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低估了司徒澤墨的手段和能力,他竟然連昨晚她和秦韻樓喝酒的事兒都知道,京本和北城相隔百里,這件事兒不過一夜,就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司徒澤墨的耳朵里,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你,你誤會了”甦婉蓉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我跟秦韻樓並不認識,只是在文靜的生日宴上見過一次,那次你不也在麼?”
“既然不熟,昨晚是怎麼回事?”司徒澤墨逼問道。
“昨晚”甦婉蓉心頭忐忑,並不確定司徒澤墨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是她覺著司徒澤墨總不能讓人盯著她閨房里的一舉一動,這不是自打臉面?況且若是他真的知道,她給他帶了帽子,還會留著她回到司徒公館,估計半路上就解決了她吧!
所以她試探著說道,“我就是跟他去看看他新開的酒館,順便嘗了嘗果子釀,其他的什麼也沒做,我不知道果子釀會有那麼大的酒勁兒,你應該知道爛醉的人,也做不了什麼的”
司徒澤墨臉色緊繃,一言不發。
甦婉蓉咬了咬牙,“要是有人告訴你我們倆進了一個房間的話,那也不是全部的真相,畢竟你沒有親眼看到不是麼?”
“是麼?”司徒澤墨的眼神冷到了極致。
猝不及防間,甦婉蓉的肩膀驟然一緊,她驚呼了一聲,霎時間,耳畔傳來,布料碎裂之聲,刺啦,刺啦
這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
“您干什麼?”
“你是想說你昨晚上什麼都沒做過是麼?”司徒澤墨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盯著她,怒不可遏。
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雪白的皮膚上,一層層密布的紅痕。
她愣愣的看著,百口莫辯,想抵賴都不能了。
“這這個”
她無話可說,負罪感在心中陣陣顫響,半響,她閉了眼,深吸一口氣。
“對不起,或許我這麼說你不會相信,但是昨晚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我若是個知道羞恥的,應該吊死在房梁之上,但是我不能,我活著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甦婉蓉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的說著。
“我喝多了,所以發生了一些,我根本沒有記憶的事情,但的確是發生了,我無話可說,願意接受一切後果。”
包括,司徒澤墨跟她離婚。
不管是甦婉容被逼的無話可說也好,還是真的心中有愧也罷,司徒澤墨沉默的捏著她的肩膀漸漸收緊,看著她吃痛的神色,終究不忍,松手離去。
預想之中的暴怒沒有來臨,甦婉蓉怔愣的同時,心中十分疑惑。
司徒澤墨應該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她?
她撿起掃落了一地的衣服,什麼東西從司徒澤墨白日穿的衣服口袋里,搖搖晃晃的落了下去。
甦婉蓉好奇的蹲下身,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字跡,頓時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落,她眼楮都瞪直了。
這張她早上寫的字跡奇丑的紙條為什麼會出現在司徒澤墨的身上?她明明清楚的記得,她將這張紙條放到了客棧枕頭上!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把抓起司徒澤墨的衣服,放在鼻子底下使勁聞了聞,這熟悉的味道,就是她昨日在秦韻樓的酒館內喝的果子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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