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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听到江舟這樣說，將手伸向車簾，原本是看一眼這個傳聞中的將軍的，但是手還沒到車簾，就被祁君羨握住了手腕。
穆如酒看向祁君羨，面露不解。
祁君羨只是搖搖頭，自己掀開車簾將頭探了出去。
坊間傳聞，傳聞中的護國大將軍公孫易，其實性情並不好。
雖說武功絕世，還有一副俊美得能夠與攝政王殿下媲美的容顏，但這位護國將軍不管對什麼人或事，都是淡漠的。
甚至有百姓還曾經看到，護國將軍為了護衛京城百姓的安全，將那些想要強行進入京城的流民悉數斬殺。
雖說這樣做是為了京城中百姓的安危，但是難免過于殘忍，據說當時有京城的百姓看到了，護國將軍手起刀落，有血濺在了男人俊美的臉上，那京城的人看了，直接嚇昏了過去。
所以，即使現在的護國將軍身處高位，面容俊美得不講道理，達官顯貴的大小姐們雖心向往之，但也戰戰兢兢，不敢靠近。
祁君羨微微挑眉，看向馬車前的少年將軍。
公孫易如今也不過十八歲而已，分明還是少年，周身氣質卻冷冽異常，面如寒霜。
“公孫將軍是在等本王？”祁君羨聲音冷清，嘴角帶著笑意。
“上次跟殿下說過的事情，希望殿下能夠再考慮一下。”
穆如酒坐在馬車之中，看不到公孫易的面容，只是听到這個聲音，總覺得好像有點熟悉。
祁君羨聞言，嘴角勾笑“公孫將軍，本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匹馬是我家小孩兒喜歡的，不能送予將軍。”
那匹馬？是踏風嗎？
穆如酒皺了皺眉。
祁君羨再次開口“如果將軍真的喜歡的話，本王馬廄里養了不少寶馬，將軍可以隨意挑選。”
穆如酒沒有听到馬車外的人再說些什麼。
本以為那位將軍應該就這樣放棄了，過了半晌，才听那將軍沉聲。
“那匹黑馬年歲已高，沐小姐喜歡的話，在下可以送給沐小姐其他馬匹，希望沐小姐割愛。”
他怎麼知道踏風上了年紀了？
穆如酒更好奇了，她透過祁君羨，想要看一眼車外的那位將軍。
只可惜從穆如酒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位將軍身穿黑甲，除此之外再看不見了。
穆如酒生怕祁君羨同意，拽了拽祁君羨的衣角。
祁君羨看向穆如酒，微微挑眉“嗯？”
穆如酒沖著祁君羨委屈地搖搖頭，意思很明顯不給。
祁君羨勾唇笑笑，捏了捏穆如酒的臉蛋。
“公孫將軍，請回吧，我家小孩兒性子倔，看中的馬匹千金不換。”
許久。
車外終于傳來了少年低沉冷冽的聲音。
“微臣告退。”
待公孫易離開，江舟重新驅著馬車，從華容道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穆如酒都十分疑惑。
雖說踏風是不可多得的好馬，但是現在踏風已經不再年輕了，如果那位將軍真的是想讓踏風做戰馬的話，也並不適合。
奇怪，為什麼對踏風這麼執著呢？
穆如酒冥思苦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祁君羨坐在穆如酒身邊，見穆如酒不說話，眉頭緊鎖，以為她是擔心踏風會被他送出去。
他捏了捏穆如酒的臉蛋，穆如酒微微回神。
“不必擔心，一匹馬而已，小酒想要的，皇叔不可能不給。”祁君羨聲音淡然，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穆如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著祁君羨彎彎眉眼。
“謝謝皇叔！小酒最喜歡皇叔了！”
祁君羨眯了眯眼楮，看樣子十分受用。
馬車外的江舟自然是听到了兩人的對話，他勾唇笑笑，眉眼清朗。
他家主子，似乎跟從前相比，多了幾分煙火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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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琛的神色很難看。
他坐在主位之上，面色陰沉。
似乎是又想到了剛才祁君羨離席的場景，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 ——”的一聲，周圍的內侍嚇得瞬間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
息怒？！
那祁君羨都要騎到他頭上來了！
居然敢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下他的臉？！實在是膽大包天！
謝琛的神色陰狠，似乎是要將祁君羨生吞活剮一般！
這幾年祁君羨愈發囂張了，三年前他還有所忌憚，現在卻什麼顧慮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謝琛的眼中閃過一抹情緒。
稍縱即逝，快到無法捕捉。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謝琛的臉色冷了下來。
“沒有你，朕一樣可以扳倒他。”
謝琛聲音低沉陰狠，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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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皇家私塾熱鬧了起來。
前幾天那個前來踢館的少女，第二天便又來到私塾，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她要整個皇家私塾的女學子也參加武試，學習武功。
此言一出，整個私塾都是一片嘩然。
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
其中最興奮的當屬學院里的女學子們了。
很多女學子其實早就想要嘗試一下男子們做的那些事了，但是卻被學院明令禁止，今日那少女提出這樣的條件，偌大的皇家私塾，自然是不能反對的。
因此，就算私塾中還有諸多學子不滿，這樣的規定還是實行了。
穆如酒跟著辰字堂的其他學子站在廣闊的武場之上，心曠神怡。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
隨行的其他女學子也感覺新奇，成群結隊地站在一起，興奮又慌張地環視著四周的建築。
如果不是因為私塾向女學子開放了武試，她們或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來到這里。
穆如酒勾唇笑笑。
一會要上馬術課，穆如酒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環視四周。
男學子和女學子是分開的，穆如酒抬眼，就看到了也在做準備工作的紀符言。
穆如酒笑著向紀符言揮揮手。
剛想要說些什麼，穆如酒就听到身後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叫喊聲。
“不是吧，還真的來女學子了？她們來這里，不會是想表演從馬背上摔下來吧？”
此言一出，男學子們皆是哄堂大笑。
穆如酒皺皺眉，回身望去。
幾個卯字堂的男學子也在武場上課，看向女學子的眼神滿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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