前少,
眼神無法自控的落在郁青依舊平坦的小腹上,怎麼會呢?
眼前的小丫頭嬌嬌俏俏,自己都是個孩子,可那里面卻分明孕育著他的骨肉,
一想到她之前吐的那樣難受,還被自己拎著穿越了大半個皇城,
又故意摔了她好幾下,國師難得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彎腰抱起郁青,小姑娘瘦的厲害,抱在懷里軟乎乎的,一點分量都沒有。
胖貓卻被眼前這景象給嚇傻了,“主、主人,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中邪了?”
它主人什麼時候這麼溫柔過,不是說好了從來不踫雌性動物的嗎?
這麼溫柔的眼神是要鬧哪樣?
將郁青放在寬敞的木床上,國師抬起手,對著郁青的肚子運作了一陣,
長長嘆了口氣,這才對胖貓道“她不能一直待在本座這里,
從今日起,你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決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危險,明白嗎?”
胖貓顯然是不明白的,碧色的貓瞳里全是疑惑,
“你不是來找她算賬的嗎?”
改主意也需要個理由啊,
再說了,這麼些年,它跟著主子雲游四海,從未離開過主子半步,
如今卻要讓它去保護那個女人,
胖貓既不理解,也不願意。
然後,胖貓的三觀就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
因為國師說,“她腹中,懷了本座的骨肉。”
一句話震的胖貓雙眼圓瞪,後爪直接站了起來,
“主、主人,我沒听錯吧?
你是說,她懷了你的骨肉?”
國師眼神復雜的看著郁青的小腹點點頭,
“你也知道,本座子嗣傳承有多艱難,沒想到她竟然懷上了,
本座,總也不能扼殺了這個與後輩共存的機會吧?”
胖貓一臉懵逼的點頭,忽然後知後覺的捂了嘴,
“所以,她、就是一個月前那個強……”
後面的話被國師一個眼神扼殺在了喉嚨里,
但該表達的還是從那雙倍受震驚的貓瞳里表達出來了。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理解了。”
畢竟這世上能強了他家主子的女人本來也就那麼一個,
再懷上他家主子的崽,就沒那麼震驚了,
“我答應你,從今日起,我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直到小主子安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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