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余哲森拿起筷子又放下,愁眉苦臉地嘆氣。
端著木盤的服務生將兩盤壽司卷放在了小桌上,微笑著說了一聲“ジよキ請用)”,因為口語發音不標準所以听起來很像“哆嗦”。
七海沙紀和五月雨櫻都在努力管理自己的表情。
“咳咳……余君何故嘆息?”七海沙紀觀察著余哲森的表情問道。
“這個嘛,工作上遇到了一點麻煩,我的新領導和我的老領導意見不合,這讓我十分為難。”
七海沙紀努力想象了一下余哲森所描述的場景︰“既已擇主而事,自當為主分憂。在下有一言……”
余哲森忍不住抬起頭來︰“七海……你最近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五月雨櫻搶答道︰“我住院的時候隔壁床位的大爺每天都听三國志小說。”
“呃,有沒有可能,三國志是歷史書,那小說叫《三國演義》……”余哲森試著引導五月雨櫻主動思考兩者的區別。
但對面的兩個女生一臉茫然。
余哲森糾結了兩秒自動選擇放棄,隨便她們吧,愛叫什麼叫什麼。
“……伊甸樂園號麼?”七海沙紀托著下巴听完了余哲森的描述,“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在邀請我協助你去完成一場謀殺?”
余哲森陷入了沉默,七海沙紀一語點出了這件事的本質,加重了他心中的道德焦慮。
七海沙紀接著問道︰“你打算出多少價?”
剛夾起一塊生魚片的余哲森手一抖,差點以為自己听錯了。
他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七海沙紀,心說到底是您紆尊降貴不把自己當大小姐,還是我目光短淺小看您的業務範圍廣度了?
“你干嘛用這副眼神看我?你不會想白嫖吧?”七海沙紀對他怒目而視。
正好著小砂鍋烏冬面過來的服務生看向了“聲源”七海沙紀,接著又朝余哲森看了看,隨後展現了其出色的表情管理能力,面不改色地放下砂鍋點頭哈腰表示菜單上齊了。
余哲森等服務生出去了才壓著聲音問道︰“你是認真的?”
“小姐的信用卡被停了,加上失去了余君你那邊的免費住所,我們現在手頭十分拮據。”五月雨櫻表情沉重地說道,“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可能被迫要重操舊業謀生。”
她的話還沒說完,包廂的木門再次被拉開,剛才那個服務生一臉歉疚地表示有一瓶消費達標贈送的梅子酒忘了給他們拿過來。
“白嫖”、“免費住所”、“重操舊業”,你們不覺得這些只言片語很容易被吃瓜群眾斷章取義嗎?余哲森低頭捂著臉。
他現在很懷疑這個服務生之後會不會傳出什麼離譜的傳聞,因為他身上還穿著安全局的夏季制服襯衫。
“十萬。”七海沙紀拍桌,“你給我十萬我就答應你。”
余哲森無奈地拿出手機︰“你等一下啊,我問問金主爸爸……”
“余君你拿不出這筆錢嗎?”五月雨櫻驚訝地問道。
余哲森沖她翻了個白眼︰“我月薪1200sp點數,加上各種補貼再被扣掉稅也就不到1600,你知不知道十萬對我來說是什麼概念?”
七海沙紀和五月雨櫻對視了一眼。
“那余君你那個朋友也沒有那麼多錢吧?”
“誰?”余哲森一下子沒找到金見深的電話號碼。
“就你說的要去島上救他的家人的那個沈君。”
“噢,沈雲秋啊,廢話,他都欠了一百四十七萬了。”余哲森沒好氣地回答道。
五月雨櫻用胳膊肘踫了踫七海沙紀︰“小姐,我們還是少要一點為好吧?”
畢竟漫天要價最後談不攏生意也是白搭。
在五月雨櫻看來,家族停止對她們的經濟支持只不過是暫時的,等小姐回心轉意想回神谷市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所以只需要從余哲森那里弄到暫時夠用的錢就行了。
七海沙紀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過了一陣後惋惜地改口︰“好吧,那就少一點……五千。”
余哲森頓時不想找金見深的電話了,把手機一放︰“呃,報價彈性這麼大的嗎?五千的話就不用麻煩姓金的了,我現在就能給你們。”
他的個人賬戶上還存著從虹雨酒吧贏來的那筆獎金,因為平日里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花銷,安全局的工資和補貼已經足夠維持日常用度了。
“姓金的?你朋友不是姓沈嗎?”七海沙紀撓了撓頭發。
“是我剛剛說得不夠清楚嗎?先在船上解決掉那個妄想一直輪回轉生的金國正,然後上島把沈雲秋的家人救出來。”
“這是兩件事啊。”七海沙紀恍然大悟,“那不行,一碼歸一碼,沈君是你的朋友我們可以少要一點,另外那個得加錢。”
余哲森一臉無奈地注視著她,懷疑她剛才根本就沒有認真听自己講話。
不過他也不好發作,畢竟這回是自己有求于人。
話說回來,其實就算七海沙紀不獅子大開口,他也不得不聯系金見深,畢竟他沒有能力幫七海沙紀弄到船票。
五月雨櫻可以靠潛影的能力跟著七海沙紀上船,所以只需要增加一張船票就行了,余哲森心想。
理論上金見深應該為他準備好了船票,而他可以跟隨特勤組上船,這張多出來的船票正好轉移給七海沙紀。
本質上沒有增加經費開支卻多了兩個幫手,計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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