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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個男人，姜辭色不知道該怎麼向她形容。
果果幾乎從未問過，可她知道，或許像當年的她一樣，都曾對著那個陌生的男人有著好奇、期待、和向往。
只是她知道，對于母親而言，父親的存在是不可觸及的心傷，所以她很少會提起。
想必對于果果而言，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她對果果所說的，都是些謊言。
而今天，她忽然想告訴她一些和季明燁有關的事…真實的事……
“那他厲害嗎？”姜果果眨著一雙漂亮的眼楮，好奇的開口。
姜辭色想了想，輕聲道“當然厲害呀，他可是果果的爸爸。”
“他不太喜歡學習，但成績卻很好。他身手矯健，十個厲害的壞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他做生意也很棒，運籌帷幄，讓人難以琢磨……”
“他做飯也很好吃，如果有機會，他…一定願意做給果果吃。”
姜辭色緩緩開口，姜果果最初听的認真，可是沒多久，眼皮越來越沉，趴在她背上逐漸睡了過去。
她好喜歡媽媽，媽媽好香，好軟……
爸爸一定也很喜歡媽媽。
听著肩膀上均勻的呼吸聲，姜辭色沒再說下去。
她背著姜果果在初秋的夜色里，沿著蜿蜒的小路緩慢走著，一想起果果今天被欺負的模樣，心就不可抑制的抽痛，宛若刀割。
眼淚越發不受控制，一滴接著一滴的砸落下來。
姜辭色從未覺得如此難過，那些疼痛加諸于她身上，她或許從不懼怕。
可如今，被欺負的人成了果果，卻讓她覺得痛不欲生。
走了不知道多久，姜辭色像是不知疲倦，她只是忽然覺得，她好像很久沒有好好陪在果果身邊了。
而這時，季明燁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季明燁站在舞團門前，看著黑漆漆的院落，以及上了鎖的大門，一雙漂亮的眸子晦暗不明。
姜辭色的電話響了一會，她才回過神來，翻出手機。
看了眼號碼，目光清淡，直接掛斷，而後找顧明珠幫她遮掩一下行蹤，之後姜辭色直接關機。
她好像忽然什麼都不想在乎了，也沒有精力在應付季明燁。
如果她連果果都保護不了，那她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今晚，她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去管他會不會發現，會不會生氣，只想好好陪著果果。
至于其他的，以後再想，來時再說……
她知道，明珠就算幫她遮掩，可依著季明燁的能力，會查到也是早晚的事。
可好像在看到果果受傷的那一刻起，這些都不那麼重要了。
若是他執意要把果果搶走，她也不在意玉碎還是瓦全。
＊
姜辭色陪著果果到家後，宋姨連忙為兩人倒了杯溫水，輕聲道“回來的很晚。”
“恩，有事耽誤了。”姜辭色溫聲開口。
“我去幫果果放洗澡水。”宋姨點了點頭，顯然也意識到姜辭色的情緒不對。
姜辭色幫著果果收拾好後，自己也洗了個澡，而後母女倆躺在一張床上，給她講了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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