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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也可以啊!”
二哈仰頭看著郁青,“可你一旦服下靈泉水,定會生不如死,
到時候,你能保證不打擾到那個老頭突破,
不驚動外面那些愚蠢的人類?”
二哈小小的一只,蹲坐在草地上看著郁青,卻仿佛在藐視群雄,
而郁青發現,她還真不懂保證二哈說的那些,
于是無奈妥協了,“好吧,在這里也無妨,
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不用,你只管準備好鬼哭狼嚎就行了!”
二哈說著,狼臉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別怪血月大人沒提醒過你,你那丹田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與其說是修復,不如說是重建一個丹田,
吃苦肯定是少不了的,你可千萬別暈啊!
暈過去,這次就廢了,而且修復丹田的機會就這麼一次,
一旦這次挺不住,經脈受損後,就再也沒有下次了!”
雖是幸災樂禍,但該說的二哈是一句都沒拉下,全都一五一十的灌輸給了郁青,
後者點點頭,“我知道了,來吧!”
既然到了遺失大陸這個虎狼環伺的地方,她就注定做不了軟綿綿的小白兔,
何況她郁青從來也不是什麼任人欺凌的小白兔,
不就是吃苦嗎?
她郁青什麼沒吃過,還怕吃苦?
笑話!
郁青露出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以示自己是真的準備好了。
二哈蹦 著跑到那碗口大的泉水旁,屁股朝天撅起來,
兩只爪子一頓刨,
不多時,原本平坦的草地上就出現了一個浴桶大小的坑,
奇異的是那些被刨起來的土很快又融入了旁邊的草地上,土坑的四壁也變的平整光滑,猶如專程修整過一般,
緊接著,二哈在泉眼處一頓刨,泉水就流進了二哈刨好的那個坑里,
而後郁青就見那只二哈蹲在坑邊,狼爪一揮,傲然道“過來!”
仿佛郁青是它的狼小弟一般,
郁青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嫌棄,“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浴桶嗎?”
坐在那個坑里伸出個腦袋,郁青想想那場面就有一種自己仿佛被活埋了的感覺,
然而,那只極其臭屁的二哈卻極為驕矜的仰著頭道“世上是有,但你有嗎?”
郁青“……”
她還真沒有。
好不容易懟了郁青一次的二哈露出一個“那你在想屁吃”的表情,繼續揮爪,
“連個靈根都沒有,還敢肖想浴桶,過來!”
郁青嘴角一抽,行吧,是她不配了!
帶著上墳一樣的心情一步一步挪到水坑里,身體瞬間沒入水中,
鴻蒙天塔內的溫度和外面持平,正是倒春寒的時候,郁青凍的一個機靈,瞬間就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就這樣泡著,什麼都不用做嗎?”
修復丹田,怎麼想也不會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二哈卻歪著腦袋一本正經道“很快你就會慶幸什麼都不用做了。”
說完,它便甩著尾巴優哉游哉走到泉眼出趴了下來。
而郁青,也徹底領會了二話這句話的精髓,
因為很快,她就感覺到了洗筋伐髓的痛楚,的確什麼也做不了。
靈泉水泡的是肉身肌膚,卻仿佛像是有那麼一股力量自全身每一個毛孔中強勢擠進去,
拉扯著她的奇經八脈,
外來的力量與原來的經脈展開了拉鋸,而溫婉的筋骨血肉就是這場博弈的戰場,
劇痛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郁青痛的咬牙咬到兩腮的骨頭都跟著痛起來,
終是沒忍住痛呼出聲,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整整一夜,這樣的痛意一浪高過一浪,快到黎明時,
郁青幾乎精疲力竭,
上下眼皮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腦袋直往下沉,
忽的,胸腔中蔓延出一股不同于之前的痛意,伴隨著陣陣惡心、頭暈目眩的感覺,
重重復雜的感覺讓郁青再度清醒起來,
而就在這一夜最清醒的時候,筋脈里的痛感也抵達了頂峰時刻,
隨著洶涌的痛意,郁青哇的一口血吐出來,
間或夾雜著認不出是什麼的碎末,仿佛郁青連內髒都吐了出來,
這一吐之下,燻死人的臭味爭先恐後的往鼻端撲過來,生生把本來痛到窒息的郁青給燻醒了,
睜開眼一看,只見水坑里的水整個都是黑的,
自己身上還沾滿了黑乎乎的泥垢,散發出來的味道臭不可聞。
郁青抬手迅速往自己身上點了幾下,直接封了嗅覺,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
一旁的二哈用兩只前爪捂著鼻子,一扭一扭的蹦 到水坑旁,松開一只爪子在水坑邊劃拉了兩下,
坑里的水居然自下而上流了出去,
泥水觸到草地,很快滲透下去,郁青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眼花了,
不然,怎麼會覺得這草地比之前更顯蔥綠了呢?
“呼!臭死血月大人了!”
二哈夸張的用狼爪子扇著自己的鼻子,狠狠呼了兩口氣,
再一次感受到刻骨的冰涼,郁青低頭一看,剛剛被清空的水坑又被靈泉水注滿了,
正感慨這鴻蒙天塔的確神奇,
就听二哈呼哧呼哧道“趕緊洗干淨,你也太臭了!
血月大人從來沒見過這麼臭的人類……”
夸張的語氣配上它靈活的表情,可謂是把對郁青的嫌棄表現的淋灕盡致,
郁青挑眉,“既然這麼嫌棄,不如一起洗白白啊!”
說著,長臂一伸,就把狗子拖進了水坑里,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狗子四爪在水坑里飛快的刨著,
吼出郁青已然十分熟悉的那句咆哮,“愚蠢的人類!
血月大人不要洗澡啊啊啊……”
然而,郁青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她只不過是想與狗子一起洗白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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