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騙子。
她一開始就在利用葉弘安。
她和葉弘安呆在一起的原因只不過是她想要復仇。
只不過她的復仇對象並不是葉弘安,而是預定了她的那個變態貴族。
雖然在她眼里所有的貴族都是變態,但預定了她的那個貴族尤其變態。
她的姐姐死在了那個貴族的手里,她的爸爸媽媽也死在了那個貴族的手里。
她一直知道她自己只不過是那個貴族預定著的一個玩物,在她成年的前一天她就會被拉到那個貴族的房間。
她想要復仇,她想要為自己的姐姐,為自己的爸爸媽媽復仇。
為了復仇她可以利用身邊的一切,&bsp&bsp包括喜歡著她的葉弘安。
她與葉弘安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為了學到葉弘安腦子里的知識。
所有能幫她報仇的知識。
一開始的時候,葉弘安在她眼里其實就是一個喜歡玩欲擒故縱的變態貴族。
一開始的那兩年,她一邊汲取著葉弘安腦子里的知識,一邊戰戰兢兢等著葉弘安原形畢露對她下手。
她每天過的都很害怕,但是為了復仇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
可是葉弘安始終都沒有對她下手。
過了好久她才知道,&bsp&bsp葉弘安根本就是個大傻子。
一個純情的大傻子。
在暑假里,那個大傻子每天一大早就眼巴巴的在她樓下等著,就只是為了和她一起學習。
就只是為了看著她傻笑。
她實在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傻子。
他不僅是一個大傻子,&bsp&bsp而且還傻得十分自信。
他居然一直以為自己把貴族的身份隱藏的很好。
可是他的演技又是那麼的差,每次當她逗他說自己要在開學後去找他玩的時候,他就會變得驚慌失措。
他就是這麼個大傻子。
可她在和這個傻子相處久了後,她也逐漸喜歡上了這個傻子,她也慢慢開始期待著每年暑假的到來。
她甚至想過要不要和這個傻子坦白。
可是她不敢,她害怕攤牌後這個傻子就會離開自己。
畢竟她要復仇。
畢竟她還要去殺死那個預定了自己的變態貴族,而這個大傻子也是一個貴族。
她就在隱瞞和欺騙中和大傻子一起度過了幾年的時間。
在她快要成年的時候,這個大傻子終于忍不住了,露出了他的“爪牙”——他和她求婚了。
她下意識的就答應了他。
可是在答應他以後,她又後悔了。
其實她早就決定要拒絕他的求婚的,可是她又怎麼可能忍得住答應這個大傻子的求婚呢?
但她終究還是還是後悔了。
她覺得自己不配和這個傻子結婚。
她自卑了。
她覺得這個傻子應該找一個和他一樣傻的姑娘,而不是她這種內心骯髒的女人。
她這種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欺騙他的女人。
到了最後,她依舊還是沒有和這個大傻子攤牌。
在大傻子歡天喜地地離開後沒幾天,她就被拉到了那個變態貴族的房間。
在被拉走之前她喝下了自己調配的毒藥,她要用骯髒的自己來毒死那個貴族。
其實在與那個傻子相處的最後兩年,她就有意無意的讓傻子幫她查找那些關于帝國現階段最尖端的生化制劑的論文。傻子說她很有天賦,&bsp&bsp她也這麼覺得。
她能保證,她制作出來的毒藥絕對毒死那個貴族。而且她也能保證,這毒藥絕對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這是她的復仇,她一個人的復仇。
她就抱著這麼一種要與那變態貴族同歸于盡的心情被拉到了那個貴族的房間里。
然後她就在那個貴族的房間里被一個陌生女人扛著帶走了。
當時她就被嚇傻了,她生怕自己毒死了這個陌生的女人。
這個陌生的女人就是她現在的師父,師父當時與隊友一起催眠了那個貴族,他們正在那個貴族的房間里尋找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
從師父的嘴里她知道了許多連葉弘安都不知道的事情,以及“黑夜”這個組織。
師父還答應她,等這次任務的風頭過去就幫她殺掉那個變態貴族。
在師父的幫助下,她調配出了毒藥的臨時緩解劑,還做出了假的尸體用來脫身。
她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解除毒藥的後續影響和改頭換面,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安全屋里跟師父學習如何成為一個靈能者,還有如何戰斗。
她學的很快,沒多長時間師父就告訴她說,她已經神功大成,可以下山報仇了。
在她師父的嘴里她經常能听到這種古古怪怪的話。
可是等到她跟師父離開安全屋的時候,卻得到了那個貴族連帶著他的家族早已覆滅的消息。
雖然仇不是她親手報的,但她沒有半點失落。
她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馬上回去找到那個大傻子,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她不想再騙那個大傻子了。
在回家之前,她順手接了一個暗殺任務,任務內容是暗殺一個手里有著上百億人命的大貴族。
任務的難度很低,而且位置正好在她的家鄉,&bsp&bsp正好適合她練手。
然後她就與那個大傻子重遇了。
大傻子一眼就認出了改頭換面的她,她也認出了恢復原貌的大傻子。
只不過大傻子變成了一個瘋子,還變成了她的暗殺目標……
在認出大傻子後她痛苦了,她彷徨了,她後悔了,她逃跑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大傻子了……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她當時就和大傻子坦白的話,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個地步了。
如果她和大傻子坦白的話,那上百億的平民就不用死了。
如果她和大傻子坦白的話,大傻子也不會發瘋了。
如果她和大傻子坦白的話,她就不用像如今這樣一直躲著大傻子,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大傻子了。
但她終究還是沒有與大傻子坦白,就算是現在她都沒有能與大傻子坦白。
她現在連大傻子發來的短信都不敢看了。
大傻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大傻子了,她也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她覺得大傻子犯的錯有她一半的責任。
她覺得也許她和大傻子這一輩子都不能再在一起了。
他們兩個下輩子都將作為贖罪者,為他們犯下的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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