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由衷佩服容易之的勇
他膽子真大,居然挖裴承安牆
裴承安談不上多麼喜歡婉娘,畢竟婉娘只是一個凡
裴承安自傲無比,打心里不覺得凡人跟自己是一樣平等的
可杜婉娘是裴承安斷情的工具,關系到裴承安的大
容易之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撅裴承安的通天大
桃花鎮的流言真是離譜,連隔壁縣都知道
為什麼桃花鎮的人就覺得,裴承安就是要跑路的人
不得不說,看人真
南枝堅定道︰“你听錯了,我相公是回家辦事,過段時間就會回”
容易之嘆氣,順著南枝的話︰“我知道,婉娘,我都”
你懂個der!
南枝︰“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也只有相公一人,容公子,你前途無量,何必將目光放在我身上呢?”
容易之神色傷感,眼神很落寞︰“婉娘,第一次我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對你日思夜想,我跟父母說了,只要考中了,我就娶”
“而且,我們還游街逛燈會,我們還一起猜謎,彼此約定好了,你都不記得了嗎?”
不對
十分有十二分不對
你怎麼就情根深種了,婉娘的印象中,你連一面之緣都沒
如果容易之真的出現,以容易之的面容,原主不可能不記
畢竟人都喜歡看長得好看,氣質出眾的
裴承安一走,怎麼冒出妖魔鬼怪來
容易之該不會是個妖
南枝默默退後兩步,擰著眉頭,看著容易之不說
容易之見她不說話,神色更焦急了,忍不住跨步靠近,“婉娘,你怎麼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他的神色情真意切,“那天晚上我們吃了糖膏,猜謎拿到了一個兔子花燈,你說你喜歡,要一直掛在家”
他著急,“我們現在就去藥鋪,去找兔子花”
南枝甩開他的手,“我自己能”
這會,好些人都往這邊張
估摸著又有新的流
杜婉娘的男人跑了,又找了個新男
“好,我不拉你,我們現在去藥鋪,杜大夫一定還記得”
他臉色有些緋紅,皙白挺翹的鼻尖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下襯得他容色絕
仔細看,容易之有些姿色在身
“杜大夫,杜大夫,你還記得我嗎?”
來到醫館,容易之就立刻找到杜大夫,焦急忙慌問杜大夫,記不記得自
杜大夫看著來人,神色有些迷茫,似乎在回想,過了一會,才道︰“是不是容士子?”
“對了,就是我,杜大夫,你還記得我啊?”
杜大夫點頭,“嗯,還記得一點,像你這種年紀屙不出屎,用手扣的很”
南枝︰……
這麼炸裂的嗎?
原主怎麼沒印象
容易之連忙對南枝道︰“婉娘,你看,他們都記得我呢,你怎麼就不記得”
“我被拘在家里讀書,沒來見你是我的錯,我給你道”
“你別裝作不認識我,我心里難”
杜大夫听著容易之的話,皺著眉頭道︰“婉娘已經成親,你跟她說這樣的話,讓人以為婉娘不守婦道,切不可再”
南枝點頭贊同,一個裴承安已經心力交瘁了,再來一個,不行
容易之立刻道︰“杜大夫,婉娘的丈夫不是走了嗎?”
杜大夫癟嘴,“走了又不是死了,別糾”
容易之的眼淚都出來了,“明明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認識婉娘”
“都怪我,都怪我讀”
容易之蹲了下來,縮小成一團,特別沮喪,特別可
南枝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
趕緊走吧,別誤了自己性
有誰阻攔了裴承安太上無情之道,都會死,會被碾壓,如螻
尤其是現在的裴承安,並未開悟,殺起來毫不留
容易之抬頭,他眼圈都是紅的,別說,男人流淚,倒是有一番風情,他抽噎地說道︰“婉娘,你好殘忍,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
南枝很想說,沒讓你滾已經是客氣話
南枝︰“我只愛我相公,你走”
容易之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婉娘,你怎麼能這樣,我們說好”
南枝︰……
啊這,不是,你……
你咋這樣
南枝也想問,你怎麼能這樣
南枝咬牙道︰“別嚎”將他拖到藥鋪後
容易之擦了擦眼楮,委屈巴巴看著南枝,“婉娘,你不記得我就算了,你居然還跟別人成親”
“不過我不會嫌棄你成親”
南枝斜眼看著他,“咋的,你準備做外室”
容易之如遭雷擊,眼淚更是撲簌簌,“婉娘,你居然連個正經名分都不給我,還讓我做外室,不行,我家人不會同意”
“你本就是二婚,家里人勉強同意,讓我做外室,我是讀書人,不行”
南枝︰……
如此性子,原主怎麼會不記得呢?
南枝對容易之產生了懷疑,也對原主的記憶產生了懷
到底是不記得了,還是被人給篡改了,亦或者,本來就沒有這個人的記
總之,這個男人來得蹊蹺,說哭就哭,哪個正經讀書人是這樣
南枝︰“別哭了,哭得人很”
“嗝……”容易之打了個哭嗝,控訴道︰“婉娘你傷害了人,還不讓人哭,你太欺負人”
南枝深呼吸,容易之看到她臉色不好,非常識時務地閉了嘴,但眼神依舊盯著南枝,飽含控
南枝實話實說,“我真的不記得你了,所以,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
“不然,我相公回來,不會放過”
容易之認真看著南枝,喃喃道︰“怎麼會不記得呢,怎麼會不記”
“婉娘,你是不是頭部受傷了,得了失魂癥,所以不記得我?”
南枝扯了扯嘴角,“沒有,我記得所有人,但不記得”
容易之又是哇的一聲,“我不服,不服,婉娘怎麼會不記得”
他咬牙看著南枝,“我要帶你去大州府,去看大夫,治好你的頭” <.bisa.,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