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甦婉蓉,臉上,眼里,都帶著濃厚的不解和失望。
“婉蓉,這段時間,軍務纏身,我並不了解,你對穆媛的偏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麼重大的事情,你竟然想用捏造事實來污蔑穆媛,我知道你想洗清嫌疑,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用這種方法。”
甦婉蓉預料到了司徒澤墨的反應,無力地說道“我敢發誓,祖父的臨終遺言就是這樣的。”
司徒澤墨的臉色越發的冷,黑,他眼神中隱隱跳動著火氣,他彎腰一把夠起外套,抓在手里,卻不著急穿上,他捏著腦門,粗重的喘息了幾次“夠了,不必再說了,天色不早,歇下吧。”
甦婉蓉追著司徒澤墨的身影到了門口,眼見著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她感覺到一種骨子里散發的無力之感,從頭到腳的籠罩下來。
她怔怔的站了一會兒,關好門,失魂落魄的走到床邊,倒了下去。
穆媛怎麼會在司徒澤墨的身邊,待一整天,如果她沒出現在司徒公館,為什麼祖父會一口咬定,是穆媛對他下手,並且堅持讓她告知司徒澤墨,穆媛就是漢奸,讓司徒澤墨小心提防。
一個人,怎麼會在一天之內,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司徒老爺子臨危之際,不可能用盡全身的力氣,編造這種事情,畢竟,穆媛在司徒家,那是等同與司徒文靜的存在。
如果,司徒老爺子看到的就是穆媛,那就只能證明,司徒澤墨為了包庇穆媛,才撒謊說穆媛一整日都和他待在一起。
甦婉蓉這麼想著,心里一陣酸痛,好似被人擰了一下。
她死死的咬著後槽牙,用力的甩了兩下頭,她現在不應該胡思亂想,一切都需要證據。
她閉上眼楮,用力的回憶起當天的情況,盡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穆媛雖然表面看著和司徒家的每個人都十分親厚,但是她應該是知曉,老爺子並非是發自骨子里的認可和接納她的,就憑老爺子阻撓她和司徒澤墨在一起這一點,她的殺人動機已經十分充分。
老爺子說過,穆媛的身份是機密,不能提,也正因為如此,他不願讓穆媛和司徒澤墨在一起,那麼,穆媛究竟是什麼身份?
甦婉蓉躺在床上,試圖一點點的將腦子里的這團亂麻梳理清楚,卻沒想到,越想腦袋越大,想著想著,腦子里昏昏沉沉的,似夢非醒間,她猛的被電話鈴聲吵醒。
是阮南羽打過來的,听筒里的聲音十分嘈雜,應該她還在劇組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司徒家的老爺子怎麼會被謀害?”
阮南羽開門見山,問的十分直白。
甦婉蓉一怔,司徒家對這件事進行了全面封鎖,全北城沒有一家報紙刊登過相關新聞,不知遠在劇組拍戲的阮南羽怎麼會知道?
“我上次的那個組的導演,從軍部馬司令的警衛員那里听說的,他與我關系好,提了一嘴,我這一听,就立馬給你打電話來了,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甦婉蓉將前因後果,以及白天發生的一系列的事,長話短說給阮南羽說了清楚。
阮南羽思考了片刻“司徒公館往昔如何繁華,我可是知曉得,白日里怎麼會連一個佣人都看不著呢?司徒老爺子德高望重,養尊處優,听說身子不好,一直調養,身邊怎會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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