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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色收回視線，緩聲道“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季明燁難得沒開口調笑她，轉身拿了套衣服扔到床上。
姜辭色看了眼她那件被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
“……”
姜辭色咽了口口水，看向站在窗前拉開窗簾、背對著他的男人，緩緩道“壞了。”
季明燁轉過身，瞥了她一眼“麻煩。”
姜辭色垂下眸子，不說話。
確實是麻煩。
按理說該做的也都做了，她確實沒必要矯情。
但沒辦法，她還有一種叫做羞恥心的東西。
季明燁瞥了她一眼，女人膚色冷白，似乎因為沒睡好，有幾分憔悴和無害。
這會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坐在床頭，微垂著眸子，看起來說不出的乖。
可熟悉她的人卻都知道，這是在無聲的抗議著。
季明燁相信，若是不遂了她的願，大概她能跟他這麼耗上一天，雖然最後她未必就耗得過他。
季明燁收回視線，轉身去浴室拿了件睡袍出來扔給她。
姜辭色松了口氣，匆匆穿好，便也轉身進了浴室。
＊
听著浴室里斷斷續續的水聲，季明燁點了支煙，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辭色站在花灑下，看著自己滿身斑駁的痕跡，只覺得真是瘋了。
從前他就孟浪，如今更是變本加厲。
若是讓旁人見著，怕是說她被他揍了一頓都有人會信。
季明燁難得的好性子，坐在沙發上一手夾著煙，一手翻看著手機，姿態散漫，也沒催她。
姜辭色出來時，見床上已經多了一件白色上衣和牛仔褲，拿著衣服又鑽進浴室。
重新換好後，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多了不少安全感。
她再度出來時，正巧見著客房服務的人來送餐。
男人赤著精壯的上身，面無表情的讓人將東西擺到窗邊的餐桌上，全然不顧自己這副模樣看的服務員面紅耳赤，連頭也不敢抬。
姜辭色“……”
他就不能把衣服穿上麼？
“吃飯。”季明燁轉頭看向她，見她才吹干的發絲蓬松又散亂，忍住了想要伸手揉一揉的沖動。
餐桌前，兩人皆是無言。
他早上一貫沒什麼胃口，因而沒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靠坐在椅背上看著對面的女人。
姜辭色能感受到頭頂灼熱的目光，她只當不知，低頭吃著自己的東西，筷子始終只夾了位于自己這一半桌子上的東西，沒越界半分。
季明燁神色不明，將自己面前的東西朝她那側推了推，也沒做聲。
姜辭色的筷子頓了頓，最終還是很給面子的夾了一個沒吃到的蝦餃皇和蛋餅。
季明燁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不由得多了抹溫柔，她吃飯很安靜，也很認真。
像是她對生活里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姜辭色慢條斯理的吃完後，抬眸看向他道“我爸病了。”
季明燁也不惱她同他談條件，她不喜歡他他從來都知道。
“我會讓人先把他轉到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
聞言，姜辭色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他這個人想為難你的時候，絕對不會輕易松口，可若是他應下了，便也絕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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