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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霜一直等著宋慧蘭回來呢,一听見馬車 轆的聲音,林霜霜立刻就迎了上去。
“藥可拿回來了?”
宋慧蘭上前牽了林霜霜的手,笑著點頭,“拿回來了,甦姐姐很好說話的。”
林霜霜聞言,笑著點點頭,兩姊妹有說有笑的進了屋,待門關上,兩個人的臉色這才一變。
“你真見著那甦珍珍了?”林霜霜有些緊張的盯著宋慧蘭看。
宋慧蘭卻是將手上用來戲的藥包丟在了床榻旁,噘著嘴道“沒有見到人,說是不在家里,害得我在敞廳里坐了好久,若不是我主動去問魏家的下人,只怕還得在哪兒枯坐著呢!”
宋慧蘭剛才也精神緊繃,這會兒回來了,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將自己在魏家的事情告訴了林霜霜。
“怎麼會這樣呢?”
林霜霜有些失落,又追問道“那你有沒有拿到魏大哥的東西啊?”
宋慧蘭听她問起這事兒,又笑了起來,道“這樣一件事兒,哪里能難到我啊!”
听她這麼說,林霜霜又松了一口氣,笑問“那便好,你拿到了魏大哥的衣裳尺寸就趕緊讓人把衣裳做出來,不過最好呢,還是你自己親手做的好。”
這樣一來,以後東窗事發,只要一辨認女紅針腳,宋慧蘭就是想抵賴也不可能的。
宋慧蘭听著,就皺了皺眉,遲疑道“交給下人做便是了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總扎手,針腳走線都不平。”
誰知林霜霜卻是捂著嘴笑道“這算什麼呢,里面更多的卻是你的心意啊,你好歹自己動動手再說啊,多用些心,那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呀。”
見宋慧蘭露出不樂意的神色,甦珍珍就戳了戳她,耐著性子勸她“難道你這點小事兒也不肯幫我嗎,還說和我是最最要好的姊妹呢,我看你啊,就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然後又賭氣似的道“我還說把母親給我的那套我喜歡得不行的羊脂玉頭面給你呢,你卻是這樣待我的。”
宋慧蘭一听說林霜霜要將那套十分昂貴的羊脂玉頭面送給自己,頓時有些神思飄忽。
那套羊脂玉的頭面可不是那套珍珠頭面可比的,珍珠頭面漂亮,她自己也不是沒有,可羊脂玉的頭面卻是難得,當初她一眼就瞧中了的,可那是姑母給表妹準備的,她也不好開口,只是尋思著自己積攢些體己銀子,以後自己買一副去。
誰知道一打听,那套頭面竟然上千兩銀子,當時她不由咋舌,直嘆姑母對表妹真是太好了。
就是那幾位表哥,怕是也比不上表妹在姑母心里的地位吧。
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有些唏噓,若自己是姑母的女兒就好了,可這樣的念頭也只敢在沒人的時候想想罷了。
宋慧蘭不禁心動,咬咬牙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嘛,我自己做就自己做嘛,只是我這手指頭要遭殃了。”
听見她答應下來,林霜霜這才歡喜起來,笑著拉了拉宋慧蘭的衣袖,撒著嬌道“所以我會給你補償的,就辛苦表姐了。”
然後又以防萬一的叮囑道“你放心吧,這里距京遙遠,這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傳到京城去的,咱們到時候直接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再讓母親好好的賞你好不好嘛!”
“好好好!”宋慧蘭也是沒轍了,只能應承下來。
宋世清一早就回縣里處理事情去了,只留下了個年長的管事在這里看著,宋慧蘭出門的時候,也只是說林霜霜的有兩味藥缺了,去找甦珍珍取藥的,管事的就沒有起什麼疑心。
第二天,那魏家的趙婆子就過來了,和宋慧蘭在約定的地方,朱家外面的松樹下見面。
她把一個用藤黃色粗布包裹著的包裹交給了宋慧蘭,宋慧蘭心跳如雷,生怕被人發現,匆匆的給了趙婆子兩個銀瓜子就要走,誰知道趙婆子卻一扯她的荷包道“昨兒宋小姐可是說好了的,只要我辦成了這事兒,多少的銀瓜子都是我的,怎麼還說話不算話呢?”
說完就直接一個用力,將那桃粉色繡著桂花圓月的荷包扯了過去,宋慧蘭面色大變,沉聲道“你這老婆子,怎麼搶東西呢?”
趙婆子一听這話就不樂意了,呵呵笑道“什麼叫我搶你的東西,這是事先說好了的,若是宋小姐出爾反爾,那就別怪老婆子我不顧顏面,把你一個閨閣女子打听別人丈夫消息的事情宣揚出去了。”
打蛇打七寸,這是東家在她出門前教她的,趙婆子現炒現賣,氣的宋慧蘭嘴唇都在哆嗦,趙婆子卻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回到魏家,趙婆子就屁顛屁顛兒的將荷包連帶著銀瓜子一起上交給了甦珍珍。
甦珍珍只留下了一個銀瓜子和那桃粉色的荷包,把剩下的所有銀瓜子都賞給了趙婆子,又給了趙婆子一盒點心和五十文銅錢,趙婆子怎麼也不肯收,“東家仁厚,這些銀瓜子已經是足夠了,老婆子不能再收了。”
甦珍珍听著,心中慰藉,卻執意讓她收下,“賞罰分明,你做好了這樁差事,這是你應得的。”
趙婆子聞言,不好再推拒,心里卻是惦記著東家的好,想著自己應該把事情做的更好的,她笑著連聲道謝,退了下去。
甦珍珍看著那粉色的荷包,和那繡得有些歪斜的針腳,若有所思。
若是之前只是覺得和宋世清的這位表妹和妹妹有些不對付,現在卻能確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那宋慧蘭堂堂閨秀,打听魏沅的衣裳鞋襪,她想做什麼?她又是為誰打听的呢,不是她自己就只有林霜霜了,這宋慧蘭喜怒哀樂都在臉上,是個淺水池子,一眼就能望到底。
可這林霜霜卻是個心機和城府頗深的人,她忽然明白為何說慧極必傷,過于聰慧的人心思太多,勞神傷神,似乎聰慧的人在身體上難免都會有弱癥,這或許就是上帝為他們關的那扇窗吧。
這個林霜霜明面上是京城里的名媛小姐,備受父母兄弟寵愛的明珠,按理說她應該是高高在上不必為世俗煩憂的人才是,可她身體明明只有三分的虛弱,為何要自己用藥物制造出她病入膏肓的假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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