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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昌背後的高人究竟是誰?
徐陽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徐陽與耿昌之間從來都不是敵人。
許久。
徐陽收回思緒繼續詢問道“董學孟平日里口碑如何?”
趙萬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有口皆碑。”
“董學孟此人嫉惡如仇,他本人不但多次拒絕金國高官厚祿的招攬。”
“還曾當著孔子與徂徠書院第一任院長的雕像發下過重誓。”
“此生只要他董學孟還執掌徂徠書院一日,徂徠學子便一日不可入金朝為官。”
“若有徂徠學子私自跑去金國為官者,他定會親自出手將此人掃地出門。”
“董學孟發下誓言的第二年,便有數位學子不信邪,跑去金國為官。”
“結果那幾人還未走到金國境內,便被董學孟率一百輕騎親自追上。”
“董學孟親自將那幾人梟首,並將頭顱帶回徂徠書院,懸掛于書院正門,以此來警示徂徠學子。”
听到這兒,徐陽不禁大笑一聲。
這董學孟的脾性倒是與自家偶像極為相似啊。
這樣的人,若是為友,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至于那讓董學孟這位山東路文壇第一人,書法第一人贊嘆一聲好字這著實讓徐陽有些汗顏。
無他,徐陽所寫書法,其實也是文抄而來的。
或許那不應該叫文抄。
徐陽大學時曾跟著書法老教授沉下心思系統的學習過幾年書法。
所學書法不是別人,正是明朝書法第一人的文征明。
實際上徐陽最擅長的並不是文征明的行書,而是文征明的小楷。
猶記得當初為了練好文征明的小楷,徐陽花費了多少苦功夫,又吃了那古板老教授多少次戒尺。
文征明書法中最為人看重、藝術成就最高的恰恰就是這小楷。
文征明的小楷清勁秀雅,有著小楷名動海外的贊譽。
若是有朝一日董學孟真的邀請徐陽參加文會。
想必到了那時,徐陽定會露一手自己的小楷書法。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董學孟種種事跡都與徐陽的偶像有著很大的共同點。
徐陽平生里最佩服的古代文人便是這種人了。
說起來徐陽當真是還要感謝董學孟。
因為董學孟的一番點評。
這三天時間里,不斷的有城內良家子前來飛虎軍打探情況。
而這些良家子打探飛虎軍的情況無非是打算年後前來投靠飛虎軍罷了。
據徐陽所知,這三天時間內,軍營門口已經出現了足足有六七千的良家子了。
哪怕只能留下一半,那也有三千多人。
再加上凱旋途中,那已經預定好的三千民夫。
還未招兵,飛虎軍一萬一千兵額,便已經用去了大半。
待趙萬石說完所有情報後。
徐陽低聲吩咐道“四大副帥的情報等級不變。于此同時,多多打探一下徂徠書院的情況。”
“重點打探,徂徠書院近三年內有沒有格外出色的學子。”
趙萬石點頭應道“遵令。”
待趙萬石走後,徐陽不由得笑出聲來。
既然董學孟有意交好徐陽。
那麼徐陽不介意對著徂徠書院動一動鋤頭。
說實話,自宋以來,文武雙全的人物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能夠從徂徠書院挖來一兩位文武雙全的人物,那麼對飛虎軍日後的發展自然是極為有利的。
夜色已深。
收回思緒的徐陽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頗有種感嘆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
一夜無話。
次日。
臘月二十八。
卯時過半(後世早上六點鐘)
谷<spa> 太陽剛剛出頭。
徐陽便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走出房門望著空蕩蕩的校場。
不禁心中也有些空蕩蕩的。
“大部分弟兄們此時想必已經到家了吧。”徐陽心中暗暗想道。
就在徐陽望著校場發呆時。
岳婉寧緩緩的走到徐陽身旁。
“徐大哥。”岳婉寧柔聲問候道。
徐陽扭頭一看笑道“是我開門聲吵到你了?”
岳婉寧平靜道“倒不是,平日我也是這個時辰便起了。”
徐陽看著岳婉寧手持一桿長槍問道“練槍?”
岳婉寧點了點頭詢問道“要不要練練?”
徐陽大笑一聲說道“閑著也是閑著,走,練練,讓我看看你這正宗岳家傳人的槍法究竟如何。”
岳婉寧笑道“那就請好吧,傷到你可別怪我。”
徐陽大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到校場上。
從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下兩桿樣式相同的木制長槍。
將其中一把丟給岳婉寧。
岳婉寧一把接過木制長槍,槍尖在盛滿白灰的鐵盆里面蘸了蘸。
待槍尖沾滿白灰後。
岳婉寧擺開架勢,一抖長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放馬過來。”
徐陽見狀大笑一聲,同樣將木制長槍槍尖沾滿白灰。
手持長槍與岳婉寧對峙起來。
二人同樣習的是瀝泉槍法,此時所用長槍又都一樣。
一時間誰也不敢先發制敵。
片刻後,岳婉寧終究沒有徐陽能夠沉得住氣。
岳婉寧嬌喝一聲,木制長槍,槍出如龍直奔徐陽胸口。
徐陽早就在等這一刻了,不慌不忙雙手握緊長槍。
身子向後撤去半步,于此同時手中長槍猛然向上一抬。
岳婉寧雷霆一擊就此被徐陽擋住。
徐陽本想趁著岳婉寧槍勁用老之際迅速發起反攻。
誰知道,徐陽剛剛做了一個起手式,岳婉寧便迅速的後退將長槍拉開。
徐陽無奈之下,只好快跑幾步追著岳婉寧攻擊。
岳婉寧身為岳家正宗傳人、飛虎軍槍術總教頭,自然不是白給的。
只見岳婉寧見招拆招。
一陣乒里乓啷聲中,不知不覺間岳婉寧再度站穩腳跟。
站穩腳跟後,岳婉寧瞬間猛起反撲。
手中長槍如同擁有靈性般。
招招直奔徐陽要害。
逼得徐陽不得不竭盡全力格擋。
半刻鐘後,徐陽抓住岳婉寧停頓的一個瞬間。
雙手同時發力,手中長槍槍出如龍,直奔岳婉寧要害。
徐陽哪里想得到,此招非但沒有傷到岳婉寧,反而使他徹底輸了這場比試。
就在徐陽長槍即將刺中岳婉寧的一瞬間。
岳婉寧手中長槍不知為何竟詭異的刺在徐陽胸口。
槍尖上的白灰直接印在了徐陽胸口,而此時,徐陽的長槍距離岳婉寧要害仍有一指距離。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若是在戰場上,此時的徐陽恐怕早已死去。
直到這時徐陽才發現,什麼狗屁破綻,那明明就是岳婉寧設下的圈套。
半路出家的和尚,到底還是比不過土生土長的僧人。
徐陽這個半路練槍的人,打不過從小習練瀝泉槍法的岳婉寧。
這毫不奇怪。
若是徐陽這只練了一兩個月瀝泉槍法的人,能打得過從小習練瀝泉槍法的岳婉寧,那才真的有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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