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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手段的話,就進入戰斗階段。”
塞特直接開啟戰斗,並且亮出手中一張卡“發動速攻魔法「禁忌的聖槍」,選擇場上只怪獸,它直到回合結束攻擊力下降,不受這張卡以外的魔法•陷阱卡的效果影響。
「禁忌的聖槍」可以對攻擊力為的怪獸生效,所以我指定自己場上「青色眼楮的少女」。
然後,「青色眼楮的少女」效果在這一刻發動,回合次,她成為效果對象時,從自己的手卡•卡組•墓地選只「青眼白龍」特殊召喚。”
卡組飛出的卡片劃出一道白色弧光,落在塞特的決斗盤上,場地頓時光芒大放,從那萬丈光芒中飛出優雅的白龍,盤旋在青眼少女的頭頂高聲嘶鳴。
【青眼白龍,攻擊力】
“青眼白龍……”奧布朗臉色難看地後退一步。
“好了,先送你一只怪獸下地獄吧。”塞特揮手道,“用「青眼白龍」攻擊你的「火山重錘」!毀滅之爆裂疾風彈!”
呼嘯的能量彈印在火山重錘胸口,它那堪比鋼鐵的甲殼在一瞬間向內坍塌、層層粉碎,悲鳴著爆炸成一團火球。
“蓋張卡,回合結束。”塞特悠然放下自己的卡,斜著眼楮看向奧布朗,示意他開始表演。
咬牙抽出自己的卡,奧布朗不甘低吼道“塞特,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別欺人太甚了!把攻擊力的怪獸擺在場上,是瞧不起我嗎!?”
他如同一個被看扁後想要證明自己的孩子,猛然調轉卡片“將「火山利刃」轉為攻擊表示,不發動給你傷害的效果,直接進入戰斗!用「火山利刃」攻擊「青色眼楮的少女」!”
火山利刃尖嘯著吐出火球,徑直飛向躲在白龍身後的少女。
但少女只是嫣然一笑,伸出白嫩的手指點了點,半空中的火球就直接爆炸,變成一朵煙花。
看著煙花綻放的少女開心地拍了拍手,然後優雅蹲下,變成了防御姿態。
【青色眼楮的少女,守備力】
少女身後,塞特帶著鄙夷的笑容道“回合次,「青色眼楮的少女」被選作攻擊對象時,無效那次攻擊,並且變更自己的表示形式,那之後,我從手卡•卡組•墓地選只「青眼白龍」特殊召喚。”
于是,在奧布朗近乎絕望的目光中,第二只白色幻獸從光芒中飛了出來,仿佛端詳獵物般看了他一眼,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在下回合將他粉碎。
在兩只青眼白龍的拱衛下,塞特搖著腦袋,言語間滿是失望“這種程度就上頭,失去了對局勢的冷靜判斷。廢物不愧是廢物,也只敢躲在陰影里用些小手段,你的表現比我想象的還要無趣。”
冷汗從奧布朗的鬢角滑落,他吞了口唾沫,卻無法反駁塞特的嘲諷,面如死灰地將手中最後一張卡放下“蓋……蓋張卡,回合結束。”
狀態極差、戰意所剩無幾的奧布朗,甚至沒有發動墓地里「火山彈」的效果。
實力、心態、智略都被完全碾壓,就算手卡多檢索了一張「火山彈」,又能改變什麼?
“我的回合。”塞特看了一眼自己這回合抽上來的卡,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整個人散發的殺氣陡然濃郁起來。
“其實你之前的猜測也不算全錯。”塞特把玩著自己的手卡,明明連看都沒有看奧布朗一眼,卻讓後者汗毛倒豎。
“我追殺你,主要是因為看你不爽。不過,我欠那家伙一個人情,而我不喜歡欠人情,所以我準備‘順手’用你淒慘的死相償還那份人情。”
塞特把“順手”這個詞咬得很重,仿佛在強調涉及游凜的那部分真的只是順手而為,但奧布朗就是莫名感覺,這才是塞特追殺他的主要原因。
“這回合就要終結你!”塞特面帶煞氣地下令,“用第一只「青眼白龍」攻擊你的「火山利刃」!”
白龍噴出毀滅的爆裂疾風彈,就要將火山利刃轟成渣滓時,奧布朗趕忙點擊決斗盤“發動陷阱「命運旅行」,對方怪獸攻擊宣言時,那次攻擊無效,並且將那只怪獸直到下次的準備階段時除外!”
水波似的屏障擋住了白龍的疾風彈,隨後一道次元漩渦浮現,將它吸收進去。
塞特不為所動,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繼續戰斗,用第二只「青眼白龍」攻擊「火山利刃」!”
沒有了蓋卡的奧布朗再也無法抵擋,上回合因為沖動被他擺成攻擊表示的火山利刃直接粉碎,爆炸開來的火焰燒灼他的身體,讓他悶哼著不斷倒退。
【奧布朗,生命值→】
掙扎著站穩腳步,奧布朗露出一抹身陷絕境之人才會有的歇斯底里,掩飾自己的恐慌“如何,塞特?這回合你沒能終結我!”
塞特注視著那色厲內茬的對手,仿佛在看一條目光短淺、徒勞掙扎的砧板之魚,神色冷漠似冰山。
他所認可的驕傲決斗者,差點死在這家伙手里,這讓他心中盤旋著一股無名火。
塞特對游凜的感情很復雜。一方面,他將游凜視為自己畢生最大的宿敵,無時無刻不想著打倒對方。
但另一方面,他在游凜的幫助下獲得了新生,從一個海馬瀨人的復制品變成了現在的塞特,他有了棲身之所、有了光天化日下行走的身份、有了自己的名字。
或許這一切對游凜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塞特不會忘記這份再造之恩。
如果游凜在堂堂正正的決斗中輸給對方,塞特不會發怒,只會嘲諷一句“連這種家伙都贏不了,你也不過如此”。
可是終焉違背了決斗者的原則,使用陰損手段,這觸踫到了塞特的底線!
沒錯,塞特追殺奧布朗就是因為這家伙差點殺了游凜,他只是別扭地不想承認而已!
他會用最凌厲的攻勢,讓罪魁禍首哀嚎著在悔恨中去死,讓終焉那群家伙知道,耍小手段就會付出血的代價!
“發動蓋卡!”塞特點開了自己上回合的蓋牌,“速攻魔法「半封」,讓場上只怪獸直到回合結束攻擊力減半,不會被戰斗破壞。我指定自己的「青眼白龍」!”
【青眼白龍,攻擊力→】
“然後,睜大眼楮看看,會勾勒出你難看死相的這張卡!”塞特猛然舉起了自己這回合抽到的卡。
“速攻魔法「狂戰士之魂」!”
隨著印有狂戰士頭像的卡片緩緩顯露真身,奧布朗忽然眼皮子猛跳,感到一陣足以讓人窒息的不安。
塞特將手卡嘩啦啦送去了墓地,然後露出殘酷的笑容道“「狂戰士之魂」需要丟棄全部手卡發動。
根據它的效果,我從卡組抽張卡,若那是怪獸卡,將其送去墓地,我場上只攻擊力以下的怪獸可以追加次攻擊。這個效果可以持續到抽中怪獸以外的卡為止!(動畫效果)”
“追加……攻擊。”奧布朗手指一抖。
現在青眼白龍的攻擊力是,只要能追加次攻擊,他的生命值就會歸零。他只能祈禱,塞特並不能連續抽中張怪獸卡。
然而,塞特馬上就用行動,粉碎了他最後一絲幻想。
“第一張,抽卡!”卡片劃著弧線,被塞特亮出,“怪獸卡「暗道化師•彼得」!青眼,追加攻擊!”
一道猛烈的爆裂疾風彈飛出,砸落奧布朗面前,他被炸得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奧布朗,生命值→】
“第二張,抽卡!”塞特再度舉起卡片,“怪獸卡「白色靈龍」!再次追加攻擊!”
“不,等等……”奧布朗跪在地上看著迎面而來的疾風彈,臉色慘白,連求饒的話都沒說完就被光芒淹沒,再度炸飛了出去。
【奧布朗,生命值→】
“你以為結束了?”塞特眼神犀利,將隱忍的怒火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第三次抽卡,怪獸卡「青眼亞白龍」!追加攻擊!”
青眼的咆哮聲中,白光再度炸開,將對手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打飛。而陷入虐殺敵人快感的塞特放聲大笑著,手指不斷抽出卡組上方的卡。
“抽卡,怪獸卡「太古的白石」!”
“抽卡,怪獸卡「青眼混沌極龍」!”
“抽卡,怪獸卡「深淵青眼龍」!”
“抽卡,怪獸卡「淵眼白龍」!”
“抽卡,怪……”
抽到第八張的時候,塞特眼角余光瞥見場中的青眼少女。此時她正一臉驚恐地捂著小嘴,露出世界觀崩塌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敬愛的主人會這樣殘暴地鞭尸。
塞特清醒過來,心中的火頓時熄了不少。他看了眼手中抽到的「青眼白龍」,裝作若無其事地將其放回卡組頂端“真遺憾呢,沒抽到怪獸卡,不過七次也勉強能平息我的怒火了。”
隨著玩家停止使用「狂戰士之魂」的效果,黑暗游戲終于正式結束。被青眼七次連擊轟得淒慘無比的奧布朗終于獲得了夢寐以求的安息,陷入涌動的黑暗。
自此,一名被終焉當成棋子、可憐又可悲的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塞特走過去,撿起地上一張卡,看著它道“火山鹿彈是吧,青眼告訴我,今天是你的插手,才讓游凜活了下來。雖然你是那家伙的精靈,但我可以破例饒你一命,只需要換個認可你的新主人,你就不會消失。”
奄奄一息的火山鹿彈虛影凝聚而出,看著塞特堅定道“塞特大人說笑了,和主人同生共死,這是精靈的宿命。不管我的主人曾經做過什麼,有什麼身份,他依然是讓我誕生在這個世界的主人。這一點,想必您和青眼都可以理解。”
塞特當然明白。如果他死了,那麼青眼寧可陪著他一起消失,也不會為了活下去而換新的主人。
有些時候,精靈的忠誠就是這麼執拗,甚至是愚蠢。
“想和主人死在一起的話,就隨你便吧。”塞特手指微動,將火山鹿彈的卡輕輕甩出,如同飛鏢一樣插入了奧布朗曾經駐足的位置。
“多謝您的成全,塞特大人。”火山鹿彈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余音緩緩消失在夜風中。
而隨著黑暗力量徹底消退,一襲白風衣的男人也離開了這座巷子,在巷外路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過了約莫五分鐘,小巷陰影里忽然走出兩個黑袍人,他們的黑袍上紋著妖艷詭異的花紋。
“嘖嘖,還真是凶殘,我以後可不想試著激怒這家伙。”說話的是一個衣服上紋著綠色花紋的黑袍人。
另一個黑袍人衣服上紋著黃色花紋,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回應“白跑了一趟。既然塞特幫我們把奧布朗滅了口,我們就不用做這件事兒了,回去吧。”
“怎麼算是白跑一趟呢,迪馬克?”綠花紋的黑袍人扭頭道,“不準備去試試塞特的水嗎?”
迪馬克搖搖頭“我們即將和紅龍開戰,別給自己招惹龍印者之外的敵人。終焉里面多的是想要殺掉塞特的家伙,畢竟……他現在是神的代行者,有太多老不死把他視為眼中釘。”
“行吧,暗印者中你資歷比較高,你說了算。”綠花紋黑袍人攤了攤手。
迪馬克遙望了一下遠方屬于世外桃源的那棟摩天樓,扭頭看向自己的同伴“與其著眼于塞特,不如盡快消滅龍足印的持有者,這可是‘卡拉伊瓦’大人(蜥蜴地縛神)的死敵。如果你因為那個小姑娘曾經是你的同伴而手下留情,邪神大人是不會高興的。”
“同伴?別說笑了,迪馬克,十六夜秋不過是我達成目標的一個工具,有什麼不舍得消滅的?現在的我,只會忠于賜給我無上力量的冥界邪神!”
綠花紋黑袍人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頭騷包的紅色卷發、還有陰邪狡詐的眼楮。
那張臉,正是迪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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