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波堤前卷動著白色的海浪,余哲森拿著dv拍下了一只落單的海鳥。
2號碼頭事發現場,刑事偵查部的人剛剛結束對尸體的初步檢測。
蔣明秋走了過來對他說道︰“身份信息采集匹配完畢,是那個女人失蹤的丈夫。沒有外傷,血液里殘留的酒精濃度很高。”
“下一步是詢問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員?”
“對,如果後續的尸檢和對相關人員的詢問結果都沒有什麼疑點,應該會以意外死亡定性結案。”
余哲森朝那具被海水泡得有些浮腫的尸體望了一眼。
這個男人沒有做過改造手術, 所以也不存在電子腦留下生前記憶影像的可能,死亡便是真正意義上的終結。
但即便沒有留下任何信息,他的死亡依然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常見的燒烤地點在臨海西站附近的那片海灘,距離2號碼頭不算近,尤其是對于徒步而言。
一個深度醉酒的人能夠在夜間沿著海岸獨自步行二十余公里然後溺水淹死在這一帶附近嗎?
普通人的平均步行速度大約可達到每小時五公里,考慮到死者處于醉酒的狀態下, 這個速度可能還要打個折扣。
如果稍後向相關人員問出昨夜燒烤聚會結束的時間,就能大致推算死者到達死亡地點的時間,然後可以再和尸檢得出的死亡時間對照……
思考讓余哲森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
“對了, 現在能判斷他大致落水的地點嗎?”
蔣明秋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刑事偵查部的人說,從附近潮汐的規律來看,落水地點範圍應該在這五十米之內。”
“能確定到這麼小的範圍?”
“因為有防波堤的緣故,這一帶的浪潮很小,加上昨晚到今天都是無風天,尸體從上浮到被發現之間移動的距離應該不會太遠。”
余哲森把自己剛才所想的細節告訴了蔣明秋。
蔣明秋詫異道︰“你覺得這個人的死另有原因?”
“假設他的死亡時間和移動這二十幾公里的時間對不上,就很值得懷疑。”余哲森說。
“你的意思是,凶手殺害了死者之後將他搬運到此處拋尸?”
“對,剛剛你也說了吧,有防波堤的存在,這一帶的風浪很小,岸邊的尸體是不可能被海水自然搬運很遠的距離的。”
蔣明秋問︰“那凶手搬運尸體的動機呢?”
“等進一步的尸檢報告吧,沒確定具體死亡時間之前談這些太早了。”余哲森說。
現場已經沒有他們的事了,余哲森和蔣明秋驅車返回臨海西站警備值班室,回去的路上兩人半開玩笑地打了個賭。
賭這一次的溺水死亡案件究竟是意外還是他殺。
蔣明秋答應會跟進後續的尸檢進展,如有消息立刻通知余哲森,兩人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
李再忠在警備值班室里美美地打了個盹兒, 等到余哲森和蔣明秋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精神飽滿地醒來了,十分八卦地詢問起了現場的情況。
蔣明秋還要去通知死者的家屬,余哲森只好獨自把現場的情況和李再忠介紹了一遍。
他在講述的過程中加上了自己的猜想,沒想到卻得到了李再忠的肯定。
“你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李再忠對余哲森目露贊許之色,“這麼看來你小子倒是有干刑偵的潛質,留在我們辦公室實在太浪費了。”
“主任過獎……”
李再忠擺了擺手阻止余哲森自我謙虛,起身說道︰“咱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你材料都收集好了吧?”
“都做好了。”
李再忠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出門的時候用不經意的語氣對余哲森說道︰“等這一陣子風波過去,要是安全局沒有什麼大的人事變動,我就給你申請調個職吧。”
“調職?”
“送你去個更有前途的地方。”李再忠淡淡一笑。
“不會是外勤部或者刑事偵查部吧?”余哲森猜測道。
李再忠神秘兮兮地笑而不語,只是讓他先別急著激動,認真做好眼前的事。
畢竟剛剛的許諾有一個前提——這一輪納德爾家爆出丑聞的風波不會對七島市的局面造成太大的影響。
余哲森覺得最終結果會如何現在還很難說,金見深的計劃如果成功能夠實施倒是有利于喬納德在七島市站穩腳跟,但問題是程赫陽打算怎麼做?
這個有著心靈感應能力的家伙讓余哲森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他設想了一下程赫陽的處境——一個在聖紐曼市青少年異能管教中心就職的小教員,突然受到了艾倫•納德爾那樣的大人物的重用,也許中間還有威逼或利誘的手段,普通人是很難抗拒的。
就像喬納德的出現對于清雪來說是一次機會一樣, 艾倫•納德爾對程赫陽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機會?
況且這是在風雨飄搖之中為納德爾家展現忠心, 事後能夠得到的回報一定不簡單。
余哲森想起自己今晚還要去找吳小𨭎迄U阜蕕氖 到時候有必要就此事提醒一下金見深那邊嗎?
和李再忠回到安全局之後, 余哲森獨自去了一趟洗手間。
坐在隔間的馬桶上關上門,他拿給吳小𤐄M 畔お啡轄褳硭 欠裼惺奔洹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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