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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作的幅度雖小，可這病房里一共就這麼幾個人，季老爺子還是注意到了她的動靜。
看著面前眉目清冷、五官精致的女人，季老爺子只覺得眼熟。
可他歲數大了，一時半會倒是沒想起這人在哪見過。
難不成是熟人？
不…不對……
她是…她是姜家那丫頭！
季老爺子也不過恍惚了片刻，便記起了姜辭色來。
他對姜辭色確實不太熟悉，比起姜雪薇更是生疏的很，大抵上次見面還是幾年前在姜雪薇和季明燁的訂婚宴上。
兩家的長輩當時一起吃了個便飯，他在宴桌上見著過一次這姑娘。
之後，哪怕是和姜元辰甚至是姜老爺子打過幾次照面，可基本上也都沒再見過姜辭色。
可她怎麼在這？
“你是姜家那個丫頭？”季老爺子皺著眉頭開口，認真打量著面前這個讓他那混賬孫子魂牽夢繞、像是中了邪一樣的女人。
這一看，季老爺子的心便沉了幾分。
不得不說，相比之下，姜雪薇實在是太普通了些。
面前這丫頭，若說有多麼的貌若天仙倒也不至于，可勝在那一身清冷矜貴的氣質，平靜溫和，挺拔的像是抽出嫩芽的柳枝，又像是寒山之上的雪松，自帶一種不可褻玩的挺拔之氣。
不諂媚，也不浮夸，反而有一種返璞歸真的簡單的絕美。
難怪…會讓那混賬小子丟了命、家也不回……
可惜，實在是出身差了些。
季老爺子之前沒太注意過姜辭色的存在，只記得當年那場宴席上感嘆過一次她的存在，卻也並未太多留意。
可如今看來，倒是打消了許多之前心里的不滿。
這丫頭倒是和他想的不一樣，拋開出身不論，倒是個不錯的孩子。
更難讓人想象，她是生在那樣的家庭。
“季老先生。”姜辭色起身，點頭問好。
季老爺子不由得嘆了口氣，恍惚道︰“還真是你啊……”
姜辭色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和季老爺子見面的次數不多，如今一晃幾年過去，倒是覺得老先生也老了許多。
“不對，你怎麼在這？季明燁那小王八蛋呢？他不是也在這住院……”
話說到一半，季老爺子顯然也反應過來，視線偏移幾分，落在病床上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的季明燁，瞳孔微縮︰“小兔崽子？”
季明燁︰“……”
病房內，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只剩下監測儀忽然發出了警報，入目可見，季明燁的血壓一路飆升，儼然超過了正常範圍。
“你來干什麼？”季明燁冷聲開口，儼然沒有半點歡迎的意思。
“哎呀呀…你這是被打的連你親爺爺都認不出來了！”季老爺子皺著眉頭，走到病床前，一面打量著他一面開口。
季明燁扯了扯唇角，冷笑出聲︰“我就不一樣，您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一句話，直接把季老爺子惹得暴跳如雷，操起手里的拐杖就朝著季明燁打去︰“小王八犢子，你這是咒我死呢！你再給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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