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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張了張嘴,有些意外,“我的確是對花粉過敏,可這和我臉上的紅疹子有什麼關系,我這里已經好多年沒有放過花了,每到了春天我都不會出門的,這不可能是因為花粉的原因啊。”
甦珍珍聞言,並不意外何夫人會這麼說,她剛才進門就發現,何夫人這屋里竟然什麼花也沒有擺放,大戶人家都注重牌面,總喜歡在屋子里擺些奇花異草的,這很不合理,再看何夫人臉上的紅疹子,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不是屋子里的,是這何夫人敷面的鉛粉里的。”
何夫人睜大眼楮,“我的鉛粉里怎麼會有花粉?”
何夫人滿臉訝然的看向身邊的嬤嬤,嬤嬤有些局促不安的動了動,何夫人就不悅的開口道“這鉛粉誰送過來的,都經了誰的手,立刻去給我問清楚。”
好端端的鉛粉里怎麼會摻雜了花粉,還好死不死的送到了花粉過敏的何夫人這里來,這件事蹊蹺得讓人毫不懷疑,這里面是有人做了手腳。
等那嬤嬤走了出去,何夫人就朝著甦珍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實在沒想到會是這里面的機竅,讓小娘子見笑了。”
甦珍珍知道,這樣的事情十之涉及到內宅陰私,也就理解了何夫人的擔心,她笑著頷首“興許是個誤會呢,不過何夫人你的臉卻的趕緊治了,否則以後是要留疤的。”
一听這話,何夫人就面色一白,這要是留疤了,她以後就真的不用見人了,想到丈夫最喜歡的就是自己這張臉,她幾乎要哭了。
“小娘子,你快些幫我看看吧,千萬不能留疤啊。”
等檢查了過後,甦珍珍就寫了一張藥方,交給何夫人,道“照著這個方子揀藥便是,何夫人派個人隨我去一趟芙蓉街吧,我先給夫人配一瓶擦臉的藥膏,能快速的止癢平瘡的。”
何夫人听著,腦袋小雞啄米似的,“若是小娘子的藥有用,以後小娘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
甦珍珍本就在等這句話,聞言也沒有推辭,點了點頭,帶著何夫人派的人出了何府。
何夫人看著丫鬟從甦珍珍那里拿回來的一瓶黑乎乎的藥膏,頓時有些為難起來,“這個……你真的沒拿錯?”
小丫鬟十分肯定“這個是那位甦小娘子親自交給奴婢的,還叮囑奴婢,說夫人若是白日里要待客的話,這藥膏就每天夜里淨面後薄薄的敷一層在臉上,第二天早晨淨面的時候洗掉,還請夫人這幾天用飯菜都清淡些。”
何夫人听著,咬咬牙,抹了一點在臉上試了試,瞧著黑乎乎的藥膏抹在臉上,像是鑽了灶膛的貓似的,何夫人咬著牙,對著銅鏡看著自己的臉。
只有這一點,如果有問題的話,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她半信半疑的守著鏡子等了一會兒,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抹藥的地方沒有爛掉,反而有種十分舒服的清涼感。
何夫人趕緊讓人去打了水來,洗掉了方才抹藥的地方,竟然發現,那一小塊的紅疹都蔫了下去,一旁的小丫鬟也不由訝然道“這小娘子的藥膏竟然還有這種奇效,這也太神奇了吧,比那回春堂的郎中的藥管用多了!”
何夫人也這樣覺得,聞言就歡喜地笑道“那可不是,我說她是活神仙,你們該信了吧。”
大家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第二天,何夫人就親自去了芙蓉街。
顏珍館的招牌已經掛了起來,棕色的木底上寫著顏珍館三個燙金大字,這會兒甦岑正帶著人用紅布蓋住牌匾,這個紅布得等到明兒五月初四剪彩的時候才能揭開的。
何夫人看著有些不明白,就問了一句,在一邊幫忙打下手的周婆子就解釋了一句什麼是“剪彩”。
這樣新鮮的事兒,何夫人還听說過,想要細問幾句,周婆子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夫人,這也是我們東家說的,老婆子也是頭一次听說的。”
何夫人聞言,索性就直接去找了甦珍珍。
甦珍珍正在後院里看著甦掌櫃拿過來的賬冊樣本,覺得這樣記賬有些麻煩,就簡單的指出了幾個需要簡化的地方,听說何夫人過來,就讓甦掌櫃先下去了。
何夫人看見這不大的院子倒是干淨素淨,朝著甦珍珍笑道“我可是來的不巧了?”
甦珍珍起身迎了何夫人兩步,“怎麼會呢,何夫人可是我這里求也求不到的貴賓!”
這話說得何夫人掩唇而笑,樂不可支道“我啊,過來是特意感謝你的,你看我的臉。”
何夫人將臉往前湊了湊,甦珍珍看著那臉上的紅疹已經好了大半,並不意外,“何夫人這臉過了今天就能完全好了。”
何夫人听著,就喜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我說了的,只要你的藥能治好我的臉,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提。”
甦珍珍正想著怎麼開這個口呢,現在何夫人自己提了出來,她倒是松了一口氣。
“既然何夫人都開口了,那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請何夫人賞臉呢。”甦珍珍順水推舟,“明日我的顏珍館開業,我準備了一個剪彩儀式,我想沒有誰能比慶元縣第一夫人更有臉面了,就是不知道何夫人是否有空,參與顏珍館的剪彩呢?”
這話是又把何夫人抬了起來,何夫人听著那“第一夫人”的時候,嘴角已經高高翹了起來,聞言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明日什麼時候,我一定來!”
縣令夫人答應來給顏珍館捧場,甦珍珍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晚上最後的清點之後,甦珍珍就在鼎山樓設宴,請這些日子跟著辛苦了的大家伙兒吃飯。
本打算下午回牛王村的小周木匠也被拉著一起去了。
鼎山樓也是慶元縣里十分有牌面有名氣的酒樓了,福盛大酒樓發生命案後,就一躍成為了慶元縣里炙手可熱的酒樓。
大家伙兒都沒有來過鼎山樓吃飯,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因而興致都很高,甦珍珍也高興,吃飯的時候和大伙兒說了幾句以後一起為顏珍館努力的話雲雲。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甦珍珍卻是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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