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瀾扭曲著面龐沒說話,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清雅,也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
人皆是如此,若是自己覺得不痛快了,便也總想看著有人比自己更加不快。
李清雅直視著台上被眾人簇擁在最中間的女子,緊緊攥緊了手掌,目光猩紅。
不該是這樣的…結局不該會是這樣的……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李清雅收回視線,從包里拿出一份牛皮紙袋狀的東西,目光陰沉。
她不會讓顧明珠這麼輕易就贏的!
休想!
方瀾輕笑出聲,見著李清雅同樣面色難看,心有不甘,倒是勉強覺得心里痛快了幾分。
眼見著李清雅起身,許星白彎起紅唇,目光里淬了抹冷意。
直到她走出賽場的大門,坐的都快要長蘑菇了的許星白,這才起身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
呵,她當她坐在這一整天,是為了什麼呢?
李清雅走出賽場後,看了看四周,隨即直奔一間教室。
推開門後,便見著教室里有一個妝容精致、心浮氣躁的女人,不滿的看向她“你叫我過來卻讓我等這麼久,你到底想干什麼?”
李清雅看了眼面前的女人,笑了笑溫聲道“听說你想讓顧明珠身敗名裂。”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清雅,開口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李清雅將手里的牛皮紙袋交給女人,隨即道“顧明珠拿了這次比賽的兩項最佳個人獎,西大也拿到了總第一,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
聞言,女人皺著眉頭拆開了牛皮紙袋,仔細看了看手里的東西。
牛皮紙袋里,是這幾年顧明珠各學年的成績單,以及論文發表情況,甚至還有顧明珠同秦遠那次‘親密接觸’的照片。
這些東西在暗示著什麼,顯而易見。
“你是想說,顧明珠能表現的這麼好是被潛規則了?”女人開口發問。
“難道不是麼?一個平素成績平平的人,怎麼可能會在短短的二十多天就無所不能?”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清雅,冷笑道“你自己怎麼不去?”
提及此,李清雅垂下眸子做出無辜可憐狀,緩緩道“我勢單力薄,家中又有生病的母親,若真是這麼做了,不僅扳不倒顧明珠,還會讓我以後在西大也待不下去。”
女人譏諷的看了李清雅一眼“少和我來這套,別以為我看不出你不過是借刀殺人。”
不過…既然對象是顧明珠,她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門外,許星白嘴里叼著棒棒糖,收回從門縫里探進去的手。
看了眼手機里的視頻,這才輕哼著歌回了賽場。
這女人叫什麼來著?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許星白一路絞盡腦汁的苦想,終于在回到賽場時,想起了李清雅找的那個女人叫王羽然。
是了,王家的女兒。
倒是難為王家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情況下,還有人閑到盯著他們家珠珠。
*
許星白才坐好,李清雅便也回來了。
許星白瞟了一眼,見她蒼白著一張小臉,看起來仍舊溫柔無害,唇角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撲騰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讓大家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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