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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安被穆如酒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是想要將他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
但是穆如酒死死地扼住了寂安的手腕,饒是寂安是個男子,力氣也沒有練武的穆如酒大。
寂安漲紅了臉,原本寂冷的眸子就那樣慌張地看著穆如酒。
“施、施主不可……”寂安抿唇,他有些無措地想要伸手去捂住穆如酒的嘴。
“非禮啦!師父不要啊——”
穆如酒演得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寂安伸過來的手。
修長又白皙的指骨微涼,捂住了穆如酒的唇,穆如酒想要叫喊的話便全部都堵在了喉頭。
寂安瞪大了眼楮,像是被欺負了的什麼小動物一般,一雙眼楮慌張又無措。
他似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耳尖紅得發燙。
寂安剛要放開捂住穆如酒的手,穆如酒身後的房門便被踹開了。
男人原本俊美的臉十分冷沉,他看了少女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寂安身上。
寂安像是才反應過來,急忙拿開捂住穆如酒的手,慌張地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子。
他雙手合十,頭垂得很低,朝著穆如酒低念了一句佛號。
穆如酒都沒有回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她微微挑眉,這才緩緩回身。
男人一身冷色的長袍,他面色冷寒,銀黑色的眸子滿是怒意,薄涼的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穆如酒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容俊朗的男人。
祁君羨斂了情緒,大步走到穆如酒面前,將她與寂安隔開。
“出去。”
祁君羨聲音冷沉得不像話。
寂安也慌張得不成樣子,不等祁君羨再說什麼,已經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門。
穆如酒看著寂安離開的背影,又看向面前的祁君羨。
“是什麼風把攝政王殿下吹來了呀?”
穆如酒朗聲,“攝政王殿下”幾個字咬得很重,像是故意說給他听一樣。
祁君羨抿唇,只是垂眸看她,卻不說話。
穆如酒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到了沒有關閉的房門上。
——雖然心里還是很生氣,但是穆如酒還是下意識地走到門口去闔門。
才轉身將門關上,穆如酒準備回身的時候,卻發覺祁君羨將她圈在了懷里。
男人一只手抵住門框,眼神陰沉,似乎還帶著幾分怒氣未消。
祁君羨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只是原本溫潤矜貴的眸子里染了戾氣,看上去更具有侵略性。
他垂眸看著懷里的少女,一時間,五味雜陳。
穆如酒氣還沒消呢,她雙手環胸,挑眉看向祁君羨“攝政王殿下這是何意?”
祁君羨听到她這樣叫他,就胸悶得厲害。
他想要去抓穆如酒的衣角,卻被穆如酒輕巧地避開,
不理他。
“沐酒,不生氣了成不成?”
穆如酒鼻子里哼出一口氣“不成!”
祁君羨唇抿得更緊,他將小姑娘圈在懷里,能夠聞到少女身上一陣清淡的桃花香。
穆如酒抬眸看向祁君羨,嘴角勾笑“你分明知道是假的。”
她剛才在賭,賭祁君羨一直在跟蹤她,注意她的動向。
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幸好祁君羨還有點良心,肯現身,不然的話,穆如酒就絕對不止是生氣那麼簡單了。
“你分明知道,就算是假的,我也會出現的。”祁君羨聲音低沉,他看著穆如酒,神色認真。
“……”穆如酒沒有說話,偏頭不看他。
這家伙,說得自己好像沒做錯事情,只是在哄不懂事的她一樣!
“是你先說不信任我,說要我離你遠遠的!”穆如酒氣不過,朝著祁君羨控訴道。
她好像听到了祁君羨嘆了口氣。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嗯,是我不好。”
祁君羨這樣說,有些疲憊地抵著穆如酒的肩膀,動作溫柔,語氣低沉。
“我太愚鈍了。”
自己的心意,要許久才看得清。
穆如酒抿唇,還是不消氣“你不是說絕對不會來找我的嗎?”
男人悶笑一聲,語氣中似乎帶著一些安穩的倦意。
“忍不住。”
天知道他知道她甚至連令牌都沒有帶走的時候有多慌張!
穆如酒的心口微顫。
這家伙,怎麼這麼會哄人?
不行,不能就這樣被他混過去!
穆如酒下定決心,堅決不要這麼輕易地消氣!
“可是沐酒,”不等穆如酒再說什麼,祁君羨已經緩緩開口,聲音說不出的低緩好听,“我想要等你回頭的。”
那時候,他威脅她不讓她離開,說絕對不會去找她,是想讓她回頭的。
——畢竟,小東西最舍不得他了不是嗎?
但是祁君羨猜錯了,她真的離開了。
“可是你沒有回頭。”
祁君羨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幾分委屈的意味。
“沐酒,我可是堂堂攝政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饒是謝琛見了,都要避幾分鋒芒。
這樣的攝政王清澤君,只要是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攝政王剛說完的話,就反悔去找你,會顯得我很沒有面子。”
祁君羨這樣說,他抵在少女的肩膀,吐出的氣息便落在了少女的脖頸,癢癢的,算不上舒服。
穆如酒聞言,有些不開心“那你還來找我!?”
“可是怎麼辦呢?”祁君羨的語氣中帶上了無奈,像是認命一般,“我舍不得啊。”
“舍不得你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舍不得你一聲不響地離開,舍不得讓你受傷。”
“我一想到,你一個人前來,可能會遇到危險,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攝政王面子什麼的,在她面前向來都是不重要的。
“沐酒,不生氣好不好?”
“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我亦從未懷疑過你,”祁君羨收斂了眸中的某種情緒,像是低聲的誘哄,“你若是當真不回來了,踏風怎麼辦?”
穆如酒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地看向祁君羨“你、你威脅我?”
祁君羨大抵是足夠惡劣的,他悶笑一聲,將小姑娘抱在了懷里。
“嗯,小酒,我在威脅你。”
穆如酒沒說話,也任由祁君羨抱著,只是還是有些沒消氣罷了。
祁君羨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將什麼東西從他身上拿了出來。
穆如酒看到祁君羨手上的東西,眨了眨眼。
——是攝政王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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