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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一大早郁青就被郁家主憤怒的吼聲給吵醒了,
“老夫還沒找他們算欺負青青的賬,他們倒是學會倒打一耙了?
去,把闔府上下所有人都叫到校場,
老夫倒要看看,他二房一脈究竟是想干什麼?”
管家匆匆應了一聲,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郁青狐疑的問端著盆進來的小翠,“外面出什麼事了?
爺爺怎麼大清早的發脾氣?”
小翠听說家主不但沒事,還順利除了關時也嚇了一跳,
晚上的時候管家讓她去伺候郁青,她想著郁青可能沒和家主說她的事情,這才松了口氣,
這會兒對郁青是盡心盡力,恨不得剖心明志,
忙道“奴婢听外面伺候的小廝說外面都在傳家主怕二房功高震主,
一出關就要對二房下手,
真是一點都不念舊情,恩將仇報,
還有人說是你看不慣六小姐和三小姐天賦異稟,在家主那兒告了黑狀,
反正,不管是你還是家主,都被說的挺難听的。”
郁青听的直搖頭,難怪郁家主氣成那樣,
二房這一家子,還真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郁家校場上,人頭攢動,
所有人都在好奇的張望,“听說家主昨天出關了?
不是說閉關出了岔子嗎,昨天那動靜那麼大,我還以為……”
“噓!你不要命了!”
旁邊的人猛推了說話的少年一把,“知道家主出關了你還敢說這話,
生怕別人不誤會你也和二房一脈一樣,盼著家主出事呢?”
“我沒有,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家主到!”
隨著管家的一聲唱喏,少年嚇得捂住了嘴巴,
身邊之人也都將眼神集中在了高台上,
郁家主穿著一身青灰色道袍,滿頭白發打理的整整齊齊,用一枚銀簪挽在頭頂,
極其簡單的裝束,卻無人敢輕慢,
因為,這是天武第一高手,唯一一位可能突破靈王的人。
而他身後,跟著一身紅衣的郁青,她穿的還是那日小翠找來的衣服,
一襲紅裙從頭到腳,沒有任何的裝飾,
頭發梳成一個高高的馬尾,極其簡單的裝束卻在郁青身上顯現出了一股英姿颯爽的韻味。
一老一少祖孫倆便是偌大的郁家最高貴的兩個人,
待二人在高處站定,下方眾人便齊聲高呼,“參見家主,恭賀家主成功突破,順利出關!”
校場上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
“家主突破成功了!”
“靈王,听到了嗎?靈王啊!!!”
郁家家主是靈王,這對郁家上下而言都是一個莫大的驚喜,
如果說郁家之前的第一大家族的地位還有賴于郁家祖祖輩輩的經營,
可從今日起,郁家第一大家族的地位就無人可以撼動了!
有一位靈王級別的家主坐鎮,誰還敢胡亂蹦 ?
這場震耳欲聾的歡呼在郁家主抬手做出安靜的手勢後才緩緩停歇,
郁家主朗聲道“老夫閉關三年,為的就是帶著郁家上下更上一層樓,
然而,有些人在老夫閉關期間的所作所為,令老夫很失望!
更可惡的是,這些人非但不思悔改,還要倒行逆施,巧言令色!”
大家心里都清楚,郁家主說的就是二房一脈,
但偌大的郁家,唯有家主和二房一脈分庭抗禮,
他們這些小嘍�@膊桓宜奼閼徑櫻 且哉饈焙蛐3∩弦黃 啪玻 蝗肝奚 br />
郁家主看到這樣的郁家弟子,心中大失所望,
怒道“事已至此,老夫不願多言,
自即日起,二房一脈不再是我主家之人,主家一切都與你們毫無瓜葛,
老夫給你們三日時間收拾行囊,回郁城老宅,
若是逾期不離,休怪老夫不留情面,將爾等掃地出門!”
台下一片嘩然,就連郁青都沒想到,郁家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竟是連多余的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將二房一脈趕出了主家。
“憑什麼?”
郁二爺和郁航、郁楚楚籌謀了一夜,
甚至早已經想好今早郁家主如果要為郁青主持公道的話要如何辯解,
萬萬沒想到郁家主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就要直接掃地出門!
郁楚楚再也戴不住溫柔善良解語花的面具,尖聲道“我爺爺為了救您,至今還無法正常走路,
您閉關的三年,我爺爺將郁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憑什麼您一出關就要將我們趕出去,
我們二房哪里對不住您了?
如此恩將仇報,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郁楚楚忍不住直接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怒氣沖沖的看著郁青,
她不敢瞪郁家主,只能瞪郁青,
而且她知道郁家主在別的事情上其實不是那麼雷厲風行的風格,
唯有涉及到郁青這個唯一的孫女後,便毫無顧忌,
她說這話,既是希望郁家主礙于名聲,收回之前的命令,
也是想提醒在場的眾人,他們二房一脈,對主家是有功、有恩的。
沒想到這番話反而惹的郁家主反感,
而就在郁家主想開口時,郁青卻慢悠悠走上前,
“既然你要論恩情,那就讓我來與你好好算一筆賬!
郁懷忠當初救家主,的確于主家有功,
所以郁懷忠以旁支之身留在了主家,這之後,郁德娶了世家女為妻,
郁雯嫁了世家子為妻,這是你們沾主家的第一份光;
郁嬌,人人都道她是天才少女,可那也要問問二爺你拿了多少本屬于我這個郁家少主的資源砸在了郁嬌身上?
一顆三品破厄丹送郁嬌入了檀淵門,這是你們沾主家的第二份光;
還有郁楚楚和郁航,利用郁家主家弟子的身份沾了多少便宜我就不說了,
郁楚楚你還記得你從我手里拿了多少東西嗎?
這三年里,我那院子里大到家主賞我的丹藥靈器小到漂亮的發簪衣物,你給我留過一件嗎?
還有,前日你將我騙到後山,給我下藥,意圖讓我身敗名裂的事情你不會真以為我忘了吧?
昨日的我就不說了,先是搶我少主令意圖沖到後山破壞家主閉關,後是殺我滅口,
祖父親耳所聞,那幾個人證還在祠堂跪著呢,你還狡辯,你狡辯的過來嗎?”
郁青說是要算賬,便是一筆一筆算的清清楚楚,
連一點遮羞布都不給她留。
郁楚楚簡直要瘋了,郁青竟然連那件事都說了出來,她就不怕自己閨譽受損嗎?
她甚至都已經听見有人在質疑她那日為宋時宜說話的事情了,
如果這些事情都被證實了,她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什麼後果!
“你這是誣陷!”
郁楚楚勉強自己保持冷靜不去與郁青廝打,她知道,一旦她表現出任何的心虛慌張,
這郁家就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日在門口宋時宜出現是你為何不說?
祖父又是何等實力,如果他想殺你滅口,又豈會給你活到現在的機會?”
眾人又忍不住動搖了,
“說的是啊,二爺可是六品靈將,要殺郁青那個草包,不是想殺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就是,我還以為郁青這草包終于改好了點,沒想到滿口謊話,還不如老老實實當個草包廢物呢!”
郁楚楚听著這些話,高懸著的心微微落了些,心中得意差點忍不住溢出來。
卻不料,郁青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還真就讓郁青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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