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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笑了笑,直接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徐陽話音剛剛落罷。
耿蟬兒便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如果那韓同真是你說的內應,那張安國所圖一定甚大。”
“他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將韓同給暴露出來呢。”耿蟬兒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徐陽笑了笑開口反問道“張安國是一個怎樣的人?”
耿蟬兒聞言不解的回答道“心思縝密,且心狠手辣。”
徐陽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耿蟬兒不解道“難道不是嗎?”
徐陽輕笑著回答道“是,但不夠全面。”
“在我看來,那張安國除了心思縝密、心狠手辣之外,還有一個特點。”
“那個特點便是控制欲極強。”
耿蟬兒不解道“控制欲極強?”
徐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控制欲極強,別忘了,他可是泰安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副帥之首。”
“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野心家,一個想要取代耿大元帥如今地位的野心家。”
“這樣一位野心家,又豈會允許一些事情超出他的控制?”
說罷,徐陽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趙萬石開口詢問道“正月初八那天晚上一共抓到了多少探子。”
趙萬石回過神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七個。”
徐陽繼續詢問道“第二天抓到多少個內應。”
趙萬石不假思索的繼續回答道“二十一個。”
徐陽點了點頭看向耿蟬兒詢問道“看出來了嗎?”
耿蟬兒沉思片刻後回答道“從正月初八咱們正式交接的那一刻起,周圍就已經有張安國的探子了。”
“結果第一天派出來的探子全部被黑衣衛給抓住了,張安國感覺事情有點超出控制,便作了雙重打算。”
“第一重打算是繼續派出探子,第二重打算便是派人尋到韓同。”
“若是第一重打算全部落空,那麼他將會啟用第二重打算,以此來確保萬無一失。”
徐陽看了眼耿蟬兒夸贊道“聰明!”
耿蟬兒看向徐陽眼神中依舊充滿了疑惑“假設韓同真的是內應,那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徐陽輕笑著回答道“你忘了剛剛自己是怎麼評價張安國了?”
耿蟬兒聞言緩緩說道“心思縝密且心狠手辣。”
徐陽點頭說道“對,就是這句話。”
“假設你是張安國,你會不會允許一些事情超出你的控制?”徐陽答非所問道。
耿蟬兒想了想回答道“絕對不會!”
徐陽繼續追問道“假設你是張安國,第一天探子全部被抓後,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耿蟬兒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飛虎軍營地密不透風,很難通過探子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沒錯,這種情況下如果你知道自己之前安插的一個釘子,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入飛虎軍,你會不會安排他一些事情。”徐陽反問道。
耿蟬兒這次深思了足足半刻鐘這才回答道“會,但是我會在安排那個人做內應傳遞消息的同時,盡最大可能的防止他暴漏。”
徐陽聞言笑了笑說道“聰明,心思縝密的張安國也是這麼做的。”
“連續數日,每日都會被黑衣衛抓到一些探子,其目的就是為了將水攪得更渾一些,好方便他渾水摸魚。”
“想來,張安國麾下那名擅長隱藏的高手,這幾天一直都在飛虎軍新營地外徘徊。”
谷胛<spa> “等的就是韓同巡視軍營的機會。”
“只要韓同一獲得巡視軍營的機會,那麼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以自投羅網的方式來調虎離山。”
“其目的就是為了給韓同與那人創造一個安全且隱秘的機會。”
听到這兒,耿蟬兒與趙萬石皆露出若有所思狀。
而徐陽費盡心機的為二人講解,並非是因為徐陽閑的,想找人說說話。
而且這二人一個是他未來的妻子,另一個則是為他掌管黑衣衛的統領。
但凡有機會,徐陽都會細心教導他們。
片刻後,二人回過神來。
耿蟬兒臉上仍掛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耿蟬兒輕聲詢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將韓同抓起來審問?”
徐陽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此時不宜打草驚蛇。”
“就讓張安國沉浸在計謀得逞的喜悅之中吧。”
耿蟬兒聞言輕聲詢問道“那就放任韓同繼續在龍騎軍做內應?”
徐陽笑了笑回答道“若是將韓同斬草除根,張安國勢必會再度派出其他內應。”
“到了那個時候,反而還會更麻煩。”
“此事稍後你找機會悄悄的告訴你父親就可以了。”
“相信耿大元帥一定會有更好的安排。”
耿蟬兒聞言點了點頭。
隨即,耿蟬兒擔憂道“張安國能在我哥眼皮子底下安插內應,很難保證他不會對飛虎軍、武略軍安插內應。”
“畢竟,此次飛虎軍與武略軍擴軍數量太大了。”
“勢必不能一個個細細查下去。”
耿蟬兒所說的問題並非是危言聳听,反而是極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好在徐陽對此早就有了對策。
徐陽看了看耿蟬兒緩緩說出了三個字“家眷區。”
“家眷區?”這是一個新名詞,耿蟬兒之前從未听說過這個詞。
見耿蟬兒疑惑,徐陽緩緩的將家眷區的規劃以及家眷區的作用一一詳細的介紹給了耿蟬兒。
耿蟬兒聞言沉默許久緩緩說道“如今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人都有弱點,而且大部分人的弱點都是自己最親近、最在乎的那些人。
而家眷區的建立與後期的維護,看似需要花費不少的人力物力。
但實際上家眷區的建立利遠遠大于弊。
今日一天耿蟬兒所收獲的信息要遠遠超出耿蟬兒的想象。
耿蟬兒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天色已經漸晚。
耿蟬兒嘆息一聲,在徐陽的護送下,坐上了大元帥府的馬車,緩緩的駛出了飛虎軍新營地。
徐陽轉身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新營房。
心中微微嘆息一聲,這一場爭斗,看似你來我往,實則雙方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甚至可以用兩敗俱傷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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