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初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整個人盯著天花板出神了很久。
他在樓下等她，給她披衣服，跟她說話……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像夢了。
要不是衣架上還掛著沈听瀾的外套，顧念初真的以為是在做夢了。
手機一打開，就是和沈听瀾的聊天界面，還有他昨天晚上發的“晚安”。雖然是文字，但是顧念初還是忍不住心動。
這夏天了，不該發春啊。
但是看到沈听瀾這張臉，真的每天都在發春。
翻身起床，刷牙洗臉，換上了之前新買的裙子，配上小皮鞋，化了個相對比較精致的妝，對著鏡子轉了個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臉怎麼畫的跟個鬼一樣，白成這樣。”老太太吐槽。
“您不懂，化妝要是不白，那還化什麼啊。”她咬了一口饅頭，“外婆，我今天要去補課，中午回來給你做飯。”
老太太這個時候又當听不見了。
顧念初沒再說什麼，繼續低頭啃著饅頭。
“有錢花嗎？去別人那里補課，多多少少要買點東西過去，空手過去不禮貌。”外婆夾著咸菜，對顧念初說。
原來老太太都听見了啊。
“還……還要送東西嗎？”她一直以為，同學之間不需要這樣禮尚往來，而且這樣也太生分了。
“這是自然。禮物肯定是要送的，不管是輕還是重，至少讓別人看出你的心意，這樣別人才願意教你。不然誰平白無故的教你。”
這一點顧念初好像真的沒有意識到。
之前的第一次補課，是沈听瀾要她去的，她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今天是去沈听瀾的家里，也確實空手不太好。
顧念初點頭應道，“好，我一會兒就去買。”
“我給你拿錢。”老太太站起身去給顧念初拿錢，卻被顧念初喊住，“外婆，不用，我身上還有錢。”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你用錢不要太省，別人有什麼，你想要的跟我說。”
“我什麼都不缺，挺好的。”她扶著外婆坐下，“您也不要省，想要什麼就買什麼吃。我馬上就要畢業了，等我畢業了，掙大錢養你。”
她笑的很燦爛。
老太太看著她的笑容，不由得鼻頭一酸。
她懂事的太讓人心疼了。
這個時候的小女孩，還在父母的懷里撒嬌，想要買什麼從來不用操心錢不夠花。
可是顧念初卻小小年紀就擔負起家里的責任，還有她這樣一個拖油瓶。沒有她在，顧念初自己一個人活得會更愜意吧。
“外婆，到時候我帶你去旅游好不好？”她坐在對面，給外婆夾著菜。“咱們好久沒出去玩過了。”
從父親去世之後，從那個女人離開之後。
“好。”
她收拾好碗筷，背上背包，抱著物理書，給老太太把水倒上。“外婆，我去補課了。”
“好，到別人家里要禮貌。禮物別忘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