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城。
現在應該說是噩夢之城更為貼切。
但不管怎麼說,它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門後的世界,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應初梅面前。
不是投影,也不是心理作用所產生的海市蜃樓。
就是真的和江祈年的夢境世界連在了一起,相差一扇門的距離。
因為那其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她不會感覺錯的,那種生而渺小的感覺彌漫在心頭,根本生不起任何挑戰的念頭來。
忽然,她突然听到一道難以言說的聲音從遠處響起,那聲音顯得非常空靈奇特,竟然讓人忍不住想要昏睡過去。
想到此處,應初梅連忙咬破舌尖兒以保持清醒,生怕在這樣的叫聲中沉淪下去。
漸漸的,那聲音越來越近,就仿佛是在不斷向這邊靠攏一樣。
而她也是瞬間回過神來。
這是大魘在通過那扇門入侵夢境!
一旦讓其得逞,後果將不堪設想!
別說江祈年了,她和吳若男都要永遠在噩夢之中不斷徘徊!
夢魘本身就是噩夢最深處誕生的生物,其和深層夢境世界又有所不同,誰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但是據說那里是絕望的發源地,因為但凡是走進去的人,哪怕是神境或者天官境的強者都有被困住的風險。
所以大魘能以夢境為媒介入侵也不足為奇,因為江祈年本身就和那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現在必須要趕緊阻止江祈年,然後將那扇門給關上!
想到這里,應初梅也開始不斷的呼喚著江祈年,試圖把對方從這種狀態中拉出來。
可她卻發現此時的江祈年力氣大的驚人,無論她如何用力,那扇門都是紋絲未動!
“祈年,你听話,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丟了什麼東西在里面?!”
眼看無法強行將其關上,應初梅也不得不試著對癥下藥,直接對少年的執念出聲詢問。
本以為江祈年仍舊不會理她,可是卻沒想到對方卻做出了回應!
“小年是……是本我……”
小年?
本我?
難道那個孩子其實是江祈年的本我?
應初梅心中大震。
她確實想到了小年和江祈年有什麼關系,但是卻沒想到那個孩子居然是少年的本我!
人有本我,自我,超我。
三者相互融合匯總形成一個完整的人格。
可是江祈年一直表現的非常冷靜沉穩,完全沒有正常人應有的恐懼和焦慮,對什麼事情都是無欲無求的模樣。
一開始她還以為只是少年特殊,但是越往後越發現不對勁兒,因為很少有真正可以做到無欲無求的人,哪怕是歸隱山林的修道者也是如此。
淡泊名利,清心寡欲,只為了尋求一片心靈的淨土。
但是這就真的算是無欲無求嗎?
從另外一種角度來看,這也是屬于欲望的一種,因為想追求那悠然自得的生活方式,心中就算產生了渴望,如此自然算得上是一種欲望和追求。
可江祈年不會。
變強,是為了報仇,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
出任務,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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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事件,很積極,完成的也很優秀。
只是因他認為這是應該去做的事而已。
恐怕唯一能讓他想要去嘗試的事情也唯有和自己交往了吧。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寄生蟲的目的應該就是設法把江祈年的本我引誘出來,從而將其殺死。
丟失只是暫時,但殺死是永遠。
本我代表著人最原始的欲望和追求,也是這個人最真實的一面。
超我是一個人最理想的狀態,是周圍人以傳統價值和道德觀念塑造的一種概念,追求完美,但是又過于苛刻不切實際。
至于自我,則是人格中處于本我和超我之間的一種概念,負責調節二者關系以及通過對現實的思考來控制或者滿足本我的行為。
因此一旦本我被殺死,自我也會跟著滅亡,而超我將會以一種不可能存在的方式存在,到時候的江祈年,就會變成一個不會思考的機器。
那如此說來,小年代表的特性就是生命。
可這樣的話自己為何又如此特殊呢?
但是應初梅已經來不及想這麼多了,因為似乎是那扇門一旦打開就無法重新關上的特性,所以才會如何用力也推不回去。
但是大魘卻不會管這些,那奇怪的叫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起初還是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可現在和這扇門只差一個街的距離!
哪怕冷靜如應初梅,此刻也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渾身大汗淋灕,緊咬牙關想要把那扇門重新關上。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身邊有一根羽毛飛射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