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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突然變得復雜了起來。
李承陽也不知道安定國對舒然這些年所做的那些事知道多少。
但有兩點可以肯定。
舒然化名莫驚濤,成了幻雪閣閣主這件事,安定國十分清楚。
舒然本是蠱族聖女,安定國也十分清楚。
如果他把這些都告訴了舒縉雲,以舒縉雲的頭腦,不難分析出舒然這些年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縉雲能受得了麼?
李承陽很擔心,幾經猶豫之後,終于還是把耳朵貼到了艙門上。
然後……
舒縉雲就出來了,神色很是凝重“承陽,我們得好好聊一聊。”
李承陽有些心虛“聊什麼?”
“聊一聊輪回珠的事情,我覺得慧明大師說得對。”
呼~~~~
李承陽長出了一口氣“對個屁啊,你不要因為他是舒姨的故人,就什麼都相信他,我你還不了解麼?什麼樣的誘惑我抵擋不住?”
舒縉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是麼?”
李承陽昂首挺胸“當然!”
“秦河花舫上的那些姑娘,你抵擋住哪個了?”
舒縉雲一步就逼到了他的面前“岳家姐妹,微菡,沐兮她們就不說了,慕容萱和蕭燕燕一個眼神兒你都抵擋不住,你能抵擋住輪回珠的誘惑?”
李承陽很是無奈“這是兩碼事兒!”
“我覺得是一碼事兒!”
李承陽眉頭一皺,大手一伸,直接就摟住了舒縉雲的腰肢,將她往懷中一扯,鼻尖對著鼻尖,眼神也十分霸道“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
這是他的絕招。
他也十分確定舒縉雲也就吃他一套。
舒縉雲果然楞了一下,然後就是一聲冷哼“算了,我現在懶得跟你爭,等回了長安,我讓她們一個一個跟你說,放開我!”
“我不!”
“你放不放?”
“我就不!”
“那我可要喊了,你別忘了,在別人眼中,我可是你的姐姐!”
“喊一個試試,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來人啊,抓淫賊啊!”
舒縉雲居然當真喊了出來。
甲板上執勤的數名羽林立時回頭看向二人,然後又齊刷刷扭過頭去,就仿佛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沒看見似的。
舒縉雲又羞又惱“你放開我……麗妃妹妹,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打跑這個淫賊!”
話音剛落,就見岳銀瓶提著一桿長槍出現在眼前,先是一愣,然後又望著腦袋走了過去“咦,明明有只鳥的,跑哪兒去了?”
舒縉雲頓時尬住。
李承陽哈哈大笑。
然後,安定國又出現在了眼前,也是一愣,然後皺起眉頭。
下一刻,十三的長刀就如影隨形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承陽也沒啥好臉色“這里沒你的事,進去!”
安定國眼角就是一頓狂抽“陛下,輪回珠的事情,貧僧還有幾句話沒說完……陛下放心,貧僧不是要勸陛下,貧僧確實還瞞了幾件事。”
听他這麼一說,李承陽方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了舒縉雲。
不過這豆腐也吃得差不多了。
許是把安定國當成了長輩,舒縉雲一得自由,立時嚶嚀一聲,跑了開去。
瞧那方向,怕是找岳銀瓶算賬去了。
李承陽又撇了撇嘴角“說吧,還有什麼事瞞著朕?”
安定國躬身“說來話長,請陛下進艙細說。”
進到艙內坐定,又見安定國皺眉看著十三。
李承陽便是一聲輕笑“大師不必顧慮,任何事都不用瞞著十三,而且她在這里,朕會比較安心。”
“連陛下的身世,都不用瞞著這位女施主麼?”
“不用!”
李承陽答得干脆。
安定國又吃了一驚“陛下莫非早就知道了?”
廢話,老子一開始就知道。
李承陽笑眯眯的端起面前的茶盞,找了找舒縉雲的唇印,卻是沒能找到“如果大師要說的是這事,那就不必了,朕心里清楚得很。”
安定國便皺了皺眉“方才听說昭王和倭人的水師已經朝雲夢來了,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敢來,朕就敢讓他們全都喂王八。”
“可是據貧僧所知,大夏如今並無正經的水師。”
“誰說沒有?”
李承陽反問了一句,接著又點了點頭“說得也是,造船、募兵、訓練的錢全是朕出的,狗日的蔣琮一分也沒拿,的確不能算是大夏水師,應該是朕的水師才對。”
安定國沒听懂“陛下此言何意?”
李承陽笑這答道“意思就是大夏沒有正經水師,但朕有,不但很正經,而且很厲害,在大夏內湖對付昭王和倭人,那是不費吹灰之力。”
安定國明顯不相信“陛下莫不是又在糊弄貧僧?”
“你不信算了,到時候自有分曉……倒是大師別是在糊弄朕才好,如若不然,朕這就繼續去欺負舒縉雲!”
安定國又是一愣,然後眼中竟浮現出一絲笑意“陛下這就是真的在糊弄貧僧了,貧僧看得出來,陛下對縉雲公主情意,只怕常人難及。”
李承陽撇了撇嘴“你又看出來了?就不興是朕見色起意,逢場作戲?”
“呵呵,陛下說笑。”
“行了行了,少廢話了,你到底有沒有正事兒?”
“有!”
“說!”
“陛下想不想知道,太宗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雲夢慕容,江南安家,隴西秦家,又是怎麼卷入到那件事中,還有,徐福究竟是什麼人?”
確實十分好奇。
但李承陽卻是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朕倒是更想知道安瑩瑩究竟是什麼人……她真是安子墨的私生女?”
安定國差點兒沒被他給噎死。
但還是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不是,但她也的確是我們安家的人,若真論起輩分來,貧僧還要叫她一聲姑姑。”
那不就是安沐兮的奶奶輩兒?
李承陽想笑“有點兒意思,大師不妨細說。”
“陛下有所不知,世人皆道江南安氏起于商賈,實則不然,追根溯源,安家祖上其實是盜墓的。”
盜墓的?
這倒是始料未及,李承陽來了興趣“你們都盜過哪些人的墓?找著什麼寶貝了沒有?”
安定國一臉尷尬“貧僧不知,貧僧只知道約莫百年前,安家分作兩支,其中一支南下經商,以作保障,這便是江南安氏。”
“另外一支,則是繼續游歷四方,尋找輪回珠的秘密。”
“因為他們在一座古人墓中找到了幾片金箔,箔上所載的只言片語,提及了輪回珠。”
“也是從那時起,安家便與輪回珠結下了不解之緣。”
“其實……”
說道這里,安定國的眼中又透出幾分苦澀“其實徐福,也是因為他們,方才打起了輪回珠的心思。”
李承陽不失時機的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安瑩瑩就是安家另一支的後人,當初不是徐福找到了她,而是她主動找徐福合作的?”
安定國搖了搖頭“這個貧僧便不知道了。”
“但是安瑩瑩的父親曾經尋到過一位自號逍遙子的方士,也確實在他手里看到了輪回珠的碎片。”
“如果徐福沒有說謊的話,這個逍遙子,應該便是他的師傅了。”
李承陽皺了皺眉“這就是徐福的身份?”
安定國又要了搖頭“沒有這麼簡單,徐福這個名字,原本並不屬于他,這個名字,是他後來改的。”
李承陽大吃一驚“什麼意思?”
“陛下容秉,徐福是那墓主的後人,在得知輪回珠的秘密後,方才以徐福這個名字來到大夏的。”
李承陽就更懵了“你是說,徐福不是大夏人士?”
“當然不是,安瑩瑩曾親口告訴貧僧,徐福來自東海四島,本名伊博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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