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婉蓉立刻反問,“阿娘,澤墨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還熱忱于逼孕的丁秋翠沉默了。
似是回憶了一會兒,嘆口氣,“五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北城南城聯合演習,澤墨為了救人,被手雷炸傷,才毀了容,打那以後,更是沉默寡言。”
丁秋翠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你莫不是嫌棄澤墨的臉?”
她鼻腔發出一聲冷哼,“澤墨縱使是現在這樣的面貌,想嫁進我司徒家的女兒排到港口去了。”
甦婉蓉立即搖頭,“阿娘,我哪敢嫌棄少帥呢,我就是有些心疼。”
丁秋翠深深的打量她兩眼。
“最好沒有別的心思,澤墨心思重。澤墨受傷,導致演習失敗,上面對他猜忌,實權削弱,我也勸過他不如就回家來幫著祖父打理生意也好,省得我日夜為他擔驚受怕。”
似乎從未有人問過丁秋翠這些,她的苦水一股腦的向甦婉蓉倒了出來,一時間,竟然收不住了。
“澤墨他固執己見,非要做腦袋放在刀尖上的事業,我管不了他,但我就想要個孫子,他也用各種話來搪塞我。你說,若是他現在有個孩子,退一萬步講,就算日後出了事故,也算留了後是不是?”
甦婉蓉不好說旁的,連忙點頭應和,“是,是,阿娘說的是。”
丁秋翠從余媽手里接過一碗湯,親自端過來送到甦婉蓉的眼前。
“所以我現在只能指望你了,婉蓉,你早一日為司徒家開枝散葉,便能早一日解開澤墨的心結,到時候,你可就是咱們司徒家的功臣了!”
甦婉蓉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水杯拿起,又放下。
那碗湯的味道著實有些刺鼻,不曾入口,腦海里已然能清晰的想象的到中藥的苦味。
司徒澤墨有沒有心結她不知道,但丁秋翠的心結,就是她遲遲不曾鼓起來的肚子。
就像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她的小腹不隆起來的每一天,丁秋翠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她昨日剛剛慶幸,丁秋翠因著司徒澤墨不再對她的怠慢,而不再想法設法的折磨她。
如今,丁秋翠又找到了新的事業,催生!
甦婉蓉含糊的應下,兩三口喝了剩下的小半碗粥,便腳底抹油了。
還好可以躲進商行,晚上晚些回來,只要不和丁秋翠面對面,就能少受些罪。
丁秋翠看著餐桌上,幾乎一口未動的湯,笑容漸漸地凝固。
余媽看了一眼甦婉蓉已經瞧不見得背影,湊到丁秋翠身旁來,俯身貼耳,小聲報告。
“夫人,我今早上進少爺少奶奶的房間收拾,發現床上”
丁秋翠眼楮一亮,“真的?”
余媽點點頭,笑著,“千真萬確。”
丁秋翠這才松了口氣,指著桌子上的湯,“去熱熱,中午給少奶奶送到商行去。”
余媽點頭。“太太這回可就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少爺少奶奶夫妻和睦,瞧著這樣子,距離您抱孫子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
丁秋翠臉上浮現憂慮之色,“少奶奶回來已經兩月有余了,他們夫妻就算再恩愛,肚子沒見一丁點氣色,誰知道這孫子什麼時候能抱的上?”
到底還是著急的厲害,見著好友各個都抱上了孫子,她一向好強,家里兩個大小伙子,竟沒一個爭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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