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的葡萄好像不干淨,哎呦,哥,我去茅房!”
秦邵岩一向矜貴,听到弟弟的借口差點忍不住翻白眼,回回都是一听到接手秦家生意就各種理由推脫,他還真裝得下去!
“多大的人了,總是這般任性妄為!”
管家笑嘻嘻地給他奉茶,“小少爺還小,背後總有您和夫人護著,自然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回憶從前,有些渾濁的眼楮眯著,“大少爺您當初也是這般的性子,後來還是夫人為您先成了家,您的性子才慢慢地沉寂了下來。”
“您就別取笑我了。”秦邵岩羞澀搖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眸色深沉,“韻樓這小子,是該找個媳婦管管他的性子了。”
管家跟著點頭,“可不是!”
“當初甦家那位,倒是北城數一數二的好家風好姑娘,韻樓看著也喜歡的緊,可惜先被周家定了,又遭了禍事。韻樓這小子表面上不說,但上次拍賣行一事,我便知道他的心里還是惦記著她的,這個時候提他的婚事,怕他鬧脾氣!”
“其實,少爺最近對阮小姐有些親近。”
秦邵岩看向管家,雙眼精光一閃,“哪個阮小姐?”
“就是在拍賣行和少爺搶甦家女遺物的那位阮小姐。雖然只是個小演員,但性子耿直,是個好姑娘!”
冬日的夜幕降臨的比較快,甦婉蓉忙完手頭的事,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
她原本約了蕭清去看商鋪,也只能另行再約。
匆匆去旅館和蕭清說了幾句話,甦婉蓉又趕回司徒家。
剛進院子便撞見了一臉憤怒的丁秋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的性子反復,好的時候甦婉蓉便是她中意好兒媳,不好的時候甦婉蓉便是她的出氣筒。
其實也正因為在這司徒家,甦婉蓉是唯一一個可任她磋磨的人。
司徒老爺子因為司徒允琛多番置氣,連帶丁秋翠也不太相見,而司徒允琛若鬧了脾氣,家也不樂意待。
司徒澤墨,冷眼少語,丁秋翠縱然最喜歡這個兒子,也不敢到他面前鬧騰。
至于司徒澤宇和司徒文靜兄妹們,不煩著丁秋翠要錢出去鬼混就不錯了。
甦婉蓉想清了這一點,也不與她計較,低頭賠罪,“今天商行的事情有點多,下班晚了點!”
“滿口謊話!”丁秋翠叉腰,白眼飛上了天,“你是不是以為我素日很少管商行的事情,就可以隨意欺騙我?今日我詢問過你們商行的人,都說你下午請了很長時間的假,下班後也早早地走了!”
甦婉蓉微微皺眉,她沒有想到丁秋翠居然會為了蹲她,還特意詢問商行的人。
她硬著頭皮解釋,心里祈禱丁秋翠不要再繼續追問,“阿娘,我今日是出去買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丁秋翠看向甦婉蓉手里抓著的手包,“拿出來給我瞧瞧!”
不過是句托詞,她哪里真的買了東西。
甦婉蓉緊緊地抓著手包,尋思著要從里面拿出什麼東西,偽裝成自己剛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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