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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目光微怔。
男人有著一雙漂亮的眸子,那銀色的眸子像是染了一層霧靄流嵐,讓人看不真實。
他從不掩飾對她的偏愛,像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一般。
“所以,明日真的不用我去找江濟仁一趟?”祁君羨適時地挑眉,抿唇笑笑。
穆如酒這才微微回神,她撓撓頭“不用了皇叔,小酒一個人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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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今天是武試。
武試分為三部分。
上午進行的是馬術比賽和箭術比賽。
而下午則是學子之間的比武。
考慮到女學子和男學子之間的差距,此次的武試男女學子分開進行,所以私塾後山的場地便也分成了兩部分。
穆如酒是牽著踏風來的。
上午最先進行的騎術比試,每個學子都可以帶著自己的馬匹進行比賽。
穆如酒看著身邊的踏風,笑著拍了拍踏風的頭。
“踏風,帶你出來透透氣。”穆如酒笑著這樣說道。
踏風應該是听懂了穆如酒的話,打了一個響鼻,乖巧地站在穆如酒身邊,像是最忠誠勇武的騎士一般。
這段時間,踏風一直在攝政王府靜養。
祁君羨大抵也是看出來小東西真的很喜歡這匹馬,所以醫治踏風的時候向來是不計成本的。
現在的踏風,體型健碩,毛色光澤,身上的鬃毛隨風浮動,說不出的瀟灑。
雖然踏風的年紀已經算不上年輕,但是單單只看狀態,踏風絕對是一等一的。
穆如酒抵在踏風的頭上,輕拍馬背,踏風便順服地低下頭,那樣忠誠地站在她的面前。
馬術比賽是分組進行地的。
好巧不巧,穆如酒跟陳婉分在了一組。
更巧的是——婷樂也跟她是一組的。
穆如酒眯了眯眼楮,面色清冷。
她看向遠處正牽著馬匹入場的婷樂,眉頭微微上揚。
婷樂還會騎馬?
這倒是穆如酒不知道的。
陳婉也帶著自己的馬匹入場,穆如酒拍了拍踏風的鬃毛,便也站在了起跑線上。
比賽規則很簡單,繞場三圈,最先跑完的學子獲得甲等,其余的根據時間長短依次排序。
穆如酒輕盈上馬。
兩邊的學員便是陳婉和婷樂。
陳婉和婷樂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準備——”
有學子站在她們旁邊,喊了一聲。
“開始!”
話音未落,穆如酒帶著踏風便沖了出去。
那是一匹戰馬。
是一匹身經百戰的戰馬,踏風所擁有的速度,是其他的馬匹所不能企及的。
雖然它的四肢已經不如年輕時矯健,但是與這些學子拉開一段距離,還是綽綽有余的。
比賽開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踏風帶著穆如酒,就已經將其他學子落下了大半圈。
穆如酒勾勾唇,拍了拍身下的踏風,算是嘉獎。
時間一點點流逝,眨眼間,穆如酒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學子一圈。
當穆如酒帶著踏風準備趕超第二圈的時候,身邊的婷樂和陳婉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支發簪,朝著穆如酒的腿部刺去。
穆如酒微微皺眉,從馬背上一個翻身,又落回了馬上。
婷樂和陳婉手上的發簪撲了個空。
“給我把她留住!”婷樂大抵是氣急了,朝著陳婉大聲喊著,兩人向著穆如酒夾擊而去。
穆如酒抿唇,身下的踏風身姿矯健,穩穩地托著穆如酒。
那發簪應該是特意準備的,細的一段磨得尖銳,婷樂和陳婉一個對視,紛紛將手上的發簪向穆如酒刺了過去。
穆如酒一腳踢開陳婉的發簪,隨即在馬背上微微側身,躲過去了婷樂刺過來的一下。
婷樂的眼中滿是怒意。
“穆如酒!你給我去死吧!”
婷樂這樣尖聲喊著,不管不顧地將手上的發簪向穆如酒扔了過去,與此同時,甚至冒險地抓住韁繩,一腳向著踏風的馬腹踢去。
穆如酒竟然不知道,婷樂的什麼時候會了這樣的馬術!?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穆如酒側身,躲過那朝她飛過來的發簪,但是卻來不及讓踏風去避開她踢過來的一腳。
她擔心踏風受傷,想也不想地用手臂去格擋。
那一腳並不輕。
婷樂似乎真的很想置穆如酒于死地,甚至不惜在自己的小腿處加了鐵板。
穆如酒格擋住那一腳的時候,甚至听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擰擰眉,卻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只是夾緊了馬腹,踏風便飛也似地脫離了婷樂的攻擊範圍。
比賽結束。
穆如酒側身下馬,右手小臂上的紫紅從手背一直綿延到手肘位置,看上去十分駭人。
穆如酒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重新蓋住了手臂。
“甲等,沐酒——”
在終點處等待了先生記下穆如酒的名字,高聲宣布道。
踏風有些不安。
它下意識地垂頭,想要去咬穆如酒的衣袖,穆如酒勾唇笑笑,臉色有些蒼白。
她拍了拍踏風的額頭,小聲說道“沒事的,只是小傷。”
正在這時,婷樂也下馬來到了穆如酒面前。
她揚起下巴,冷傲地看著眼前的穆如酒,像是終于扳回一城。
“沐酒,受傷了吧?受傷可是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比試的,你還是退出為好。”婷樂陰陽怪氣地說道。
穆如酒眉眼不變,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公主殿下,說起受傷,您的傷勢應該不比我輕吧?”
她也是挺佩服婷樂的,那條腿分明被祁君羨打折過,居然還將鐵板綁在那條腿上,想必現在,婷樂的腿也已經酸痛難忍了。
被人戳中了心思,婷樂一雙眼楮瞬間狠厲。
“沐酒,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你最好是別退賽,下面的比試,本公主有你好看的!”
穆如酒微微挑眉,嘴角帶著笑意“是嗎?那就拭目以待。”
一旁的踏風突然長鳴一聲,向前走了幾步,嚇得婷樂連連後退。
她一動,左腿便一根筋似的疼,她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穆如酒勾唇笑笑“公主殿下,我倒是很好奇,您的馬術是誰教的?”
婷樂分明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但還是咬著牙,凶狠地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
穆如酒眯了眯眼楮,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有些不對勁。
穆如酒只是這樣覺得。
接下來的比試是箭術比賽。
穆如酒原本是打算先將踏風帶下去的,還沒等離開馬場,就听到一聲通傳聲報來。
“攝政王殿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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