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願意?早上還跟我說的好好的。”丁秋翠皺起眉頭,“今兒這一大桌子菜都是她愛吃的,快點去叫她下來。”
“不用了。”司徒澤墨冷聲說道。
“她不願意下來,就讓她在樓上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錯在何處,不必全家人都哄著她。”
一听這話,丁秋翠立即變了臉色,一向不管家里瑣碎事的司徒澤墨都開口了,一定是司徒文靜干了什麼!
“怎麼了?我就一會兒不在家,又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大事兒。”甦婉蓉出聲打太極,本意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阿娘,我去叫她下來吃飯。”
甦婉蓉剛起身,立即就被司徒澤墨按住了肩膀,他神色冷淡,“被燙的還不夠嚴重?還打算上樓上趕著再被燙一次?”
餐桌上一下子氣氛詭異。
丁秋翠愣了,並沒有反應過來司徒澤墨的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余媽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太太,也沒什麼太大的事兒,就是少奶奶和小姐拌了幾句嘴,兩個人有些不愉快,小姐便賭氣上樓去了。”
“這種小事兒,你們也真是的。”丁秋翠嘆著氣,不滿的瞥了一眼甦婉蓉,“文靜還小,你做嫂子的不能讓著她一些,婚事都被攪黃了,這孩子心里難受著呢!”
“您記錯了。”司徒澤墨今晚的話出奇的多,“文靜比婉蓉年長幾歲。”
丁秋翠一怔,“那也是文靜的嫂子啊,文靜是姑娘家的,早晚要嫁出去,如今在家,你們做哥嫂的還讓她受盡委屈不成?”
氣氛一下子冷凝。
啪的一聲,司徒澤墨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余媽,叫文靜下來吃飯。”
丁秋翠終于露出笑,“這不就對了?你是文靜的大哥,文靜和婉蓉拌嘴,即便文靜有什麼過錯,你念著她是終究要嫁出去的姑娘,也該多多體諒,怎麼還幫著一個外”
丁秋翠看了一眼甦婉蓉,尷尬的閉上嘴。
“你腳不舒服,我送你回房。”
司徒澤墨黑著臉,一把將還拿著筷子往嘴里送雞肉的甦婉蓉給打橫抱了起來。
甦婉蓉尷尬的不得了,忙了一天,肚子饑餓難忍,只不過忍著饑餓也比坐在這被丁秋翠批斗強。
“媽,婉蓉的腳不舒服,我們就先上樓了。”
司徒澤墨根本不是請示,告知了丁秋翠,兩人上了樓。
丁秋翠瞪直了眼,被兒子懟的一肚子火氣發不出來,一向逆來順受的兒媳婦,也學會了左右逢源的打太極,偏偏司徒澤墨這麼護著她!
甦婉蓉和司徒澤墨已經進了房間,仍舊能听得清楚樓下丁秋翠不滿的聲音。
“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現在就這麼護著媳婦,以後還得了?”
“太太,您不知道,文靜小姐差點將一杯滾燙的熱水潑到大少奶奶臉上。”余媽緊張的要死,左右為難,還是將司徒文靜潑人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二樓,司徒澤墨關上門。
甦婉蓉一下子從他懷里跳下來,一瘸一拐的,走到書櫃旁蹲下來,從里面取出一個碩大的鐵盒子,是黃油餅干。
“謝謝你了。”甦婉蓉將餅干一口塞了半個,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謝我干什麼?”
“謝你幫我解了圍。”甦婉蓉抱著鐵盒子將門反鎖好,“要不是你的話,我怕是又要被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