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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準見狀，急忙躬身跪拜在了祁君羨面前。
祁君羨眉眼森冷，看向周準的眼神十分駭人。
“殿下恕罪！”
還沒等祁君羨開口再說什麼，周準已經磕頭認錯。
祁君羨坐在主座上，他懷里錮著小姑娘，不讓小姑娘亂動。
穆如酒也不敢亂動，就窩在祁君羨的懷里，呆呆地看著祁君羨冷冰冰地睥睨著座下的周準。
祁君羨冷嗤一聲“周大人，本王倒是很想听听，你是因何認為，本王喜歡……那種女子？”
周準听了，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眼神卻是小心翼翼地瞥向祁君羨懷里的穆如酒。
穆如酒瞪大了眼楮，夸張地指了指自己。
“我！？”她看了一眼周準，又轉身去看祁君羨，眼中滿是無辜。
祁君羨輕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只是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像是懲罰一般。
男人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他冷冷地看向周準“周大人，不要妄圖揣測本王的意圖。”
“下、下官遵命……”
言罷，祁君羨抱著小東西，大步離開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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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羨在房間里才把穆如酒放下來的。
穆如酒不敢說話，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瞄眼前的祁君羨。
“錯了嗎？”
頭上，祁君羨的聲音冷冷地傳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情緒。
穆如酒急忙點點頭“錯了錯了。”
祁君羨抿唇又問“錯哪兒了？”
“……”
這祖宗，怎麼還刨根問底的！？
穆如酒心里腹誹一句，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半晌，穆如酒听到男人似乎輕嘆一聲。
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稍稍俯身，視線與少女齊平。
“沐酒，你不信我。”
祁君羨這樣說，那雙漂亮的銀黑色眸子就落在了穆如酒身上。
那雙眼楮過于漂亮，穆如酒看著的時候，像是要被吸進去一般。
他說，沐酒，你不信我。
男人語氣中甚至帶著幾分委屈的味道，穆如酒听了都有些恍神。
反應過來的時候，祁君羨懲罰性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眼神看上去有些受傷。
穆如酒分明什麼都沒做，但是看著男人俊美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突然有種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一般。
穆如酒咽了口唾沫，還是有些不服氣地小聲說道“可、可是，當時那種情況，任誰也都會多想吧？”
那麼香艷的場景，就算是穆如酒，當時除了那一種原因，也想不到別的情況吧？
祁君羨抿唇，眉眼間似乎閃過一抹涼意“可是沐酒，你應當听我解釋的。”
“我那不是怕打擾到皇叔您的好事嘛！”穆如酒理直氣壯。
祁君羨稍稍擰眉，卻沒有發火。
對于眼前的小東西，祁君羨的耐心向來是足夠的。
“沐酒，你應當最信我的。”
祁君羨這樣說，語氣說不出的認真。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語氣嚴肅又端正“沐酒，所有人里，你最應該信我。”
“我從不會騙你。”
祁君羨這樣說，言語中不帶一絲玩笑的成分。
穆如酒看著眼前的祁君羨，有一瞬間的失神。
半晌。
“知道了，皇叔。”穆如酒低低地開口，像是認錯的小孩子一樣。
祁君羨聞言，眉眼終于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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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江舟在祁君羨的房間里回稟事情，祁君羨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拿著賬簿，似乎是在比對著什麼。
“只有這些？”祁君羨沉聲。
“是，暫時只查到這些。”江舟躬身道。
“日後我若是離開這里，你與要至少有一人把守我的房間，除了沐酒，誰都不可隨意進入，明白嗎啊？”
江舟知道主子是在介意今天發生的事情，沉聲道“明白。此事是屬下失責。”
祁君羨點點頭，沒再有什麼表示，只是冷聲道“下去吧。”
江舟沒動，還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祁君羨感受到眼前的人沒有離開，他先是抬眸，隨即將手上的紙筆放下，微微挑眉。
“怎麼？”
江舟有些為難，他想了想，半晌才緩緩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些不確定的因素。
“主、主子，您真的對那兩個姑娘……沒興趣吧？”
祁君羨聞言，臉色瞬間冷沉下來，他瞪了江舟一眼，語氣冷清“沒有。”
江舟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恕屬下多想，屬下只是覺得，若是主子真的喜歡年齡小的女子，日後若是傳出去了，對于主子的婚事還有小姐的婚事，都會有不好的影響。”
燭光微動。
男人听到江舟的話，有些不悅地皺皺眉。
他似乎是有些不滿，但是卻找不到自己為何不滿。
半晌，祁君羨才緩緩開口“我不會娶妻。”
有夜風吹過，吹動著那明亮的燭火，燭火歪七扭八地晃動著，看上去像是誰亂了的心神。
半晌。
“她也不會。”
江舟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主子嘴里的“她”指的是誰。
他有些為難地撓撓頭“可是，自古女子都是想要找到如意郎君的，哪有女子不嫁人的道理呀？”
祁君羨聞言，臉色更差了。
“她若是喜歡，本王可以護她一輩子。”
“話是這麼說沒錯，”江舟笑笑，“只是小姐性子活潑，若是當真有了如意郎君，想必是無論如何都要同他在一起的。”
祁君羨覺得，今天的江舟說話真刺耳。
嫁人嗎……
祁君羨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生來孤僻，為了他的謀劃，也從來沒有想過娶妻生子。
但是他似乎忘記了，他身邊的小東西，其實也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祁君羨就煩躁。
煩躁得想要殺人。
公孫易那家伙……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不知道小東西怎麼就看上他了！
祁君羨滿臉黑線。
“好了，你先下去吧。”
祁君羨看著江舟在自己面前晃得頭疼，揮揮手讓江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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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已經將附近的街道都轉過了。
她終于發現了一些異常——附近的百姓，似乎有些少。
穆如酒眯了眯眼楮，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一大早，穆如酒就帶著流甦，說是去江南邊界的池子里泡溫泉。
流甦自然不會說什麼，不管小姐去哪，她都會跟著，保護她的安全。
原本穆如酒是打算跟祁君羨說一聲的，但是到了祁君羨的住處的時候，江舟說主子還在睡覺。
穆如酒便只是跟江舟說了自己要出去玩，便跟著流甦離開了。
江南邊境有個叫做“無華池”的地方，溫泉十分出名，穆如酒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才去往江南邊境的。
只是她去江南邊境，並不是為了去泡溫泉。
而是為了去驗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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