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 城將繃帶纏好後，直接系了個蝴蝶結，甚至沒用膠布。
顧明珠“？？”
看著自己腿上的那朵蝴蝶結，顧明珠莫名的覺得羞恥。
緊接著，燕 城又替她頭上的傷口換起傷藥，看著女人頭上的那道傷，燕 城的手頓了頓，喉嚨發緊。
久久沒等到他動作，顧明珠不由得仰起小臉看向他“怎麼了？”
燕 城沒做聲，利落的替她處理好傷口後，醫生又幫她掛起了點滴，隨即帶著幾分狂熱看向燕 城道“顧小姐身上還有一些不太嚴重的傷口，你記得再幫她消個毒，不要發炎就好。”
“多謝。”
燕 城將一行人送出病房後，再度鎖了門。
顧明珠眨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看著他，總覺得不久前才緩和了一點的氣氛，好像因著她這傷，又開始變得沉重。
燕 城走上前，眸色幽深“還傷哪了？”
顧明珠磨蹭著轉了個身，小聲道“背上，有一點點。”
聞言，燕 城將她的衣服向上卷起了幾分，入目，便見著女人白如錦緞的脊背上，大大小小有五六道被玻璃劃傷的口子。
不算多嚴重，大概結痂以後，也就好了。
燕 城的指尖輕輕撫過她背上的傷口，想到這些都是她為另一個男人留下的傷，只覺得瘋了一樣的嫉妒，心也酸脹的難受。
男人指尖微涼，顧明珠睫毛輕顫，下意識躲了躲。
“謝景行就那麼重要？”燕 城的視線落在女人的背上，淡聲開口，平靜之下卻又像是蘊藏著很多的情愫。
顧明珠似乎沒想到他會忽然提到謝景行，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他，沒做聲。
“為了他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燕 城薄唇輕啟，聲音很淡。
對上男人那雙暗沉沉的、壓抑著許多情緒的眸子，顧明珠沉默半晌，直視著他輕聲問“如果是你，你會不救麼？”
她知道，他們大概都不算什麼心軟又有同情心的‘好人’。
可謝景行于他們而言，都不是陌生人。
她想，謝景行不僅對她重要，對他也是。
所以，如果昨夜的事換在他身上，他會不救麼？
對上女人那雙沉靜又清冷的眸子，燕 城沉默下來，沒有做聲。
她說的沒錯，如果昨晚在的人是他，他也會救。
燕 城將顧明珠圈進懷里，垂下眸子輕聲道“珠珠，可我會嫉妒，也會害怕，在你決定赴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疼，會難過……”
听著他的話，顧明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許久後，她輕聲道“燕 城，你喜歡我什麼？”
燕 城沒做聲，顧明珠似乎也沒指望他回答，只是抬眸看向他，輕聲道“我這個人自私又心狠，旁人愛我萬分，我未必會念著他的好，可這萬分里縱然只有一星半點的壞，我也一定會記得清清楚楚……”
燕 城黑眸直視著她，沒有做聲。
顧明珠喉嚨發緊，輕聲道“我沒想過和謝景行和好，但也未必就會愛你，只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試試……”
她或許曾經會愛，可或許因為時光太久，又忘記了該怎樣愛人。
但如果，那個人是他，她或許，願意試試。
p+papkvdhvb6yho91axfw/woesou6rql45swepokrauuj+z45cfpqlgxh4yvxveviizunxz1xfdfkhjz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