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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色收回思緒，不想再去糾結這些過往。
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發生的也就是發生了，對于當下而言，其實都沒有太多意義。
她轉頭看向一旁開車的男人，他仍舊臉色陰沉，薄唇緊抿。
許是因為太過用力的咬著後槽牙，臉頰都繃緊了許多，連帶著那塊肉也微微鼓起了一些，莫名的讓人想摸。
當然，姜辭色也就是想想。
畢竟她可沒興趣在這個當口惹他。
姜辭色看著男人的側臉，恍惚間想起他當年看到她和雷嘉琰在一起時的模樣，同樣的一張俊臉，比起那會成熟冷毅了許多，同樣也越發玩世不恭。
那兩時的模樣一點點重合，好像他從未變過，卻又好像變了許多。
姜辭色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忽然意識到，她們其實都已經不再年輕，從十六七歲相識糾纏到如今二十七八，人生大概沒有幾個十年吧。
她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戳了戳他氣鼓鼓的臉頰。
季明燁目光陰翳，轉頭瞥了她一眼，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滿是血絲，像是受了委屈卻又嘴硬要強的孩子，說什麼也不肯低頭，更不願認輸。
“你怎麼不說話？”姜辭色輕聲問。
他這樣過分的安靜，反倒讓她覺得不那麼習慣，畢竟他這樣張揚跋扈的人，她以為撞見這一幕後，必然會大發雷霆、陰陽怪氣。
可事實上，像是這樣的沉默卻是頭一回，安靜到過分。
季明燁喉結微動，仍舊是唇瓣緊抿，臉色陰沉，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他怕他一開口就會失去理智，怕他一停下來就會瘋狂的想要索取，怕他失控，怕傷到她……
也怕，她更厭惡他。
姜辭色只是輕笑了笑，不懂他怎麼就會有這麼壞個性子。
明明欺負人的是他、棒打鴛鴦的是他、打贏了的是他，偏偏好像受了欺負的也是他、委屈不滿的還是他。
姜辭色也沒再開口，轉頭看向車外，才發現這並非是去市場的路。
“不是要去買菜？”她問。
話音才落，車子便一個急剎停在了世貿商廈內，一家著名奢侈品品牌的門前。
連車都顧不得停，季明燁直接將鑰匙扔給了一旁的門童，而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不等姜辭色反應過來，便將她拽下了車。
姜辭色滿頭問號，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根本沒來得及回過神，便一路被她拽著進了品牌的大門。
一旁的門童拿著鑰匙，看著面前破爛的二手車，整個一黑人問號臉。
這哪來的瘋子？
幾萬塊錢的破車愣是讓他搞出了幾千萬豪車的架勢，竟也要他去泊車……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哪？
季明燁和姜辭色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進店門，便有眼光毒辣的銷售迎上前，可惜沒給她機會，儼然認識季明燁的銷售主管親自過來接待。
“季少今天想選些什麼？我們店新到了兩件頂奢珠寶。”主管打量著季明燁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他手里拽著的姜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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