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澤墨身上散發著致命的冷氣,“不敲門就擅闖我的房間,在司徒家你是第一個,你是新來的麼?”
小女佣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是的。”
司徒家的人大多都不好伺候,尤其是跋扈的司徒文靜,和浪蕩的司徒澤宇,所以司徒家的佣人經常換,所以許多司徒澤墨沒見過的新面孔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把藥端過來。”
小女佣端著托盤走了過去,關切的打量著司徒澤墨,“您哪里受傷了?我來幫您”
司徒澤墨後退一步,躲開小女佣的手,冷聲吩咐,“是少奶奶受傷了,我自己來,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女佣面色十分尷尬,原地杵了片刻,見司徒澤墨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能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門 嚓一聲,重新關上。
浴室處傳來挪揄的聲音,“看來除了阿娘,你弟弟對你也是十分關心體貼,變著法的將你房里塞人,若是一般男人,估計做夢也盼望不來呢?”
司徒澤墨回頭看了甦婉蓉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若是這些女人都得了逞,司徒家還有她什麼地位,還能這麼自由的出門上班?
甦婉蓉換了一身長袖的睡衣,頭發用浴巾包住,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聞言,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們是牢固的合作關系,況且我可不認為,你會輕易的任由一個陌生人與你建立信任關系。”
司徒澤墨眉頭皺起,決定結束這個糟糕的話題。
他將托盤放到床上,將紗布沾了藥水,“過來擦藥。”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呢。”甦婉蓉快速的將面霜涂在臉上,兩三下涂抹均勻,赤著腳就走了過去,“這是什麼藥,我自己來擦就好了。”
司徒澤墨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腳背上,“鞋呢,去把鞋穿上。”
“沒事的。”甦婉蓉滿不在乎。
話音未落,司徒澤墨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在甦婉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送到了床上。
“不穿就老老實實的坐著。”
甦婉蓉怔怔的看著面色認真而又嚴肅的男人,尤其是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剛毅的臉,大腦里頓時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清醒過來,他竟然親自給她上藥!
“你就不怕再有人闖進來,看到堂堂司徒家的大少爺,北城少帥伺候人?”
“你應該擔心的是看見的人。”司徒澤墨一向不喜別人擅自闖入他的地盤。
紗布很不好用,他直接扔回托盤里,拿起藥膏,擠了一點在指尖上,輕輕地在甦婉蓉脖子上的淤血處一點點的涂抹開,清清涼涼,灼燒的痛感瞬間緩解了許多。
涼意,讓甦婉蓉忍不得打了個寒顫,小腦袋瓜兒也跟著晃了一下。
司徒澤墨忽然笑了一聲,“害怕了?”
甦婉蓉一回頭就看到他,臉上還未褪去的笑,他常年一張黑臉,生生的給人帶來一種大氣都不敢喘的壓抑。
其實他笑起來非常好看,她看著看著,竟有些失神,俏皮的眨眨眼楮,“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她直接的發問,反倒讓司徒澤墨有些措手不及,笑意戛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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