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覺察到有異動的傅雲期也同時一躍而起。
楚妙爾害怕得無法動彈,原來電視演的是真的,人到極度驚恐的時候手腳已經不听指揮了。
緊緊閉上雙眼,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
傅雲期為救她而分神,背部中了一刀,楚妙爾驚呼道“傅雲期!”
獨身與兩三個殺手搏斗,傅雲期明顯落于下風,趔趄幾步才站穩,急急說道“快走!”
見殺手正大批往這邊涌來,她不再猶豫,握緊手中的匕首,拉起湖音轉身就朝樹林里跑去。
婆娑的眼淚隨著大雨不斷滑落。
傅雲期深深的看了眼那抹一瘸一拐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他一躍而起,皎白的長袍已被鮮血染成了墨色,嗜血的眼神在月夜中一閃而過,猶如真正的鬼魅。
楚妙爾想快點跑,傅雲期為了救她挨了兩刀,她恨自己不能跑快一點,可她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重,這破衣服也越來越重,拖得她腳上像綁了一兩百斤的石頭,邁都邁不開。
“我不行了。”
她認命地跌坐在地上,仰望著天空,雨就這麼嘩嘩地打在她臉上。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還在想,一定要看到傅雲期安然無恙,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妙爾妹妹……你醒醒……”
她感覺湖音在叫自己,她睜不開眼,湖音將她扛著了背上,艱難地站起了身,湖音那嬌弱的身子居然能背起她。
她很想對湖音說快去找救兵,轉念一想,這個世界除了傅雲期又有誰會救自己呢,緊接著,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雨勢漸小。
“真晦氣!”
傅顏鑠一把扔掉血跡斑斑的折扇,嫌棄地唾罵道。
大雨已經沖刷了現場的血跡,只有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能證明剛才的激烈。
“王爺,這些都是死士。”
劍影捂著左臂的傷口,傷口雖不深,卻險些致命。
傅顏鑠忿忿說道“沒想到東厥人這麼膽大包天,在皇宮偷走鎮國之寶,還敢行刺皇族子弟!”
傅雲期緊緊皺著眉,目光深沉地環視周圍。
東厥人自從上次與大金國對戰後,損失慘重,這麼多年來都在韜光養晦,怎麼會突然來偷大金國的鎮國之寶呢?況且皇宮有層層把守,他們如何能進去?向來狡猾的東厥人,怎麼會願意舍棄生命,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刺殺他們呢?按道理來說,東厥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皇宮將寶物取出來,應該盡快回去也對。
傅雲期有種不好的預測涌上心頭,他猛地轉頭看向傅顏鑠。
“是如何得知寶物就在靜安寺?”
“我的線人說看見兩個東厥人形跡可疑,才一路追到靜安寺,莫不是?”傅顏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此刻放松下來他才覺著背部像被撕裂般疼痛。
他點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故意引我們來西陵,再殺人滅口。”
傅雲期大步走到黑衣人身旁,伸手一把掀了他的面罩。
“居然是大金國的人!?”劍影驚呼道。
東厥人常年風沙露宿,所以皮膚干裂面部發紅,面部輪廓也比他們更加深邃,一眼便能察覺他們的不同。
沾了血跡的修長手指此刻正微微顫抖。
傅顏鑠像卡了一塊東西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實在是難受。
除了皇宮那位,還有誰能有如此狠的心。
干涸的嘴巴開了又合,還是說了出來“當初他賜你封地,名曰鎮守邊疆,可他的意思誰人不懂,那里常年被東厥人騷擾,民不聊生,如今他都能對你痛下殺手,你還在猶豫什麼?!”
這時又下起了綿綿小雨,落在身上不痛不癢。
傅雲期仰頭,想看清點什麼,眼前確實一片漆黑。
“他是我同胞兄弟。”他輕聲囈語,也包含著自己的無奈。
手足殘殺隨時皇宮中屢見不鮮的事,可他只想做到自己的本分,為他守住這天下。
過了良久,傅顏鑠輕輕嘆了聲氣,與他一同望向漆黑的天空,勾起唇角無奈地說道“虧我整日為你籌劃這兒,籌劃那兒的,敢情都是我自作多情。”
“太子會是個好皇帝。”
“也不知我這嬌生慣養的弟妹,願不願和你一起回蠻荒之地。”
回答他的只有傅雲期飛躍的背影。
傅顏鑠輕笑一聲,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四王爺府所有的丫鬟小廝都緊繃著臉,做事輕手輕腳的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嚇到王妃,惹惱了主子。
庭風早一日回京都,將金匣子交給太子便回了府。
當他看見王妃面色蒼白的躺在王爺懷中,嚇得雙腿一軟,隨後見到王爺背後的傷,更是懊悔至極。
“妙妙妙妙你醒醒”
誰在叫她?聲音好熟悉,可是她頭好痛,眼皮好重。
“李太醫,王妃為何還不醒?”
那人的聲音開始有些慍怒,音量也稍稍有些提高。
被匆匆請來的李太醫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又搭脈診斷了一翻後,斟酌了片刻,才慢慢地說“王妃貴體已經無甚大礙,想必是因為受到了驚訝,加上昨夜淋了雨才遲遲不能醒來,王爺拿這幅方子給下人熬了去,不出一個時辰,王妃便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