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也行,記得傳信給皇上,讓他那邊多提防提防,畢竟現在外敵過多”花淑凝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南宮墨川和水瀅盈。
“不用擔心,靜安王和惠欣王那邊一有動靜,最先接到消息的是冰以寒,想必他已經和南宮墨川說了”
楚良宸說的的確不錯,冰以寒這邊已經在和南宮墨川說了。
“皇上,遠方傳來消息,靜安王和惠欣王離開了自己的封地,正往京城趕來”
冰以寒帶南宮墨川到了房間後說,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水瀅盈被送到了另一個房間。
“遠方什麼時候回來?”南宮墨川問。
衛遠方,是南宮墨川派出去監督靜安王和惠欣王的人,也可以說是南宮墨川的心腹之人,只不過這個心腹和楚良宸冰以寒他們的地位還有些區別。
衛遠方屬于下屬兼心腹,而楚良宸,冰以寒屬于親友兼心腹,南宮羽屬于兄弟兼心腹。
“應該也快回來了”如今敬安王和惠欣王已經離開了封地,那麼衛遠方在封地那里鎮守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回到京城來保護南宮墨川。
“直接到京城?”南宮墨川又詢問。
“是”冰以寒一邊給南宮墨川鋪床整理東西,一邊回答。
“我知道了”南宮墨川說完之後就陷入了沉默,冰以寒也沒有再搭話,整個房間十分安靜。
花淑凝和楚良宸這邊,兩人坐了這麼久的馬車,也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花淑凝看著緊閉的柳家大門,她走上前去敲門,但是敲了一兩聲,卻沒有听到門內有任何人的聲音。
花淑凝正在猶豫要不要踹門的時候,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管家露出半個頭,看了看兩人,然後把門打開。
“兩位大人來的很不巧,我們家老爺剛剛才斷氣,現在要忙于姥爺的喪葬,恐怕沒有時間招待兩位大人”管家向花淑凝解釋。
“剛剛斷氣!”花淑凝听著管家的話感覺到很詫異,怎麼會如此之巧,他們剛來,老爺就斷氣了。
花淑凝回頭看向楚良宸,楚良宸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是因為他在想,他在想,這當中到底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雖然貴府老爺已逝,但我們也是需要去參拜一下的,以表尊敬”花淑凝還是執意想進去,她總是覺得這不會這麼簡單。
“這……”管家有點為難,花淑凝看管家的表情,就知道有人跟管家提前說過,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尤其是他們兩人。
“大人,你還跟他廢什麼話,他若不讓你進去就廢了他的門”吳徽直接到花淑凝身邊說。
“萬萬不可啊”管家慌張的擺手。
“那還不趕快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動手了”吳徽面露凶相,嚇得管家立刻把門打開。
門開之後,花淑凝才發現有時候暴力的確比溫柔有用的多。
吳徽走在楚良宸和花淑凝前面,畢竟作為下屬保護主人,是他們的職責。
“兩位大人,恕我招待不周,家父剛剛離世,家妹也生病,一睡不起,我實在無暇招待兩位大人,不妨大人今日先離開,待我處理好家里所有的事情後,一定去縣衙,向兩位大人告知我所知道的一切”柳淺憶走到三人面前說。
他還特意行了一個禮,以表示歉意,花淑凝看向柳淺憶,發現他臉色微白,嘴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而且眼楮也沒有一點靈光。
花淑凝覺得柳淺憶不像是裝的,她之前跟隨水瀅盈,看過水瀅盈給病人診病,有很多身體虛弱的病人都是柳淺憶這個樣子。
同時,花淑凝感覺有些可惜,她並不會什麼醫術要現在水瀅盈還在就好了,可以給柳竹萱看病,或者是拆穿柳淺憶騙他們的這個騙局。
“我……”花淑凝正打算說什麼,但是剛開頭就被楚良宸制止了,楚良宸去抓住了花淑凝的手脖,花淑凝突然被抓,然後往著楚良宸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楚良宸向她搖頭,所以花淑凝就沒有再說下去。
“既然今日貴府不便待客,那我們改日再來”楚良宸拉著花淑凝就走,似乎一點都不想在這里停留。
三人離開之後,柳淺憶還在庭院里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漸漸的,他身旁走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旁人,就是他的親妹妹柳竹萱。
“哥,我說的不錯吧?楚良宸如今的底線就是花淑凝”柳竹萱板著臉,冷淡的說。
“的確,把握住了這個,之後對付他就方便多了”柳淺憶依舊是看向門口,即使門口已經沒有了三人的背影。
“可是哥,你舍得嗎?”柳竹萱看向柳淺憶,直盯盯的望著。
“為了大局,什麼都可以舍得”柳淺憶不再看著門口,而是看向柳竹萱,眼神十分堅定的說。
“那就好”柳竹萱笑了,笑得卻讓人寒毛直立。
花淑凝被楚良宸拉出去,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楚良宸直接拉出了門,到了門口,楚良宸依舊沒有放開花淑凝。
花淑凝看向楚良宸,她並不能從楚良宸的表情中看出什麼,因為楚良宸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就是平常板著臉的形象,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怎麼了?”花淑凝並沒有甩開楚良宸的手,而是任由他抓著。
“無事,今日他是不可能告訴我們了,明訪不行,我們就暗訪”楚良宸剛才想遠離挺遠的原因,是因為,自從花淑凝進去見到柳淺憶的那一刻,柳淺憶的眼神就一直在花淑凝身上,從未移開過。
楚良宸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那是緊盯獵物的眼神,仿佛對方已是自己的獵物。
“吳徽,派幾個人時刻盯著府內的變化,有任何異常的舉動,立刻稟報給我”楚良宸說完就拉著花淑凝上了馬車,他現在都不想讓花淑凝暴露在外面。
“是”吳徽立刻回答,然後也上了車。
馬車開始動起來,楚良宸在上車的那一刻就放開了花淑凝。
花淑凝坐在楚良宸旁邊,他感覺楚良宸似乎有些生氣,但是楚良宸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他生氣的跡象。
“我們千里迢迢的過來,就在這里待那麼一會兒?”花淑凝覺得這一趟來的也太虧了吧。
雖然縣衙和這里的距離不算太遠,但是也不算太近,再怎麼說也快用了半個時辰,就這麼回去,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
“不虧,這一趟我們得到的線索也不少”楚良宸從柳淺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人以後注定是敵人,那麼,這個柳淺憶就很有可能是暗剎的人。
如果柳淺憶是暗剎的人,那麼暗剎培養的人聚集在每一個不知名的小鄉鎮,鄉鎮大部分是由八年前各地的人相聚至此形成。
鄉鎮里面的百姓大多富裕,錢財不知從何而來,而且每個鄉鎮都有每個鄉鎮的特色,各不一樣,難尋相似之處。
“你是覺得柳淺憶和柳竹萱是暗剎里的人?”花淑凝認真分析楚良宸剛才說的線索。
既然是線索,那定然是關于暗殺的線索,但是他們剛才只見了柳竹萱和柳淺憶,這只能說明他們兩人就跟暗剎有關。
“不敢十分確定,但十之有八”楚良宸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柳家兄妹一定和暗剎有關,但是柳家兄妹對他抱有的敵意,讓楚良宸想不明白。
“那我們之後還去探嗎?若是暗剎之人,那我們昨日豈不是打草驚蛇了”花淑凝詢問。
“不去了,我們趕快調查劉白羽和李鴻的事情,然後回京”楚良宸語速較之前稍微提了一些,說的有些倉促。
花淑凝听到楚良宸這樣的語氣,她很好奇,發生了什麼讓楚良宸的心情變得著急起來。
“發生何事了?我們為何要如此著急的回京?”花淑凝是被南宮墨川帶過來的,所以她的暑假都不知道花淑凝去了哪里,即使想向她稟報消息,也找不到人。
“京城又起了新的命案,如今已死了兩個人,並且都是高官之人”
“什麼!幾品官員?”花淑凝生怕花桉和水郡出事。
“一位是中三品,一位是上三品”
花淑凝听到沒有涉及到一品官員的時候,心安了下來,她最大的軟肋就是花桉,任何人都不能觸踫。
“你是何時得知?既然得知為何當時不急于回京?”花淑凝想,楚良宸剛才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去收消息,既然能收到京城那邊來的消息,那一定是在兩人相遇之前。
“當時我並未放在心上,所殺官員並不屬于重官,再說此案已經由流墜和武偉處理,我便沒放在心上。
但是經過剛才,我突然想到,這起案子可能和暗剎有關,想趁咱們不在,趁機在京城掀起更大的風波”楚良宸是這麼想的。
“那我們今天就審訊劉白羽和李鴻,審訊完,連夜趕回京城”花淑凝也覺得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可是她又想到了長尺山玉石事件,若他們就這樣回了京城,那長尺山的事情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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