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開的門,將專心說話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丁秋翠站在台階上,險些一個踉蹌,向後倒去,幸好余媽攙扶的及時,才沒有出洋相。
丁秋翠好不容易站好,捂著胸口,冷冷的將甦婉蓉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
余媽知曉甦婉蓉這是故意的,搶在丁秋翠開口之前,和緩的解釋道“大少奶奶,夫人是听聞您一夜未歸,心中擔憂,才趕過來看看的,我們是來接您回家的。”
余媽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這麼久的相處,也了解甦婉蓉的脾氣,好言好語的解釋,即便甦婉蓉想要發作,也沒了借口。
甦婉蓉瞧著丁秋翠鐵青陰沉的臉色,心道,這哪里是送關心的,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在朋友家住一晚上而已,這就準備回去了。”
甦婉蓉側身,讓出門口的一條路“阿娘,你們先進來吧,我收拾收拾,就跟你們回去,趁這個時間,順便跟你們解釋孩子的事情。”
丁秋翠昨兒的一巴掌,打在了甦婉蓉心坎上,她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這兒是你什麼朋友的家?”
阮南羽是個品味很高的人,屋子里的裝飾家具都很是講究。
丁秋翠打量一圈,也忍不住驚嘆。
門嘩啦一聲打開,秦韻樓穿著單薄的衣服走出來,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起得這麼早干什麼?做飯了麼?”說著還用力的嗅了嗅。
丁秋翠望著秦韻樓,頓時變了臉色,看看甦婉蓉,又看看秦韻樓,張著嘴“你,你們,這還說沒有問題,我就說你為什麼非要打掉這個孩子,果然是做賊心虛,這都無所顧忌了,當著我的面都敢和野男人苟合了?”
甦婉蓉皺起眉“阿娘,我若是心虛,自然是不會引你們進門的,秦韻樓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光明磊落,不是你想的那樣。”
丁秋翠冷笑連連“你還說我冤枉你,這麼大個房子,你和一個男人共宿一夜,別說是我,任誰都會多想,還說你們只是朋友關系?甦婉蓉,你但凡是個要臉的,也該現在就吊死以證清白,我們司徒家怎麼會有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兒媳?”
丁秋翠火冒三丈,轉了一圈,一把抓起一旁的電話“你要打孩子是吧,我如今也不攔著你了,你不願意,我還要送你去,我們司徒家要不起你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我現在就把澤墨叫過來,你們離婚。”
甦婉蓉凝眉,她看著丁秋翠已經撥通了電話,奈何她和電話相距很遠,阻止是來不及了。
只听啪的一聲,原本還在臥室里睡覺的阮南羽。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丁秋翠旁邊,一把搶過電話,並且拽掉了電話線。
“你是哪來的瘋婆子,張嘴就胡說八道,沒證據就迫不及待的將兒媳婦趕出家門,婉蓉是倒了血霉才遇到你這種婆婆。”
丁秋翠震驚的瞠目結舌“你,你又是誰?”
“你真的很搞笑,你站在我家里,卻問我是誰?”
阮南羽頭發蓬亂,一臉火氣的瞪著丁秋翠“你這種人,我沒打電話報警對你已經很客氣了,”
丁秋翠怔怔的“你,你是阮南羽?”
阮南羽曾經是司徒商行的代言人,又參加過海上美人,只是丁秋翠從未見過她這樣子,一時間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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