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兒快哭了,“裴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是真的喜歡你,當時也沒多想,就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免得將來後悔。”
裴祈大度地笑了笑,“我又沒怪你。然後呢?你都做了些什麼努力?”
他仿佛真的是很好奇,一個女人喜歡他,到底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柳芸兒卻是被逼到懸崖邊了。
也罷,這一刀遲早要落下……
早死早超生吧!
如此一想,柳芸兒深吸口氣,豁出去了……
“裴總我坦白……我,我這人天真又愚蠢,人品還特別不好。我當時听文婷的意思,裴家還有些舍不得前裴太太,于是我就找人跟蹤甦小姐,偷拍了她的很多照片……然後發到網上去。”
“我還花錢找水軍,拼命往她身上貼‘海王’的標簽。”
“但其實甦小姐那時候,和紀少沒有交往,嚴寒只是她簽約的藝人,至于其他男性,大多數是翌星的職員,還有她的朋友。”
“這期間,我還干過許多蠢事兒!比如甦小姐每次上熱搜,我都要去踩一腳……”
柳芸兒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說個不停。
眾人听到這里,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原來,裴祈是替甦閔婕洗白來了!
雖說,洗白了對他也有好處……但要說這里面沒點私人情義,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等柳芸兒說的差不多了,裴祈這才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寒聲道“這段可以不在節目里播出,但你得用自己的方式去認錯。”
這等于是網開一面了。
如果在節目里播出,意味著不可能再讓柳芸兒錄制。
而合同里明明白白的寫著,如果是因私人原因退出錄制,或給節目組帶來不好的負面影響,將面臨天價賠償。
翌星不可能保她,柳家更不可能幫她承擔。
那她將背負著巨大的債務退圈……然而,自己跳出來承認,不可預估的網絡暴力又是她能承受的嗎?
裴祈這是要一刀一刀將她面子里子全削去,再將她打進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啊!
上午的拍攝暫時告一段落。
攝影機收起來的瞬間,柳芸兒蹲在無人的角落,劫後余生般號啕大哭。
每個女孩兒都有做夢的權利,但此刻,她是真的想給那些迷戀裴祈的女人們一句忠告。
若沒涅�重生的本事,千萬別招惹裴祈。
別去幻想他冷傲的外表下,有顆柔軟的心……即便有,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融化的。
拍攝不在同一空間,但甦閔婕听旁人議論起這件事時,可以想象裴祈的咄咄逼人。
他就是有那種本事,在不動聲色中,一點點將人逼到絕望。
甦閔婕這頓午餐吃的很好,吃完又配合劇本拍了會兒聊天的內容。
趁工作人員都去休息吃飯時,她將嚴寒帶回房間,朝床邊的椅子揚揚下巴。
“坐下。”
嚴寒抿了下嘴唇,將眼底沉陰的情緒收斂起來,乖乖走過去。
然而,就在離床邊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時,甦閔婕卻是突然有了動作,拽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推。
嚴寒一時不備,跌倒在床,神情明顯一驚。
下一瞬,甦閔婕拎著藥箱,直接坐在他腿上。
氣氛頓時變得曖昧,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燥熱無比。
不等他反應過來,女人的小手突然從他衣擺下鑽了進去。
女人的手指帶著涼意,接觸到溫熱的皮膚時,頓時激得嚴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抓住女人興風作浪的手,嗓音沙啞道“你做什麼?”
甦閔婕唇角微微一勾,“你說呢?”
女人帶著精致妝容的臉龐慢慢湊近,性感而魅惑。
嚴寒喉結滾動,渾身血液直沖腦門兒沖。
就在他臉色緋紅地瞥開腦袋時,甦閔婕輕笑出聲“不是要撩撥我嗎?該你展現自己魅力的時候,怎麼就慫了?”
男人干脆閉上了眼楮,一副忍耐又猶豫不決的樣子。
臉上紅暈不散,甚至有更盛之態,一直蔓延至了耳尖,簡直可愛的緊。
甦閔婕會心一笑,握住他手腕,將他衣袖撩高。
浸出來的血已近半干,拆紗布時扯得疼,嚴寒不由輕哼一聲。
像是小狗兒撒嬌時的嗚鳴,細細柔柔,引得甦閔婕眯了眯眼,真有些熱了。
“別逞強做自己不擅長的事,乖孩子才有人疼,懂嗎?”
女人帶著笑意,語聲卻是帶著隱隱的威懾。
男人嘴角又是一抿,沒有說話。
甦閔婕開始替他消毒,上藥,換上新的紗布。
“不懂就問,有情緒就鬧,撒嬌賣萌達到目的……”女人繼續慢幽幽地說話,“這些都是小朋友的權利,你現在也有,懂?”
因為心存憐惜,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
但若固執的去夠一些現在夠不到的,自尋煩惱,甚至因愛而不滿去傷害自己的話,那她也不介意采取一些管教措施。
未盡的話,男人心里都清楚。
他也想耐心一些,再耐心一些……可她是那樣耀眼的一顆星,倍受矚目,別的不說,就一個裴祈,已讓他感知到巨大的危險……
就在甦閔婕幫他處理好傷口要起身時,男人心里那頭野獸突然竄出。
他一手摟住女人縴細的腰,一個勁身,兩人之間的局勢有了扭轉。
若是別人,許會慌張,會失措,甚至惱羞成怒。
可甦閔婕卻是淡然的很。
像是猜到男人會這麼做,她懶洋洋地笑了笑,拍著他的臉問“這麼快就領悟了嗎?說說看,你想怎樣呢?”
嚴寒喉結上下滾動,沾染著水氣的黑眸,灼灼發亮,卻仍是干淨的。
干淨的令人感動。
他眼睫輕顫著,嗓子完全沙啞,說“我想長大,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對你……”
那認真緊張的情動模樣,引得甦閔婕失笑。
“哪樣啊!現在這樣?”
“甦甦……可以嗎?”小奶狗眼角泛著紅,已處于失控的邊緣。
甦閔婕便憐愛地摸著他的頭發,慵懶道“嚴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希望那樣對你……我的身體還殘留著對別人的記憶,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公平,你懂嗎?”
說一千道一萬,她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灑脫,唯獨對待愛情,有著一根筋般的執拗。
她無法將身體與感情完全分開。
無法剝離開靈魂,只單純的去享受一刻一瞬的歡愉。
嚴寒看著她的眼楮,問道“你還愛著他,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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