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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的眼中閃過情緒,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得干淨。
下一瞬,少女又對謝琛露出一個單純天真的笑容“殿下說笑了,略知一二。”
謝琛的眼中閃過冷色。
“那倘若,朕還是要進去,你當如何?”
謝琛的話泛了殺意,似乎已經決定的事情,就是勢在必行。
穆如酒的眸子晃動了一下,沉默不語。
謝琛也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眼中帶著冷意。
一時間,劍拔弩張,硝煙似乎一觸即發。
江舟和下意識地將穆如酒護在了身後。
——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證小姐和主子的安全。
只是謝琛此次明顯是有備而來。
那府外的御林軍幾乎是將整個王府都圍起來了,來勢洶洶,哪里像是來慰問的?
“小姐!”
正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落在了來人身上。
水墨一路小跑地來到這里,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像是有些害怕,水墨愣住了,一時間沒有說話。
穆如酒挑眉“怎麼了?”
水墨像是緩了半天,這才緩緩回神“稟小姐,右丞陳跡陳大人前來拜謁殿下,轎子就快到王府門前了。”
謝琛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情緒。
在他看來,現在的陳跡與祁君羨結盟的可能性很大,陳跡現在前來,肯定是得了消息,來替祁君羨解圍的。
倘若祁君羨真的一睡不醒倒還好,只是現在的謝琛根本就沒有把握判斷,祁君羨到底是受了什麼程度的傷。
——倘若真的如沐酒所言,只是輕傷,那麼他今日這大動作,已經讓很多人意動了。
謝琛向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他冷下眸子,看向面前的穆如酒。
穆如酒勾唇笑笑,終于露出一個安穩的笑意“陳大人前來,王府自然歡迎,派人去接。”
“是。”水墨應了一聲,又跑了出去。
謝琛見狀,終于止了心思。
能夠調查祁君羨傷勢的方法不止這一種,他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跟祁君羨和陳跡撕破臉。
謝琛微微抬手,身後的守衛拿著的劍緩緩放下。
“既然清澤君身體抱恙,不宜見人,朕也就不強人所難了,”此時的謝琛,眉眼間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溫潤清朗,“一會兒陳愛卿要來,想必是也要撲個空了。”
謝琛的語氣中听不出什麼情緒,嘴角一直掛著笑意“既然太醫說不日便能醒來,朕便過幾日再來探望清澤君。”
說完,謝琛意味深長地看了穆如酒一眼,隨即收了兵馬,轉身離開。
“殿下。”身後的少女聲音清淺,叫住了謝琛。
謝琛回眸,挑眉看向穆如酒。
穆如酒勾唇笑笑,看上去單純又天真“殿下這般體恤皇叔,小酒告訴殿下一個秘密如何?”
說著,穆如酒上前走了幾步。
謝琛身後的守衛原本是想要阻攔的,卻被謝琛攔了下來。
穆如酒在謝琛面前站定。
她笑著看向謝琛,似乎說了什麼,眼中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
謝琛微微擰眉“什麼?”
他沒有听清,下意識地俯身去听。
“小心您的情報網。”
穆如酒聲音低沉又冷清,說完之後,向後退了一步,便如願看到了謝琛凝固的表情。
謝琛皺皺眉,冷眼看著眼前眉眼彎彎的少女。
半晌,謝琛轉身離開。
穆如酒看著謝琛離開的身影,神色復雜。
“小姐,您沒事吧!?”江舟和一直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現在放松下來,急忙去查看穆如酒的情況。
穆如酒笑著搖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右丞要來嗎?眼下主子還昏迷不醒,屬下還是找個由頭回了他吧?”
穆如酒無奈地笑笑,目光卻是看向不遠處。
不知道什麼時候,水墨已經回來了。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那神情簡直就跟要哭出來一樣。
“小姐!實在是太嚇人了!”水墨一邊哭訴,雙腿一軟,險些要跪在地上。
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將水墨抱了起來。
“水墨,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穆如酒安撫地笑笑,讓先將水墨帶下去休息。
江舟看著眼前的一幕,腦子里千回百轉,猛地,江舟瞪大了眼楮看向穆如酒,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小、小姐,右丞他……”
“陳跡沒來。”穆如酒擺擺手,暫時松了口氣。
穆如酒自然是詐謝琛的。
——謝琛既然疑心祁君羨跟陳跡的事情,那自然也不可能上趕著跟兩大勢力過不去。
穆如酒就是用了謝琛的疑心。
江舟跟在祁君羨身邊這麼久,腦子里彎彎繞繞,也明白了穆如酒的做法。
他瞪大了眼楮,嘴巴也張得老大。
不知道為什麼,就那一瞬間,江舟突然覺得,向來柔弱溫柔的小姐,在那一瞬,比他家主子還要精于算計。
江舟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
但是看到小姐眼底下的青紫,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和守著便好。”
穆如酒搖搖頭,看了祁君羨的寢殿一眼。
“我想……守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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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進了寢殿,來到了祁君羨身邊。
男人閉著眼楮,修長卷翹的睫毛如同鴉羽一般。
祁君羨的眉眼偏冷硬,只是現在躺在床上,閉上眼楮,看上去倒是溫和了不少。
穆如酒坐在了床邊,一抬眸,便能看到祁君羨修長的鼻梁和完美的側臉。
只是現在的男人臉色有些蒼白,唇色也白得不像話。
她低下頭,伸出食指去勾祁君羨的手指頭。
今天發生的事情,在穆如酒的腦海中閃過。
——她並不知道來刺殺她的是什麼人,只是听那男人的語氣,似乎是認得她。
這樣看來,應該是這具身體認識的人。
想到這里,穆如酒的臉色冷沉下來。
她並不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
從醒來的時候,就身在寒蟬寺,身上受了很多傷,就連胳膊都是斷掉的。
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明白一件事——那些人是沖著她來的。
可是,最終受傷的,卻是祁君羨。
一點都不好。
穆如酒的食指勾著男人的指骨,男人指骨修長,看上去十分漂亮。
“祁君羨。”
穆如酒聲音悶悶的,听上去像是有些難過。
“對不起。”
“對不起……”
有滾燙的什麼東西落在男人的手心,灼熱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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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穆如酒坐在書案上,看著自己剛寫完的紙張,有些愣神。
紙張上只有四個字
【年後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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